声声‘敌在彼,当何如?’
谁言女儿不爱好颜色?
只是过往没真正遇到心仪之人罢了。
昨晚她们期待了一夜,只希望能听到寝卧里的一声招呼。
所以这座看似奢华的气派的侯府,于韩绍而言,只是一处名义上的居所而已。
听到侯爷回应自己,几名女侍神色明显振奋了许多。
一个再坏的规矩,总好过没有规矩。
用完朝食过后,还没等一众女侍将东西撤下去,便见这镇辽城中的六扇门行人,匆匆递来两封信件。
公孙辛夷心中感慨一声。
可正所谓,人越缺少什么,越向往什么。
可想了想,还是抽空来了镇辽城一趟。
“看来婉娘这近一年在李长史身边,收获颇多?”
只是昨天被李文静那老登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其他的,拥有得再多,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可韩绍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
只是这话多少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感觉,公孙辛夷也懒得理她,依旧依偎在韩绍怀中缱绻。
实际上,当初李文静有意让姜婉修行法家遗脉的时候,跟韩绍打过招呼。
这么做除了能避免心智迷失,不致于阴沟里翻船外。
韩绍抬眼看了眼前这几名姿容淑丽的女侍,直至将这些尚在豆蔻年华的少女看得双颊熏红,才笑着点头道。
心中不屑嗤笑一声,姜婉眉眼一弯,便轻移莲步。
清冷如霜的绝美玉容上,酡红生出,宛如酒酿。
有时候李文静甚至觉得若是姜婉生在前朝法家鼎盛时,以皇朝气运行权术之道,此生必有望成就一尊法家巨擘!
只可惜……时也命也!
一者错生女儿身,二者错生了这个法家沉沦的当代。
那一声声‘吾家在南,不可面北而死!’
真要是事事都让主人亲自来,养这些人又有什么用。
比之寻常百姓家肯定要精致一些,可对于侯府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却是显得有些粗陋了。
根本谈不上一个‘家’字。
再有老婆孩子热炕头。
一面温声细语道。
若当真只是‘求其下’,怕是只会一无所有。
让公孙辛夷这个将门虎女、天生贵胄,第一次听到了来自底层士卒的呐喊!
声嘶力竭、慷慨激昂、英勇悍烈!
哪怕只是区区数百骑,也给人一种波澜壮阔的震撼之感!
韩绍觉得最大的意义便在于可以避免自己被这个世界彻底同化。
“喏。”
信,是来自那位左贤王。
而且随即很快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这般修行速度,在没有韩绍替她开挂的前提下,确实有些恐怖了。
他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面对这些娇俏少女时,也会生出几分心猿意马,想要彻底放纵的念头。
他并没有拒绝。
清水濯面后,又开始亲自动手为韩绍束发,并替他带上玉冠。
一众女侍闻言,屈膝行礼。
“略有所得。”
可当从她口中听到这般说辞,还是免不了生出几分惊诧。
扭头看了一眼身边左右跪坐的公孙辛夷和姜婉,韩绍忍不住感慨一声。
水涨船高之下,地位也是如此。
“若此生如此,余生无求矣!”
曾几何时,公孙辛夷也对他颐指气使过,可那也只是曾经。
现在看来,当初他替姜婉做出的选择,还算不差。
真要是得寸进尺,她这个公孙一族的大娘子也不是没有脾气。
一如当初在草原上替某人解袍、卸甲一般。
只是在短暂沉默过后,公孙辛夷便柔声道。
为的就是见一见她们。
“东西放下,都下去吧。”
姜婉能够修行,已经算是她的造化了。
只可惜这份脉脉温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看来婉娘来的不是时候……”
自己也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将座下那匹如今名为‘乌骓’的神驹,让与他骑乘。
甚至连带着未来的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唯有‘求其中、上’,或许才能保住他如今这‘余生无求’。
公孙辛夷低垂的眉眼,渐渐生出了几分‘智慧’的神光。
若是遇到了,方知所谓飞蛾扑火,其实并不是一句妄言。
“她们也是人。”
毕竟不管怎么说,作为当年能跟儒家一较高下的道统。
‘或许等这一战结束,姜婉再成长一些,便可以着手替她提升修为了。’
……
姜婉的天赋,可想而知。
予取予夺不说,就连性命也只在主人的一念之间。
只可惜她终究还是小觑了姜婉这个由市井妇人争斗中‘悟道’的天骄女子。
在没有准备好后续措施的前提下,强行打破这个机会,只会让事情更糟。
一顿朝食,其实并不丰盛。
这就导致昨天两人其实只是匆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