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五姓七宗之首,总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姜东易端起酒盏抿了一口,“花四郎想问什么?”
花一棠骤然提声:“拿纸笔来!”
满场死寂,众人愕然看着花一棠,心道此人是有有多大脸,都上门踢场子了,竟然还妄想有人伺候他?
不料就在此时,大堂阴影角落里走出一人,单薄的就仿佛一抹血红色的影子滑入了大堂,将背着的大箱子放在地上,取出纸墨笔砚递给花一棠,又默默退到一旁。
众人骇然,这脸白得跟鬼一样的男子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花一棠撩袍坐在晕倒的金羽卫背上,笔尖舔墨,在纸上写了两笔,“这是的单远明死前留下的最后的留言!”
说着,倏然甩臂将纸张抛向空中,林随安心领神会挑起案上一根筷子倏然射出,嗖一声,筷子将这张纸牢牢钉在了大堂房梁之上,入木三分。
烛光下,两道巨大的笔画触目惊心。
“这、这是什么?”白向问道。
凌芝颜:“单远明死前写的字。应该是一个字的两画,诸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不妨猜猜是什么字?”
众学子纷纷用手指描画,很快,脸色都变了。
花一棠眸光一一转过众人,“不如花某先猜几个谜底,比如——苏、白、姜——”
苏意蕴、白向、白汝仪面色大变,姜东易厉喝,“姜尘!”
姜尘:“上!”
十名金羽卫瞬间出列,抡起铁棍杀了过来,那铁棍长五尺有余,抡起来携风带煞,呼呼作响,气势颇为骇人,林随安顿时乐了,这是她没见过的群攻方式,正好积累经验值,足尖一点,兴高采烈杀进了人群。
对方没亮刀,林随安觉得自己也该讲讲武德,索性将千净也当成棍子,舞得虎虎生风,先以两招轰飞俩个,用的就是毫无技巧全靠蛮力的“刀腹断肠”,在众人眼中,就是那小娘子轻飘飘左右甩了两下,应战的两人明明也用铁棍挡了,却听哐哐两声巨响,铁棍直接被砸弯,口中飙血被打横送走了,不由骇然色变,瞬间改换阵型,四人攻上,四人攻下,铁棍围得密不透风,端是个天罗地网。
林随安挑眉,千净在掌中转了个花,倏然沉腰低头,犹如一抹影子钻入棍风杀招缝隙之间,听风辨位,发丝、额角、颧骨、下巴、肩头擦着棒风滑过,手下速度快到极致,专挑对方手腕脚腕最脆弱处下手,好似砸核桃似的嘁哩喀喳敲了一圈,攻下盘的四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这一串攻击只在三息之间,加上林随安又特意用了炫技的“迅风振秋叶”的群攻招式打压对方士气,那叫一个眼花缭乱,举重若轻,顿将余下四人的攻击节奏打乱,再想围攻已然迟了,林随安抓住其中一人的破绽,踹断了他的小腿骨,千净借力脱手犹如回旋镖一般凌空飞转,砸歪两个人的下巴,左手接回千净,咔一声打在最后一人的肩头,那人闷哼一声,被硬生生压跪在了地上,口喷鲜血倒地。
十人全军覆没,用时不到十息,平均一息一人,林随安挺满意。
果然还是要靠实战啊,十净集招式的运用明显比以前得心应手多了。
如此想着,林随安颇为得意瞄了花一棠和凌芝颜一眼,却见二人目光发怔,齐齐呼出一口气,竟好似都被吓到了。
林随安扛着千净挑眉一笑:“第二波也赢了。”
姜东易手里的茶盏碎了,樊八娘抓住时机领着一众乐工妓人躲避至角落,一众世家子弟吓得瑟瑟发抖,白汝仪眼看就要晕过去,苏意蕴面色青白,白向也不知道是吓懵了还是怎么回事,居然抱住了凌芝颜的大腿。
花一棠震袖抽出第二张纸,不紧不慢写着,“花某勘察现场,发现单远明死前曾于凶手饮过茶,说明凶手乃是他相识之人,苏郎君与单远明乃为同乡,又请单远明前来赴宴,想必交情不浅吧?”
“我们只是泛泛之交,只、只有几面之缘!”苏意蕴尖叫,“今夜他是不清自来,我没请他!你休要栽赃于我!”
“我又没说你是凶手,就是随便问问,你急什么?”花一棠笑道。
苏意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花一棠停笔,甩了甩了笔头的墨,倏然将第二张纸扬起,这一次林随安离得太远,没来得及耍帅,凌芝颜有样学样,也甩出一根筷子将这张纸钉在了房梁上,正好在死亡留言旁边,因为写得太快,上面的字迹还在流墨,犹如死者控诉的诉状。
【身高七尺至七尺五,体重一百七十斤至二百斤】
凌芝颜:“此乃凶手的体型范围。”
众人目光唰一下射向了白向和姜东易。
白向杀猪般喊了起来,“不是我!我根本不认识单远明!今天晚上是第一次见!我是冤枉的!大理寺和京兆府尽可去查!我一晚上都在这宴席上,从未离开过,哪里有时间去杀人!在座所有人都能作证!”
花一棠瞳光流转,“有人肯为他作证吗?”
众世家子弟齐齐低头。
“我只顾喝酒,不知道。”
“我喝多了,没看清。”
“我和他们都不熟!”
“不晓得不晓得。”
白向大怒:“你们这帮杀千刀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