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卖出千净的价格,仅有区区四千金,”花一棠“故意”瞟了眼五千金璀璨耀眼的“见面礼”,见十位长老脸皮都有些挂不住了,才用扇子轻轻敲着手掌,继续道,“可若与靳若合作,唐国各地净门的消息一年价值起码有四万金!”
沈勋整张脸都沉了下来:“花四郎,莫说我没提醒你,靳若最多只能替扬都净门承诺,各地分坛他根本做不了主!”
花一棠轻蹙眉头:“沈长老所言有理,花某也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可是又不想放弃这么好的买卖,于是冥思苦想了好几日,总算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啪一敲扇子,“只要靳若重掌唐国所有净门分坛,我这个买卖不就做成了吗?”
沈勋目瞪欲裂:“你说什么?!”
“卖出千净只能得一千金,但若是林娘子和千净在一起,便可助靳若将净门分坛尽数收归回总坛,花氏净赚四万金,啊呀呀,沈长老觉得花某应该如何选呢?”
沈勋与众长老拍案而起,怒发冲冠:“好一个花一棠,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废了东都净门!”
花一棠施施然起身,慢条斯理捋了捋袖子,“这可着实冤枉花某了,花言巧语诓骗我等前来又设下埋伏的,不正是诸位吗?”
三长老怒喝:“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大家何必与他废话,一起——”
“唰——”诡异绿光如电而至,三长老只觉头顶猝然冰凉,发髻吧嗒一声摔在了地上,满头发丝还未散开,又是一道绿光从上至下贯劈而下,他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刀,大惊之下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觉那绿色刀光携着避无可避的刺骨杀意,将他整个人劈成了两半。
是千净之主,林随安!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之时,三长老看到一道细细的血丝飘到了半空,映着蔚蓝无垠的天空,颜色异常艳丽。花一棠摇着扇子站在阴影里,朝着他笑,那笑容阴森诡异,如同来自地狱的白无常,三长老听到身后惊呼四起,刀刃交接声不绝于耳,不禁心有戚戚然,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如果杀人的刀足够快,被杀的人根本感觉不到疼,甚至在死后还能留存几息时间的意识,他的身体已经变凉了,想必是魂魄即将离体——
突然,三长老一个激灵,他看到四长老倒在了地上,头顶秃了一块,上半身光溜溜的,衣服不知去了何处,一条细细的血线从头顶划到肚皮,但再看去,仅仅是被划破了表皮,并无性命之危。
三长老豁然回神,惊觉自己全身冰冷也是因为被剥了衣衫,他也没死!可那濒死的恐怖感受深入骨髓,使他全身僵硬,竟是动也动不了了。
林随安当然不会杀了他们,虽然谣言传得神乎其神,说她英雄了得,能以一敌百,但林随安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十分清晰的,就是个穿越过来的半吊子,之前力挫六十名金羽卫,一大半原因是因为金羽卫装腔作势,分批进攻,才让她钻了空子,若楼下埋伏的一百人真的冲上来,形势定然万分危急。
所以,此次最快最有效率的战术就是——速战速决!擒贼先擒王!
只要抓住沈勋等人,无论是百人埋伏还是千人埋伏,都是废棋。之前和金羽卫对战时的领悟的双手招最是适合,林随安左手剑鞘敲人,右手剑锋劈人,干净利落,事半功倍。
不得不说,若论武功,靳若的确是净门中的翘楚,起码能与她对战十来个回合,这几位长老的战斗力就有些悲剧了,八成是继承了净门的传统,只有嘴炮功夫尚可,真动起手来,甚至还不如金羽卫的喽啰,林随安三下五除二敲晕四名长老,刀风劈裂另四名长老的衣衫,正要去劈第九个,却见这位长老“啊呀呀呀”尖叫两声,身体好似蚯蚓扭了两扭,喷出一口血,吧唧扑倒在地。
林随安:“……”
莫非她的刀法已经到了杀人于无形的境界?
再定眼一瞅,原来是十长老丁坤,明明已经晕倒了,眼皮下的眼球还在疯狂转动。好家伙,这人也太贼了吧,居然装死?
林随安被此人的精湛演技感动了,决定暂时放他一马,旋身去砍沈勋,沈勋连连后退,手中横刀乱舞,气得两眼赤红,“我们的人呢?人怎么还没上来?!”
“人都在这儿呢。”靳若远远答道,沈勋扭头一看,好险没吐血,就见靳若和凌芝颜蹲在赏楼楼梯入口处守株待兔,赏楼只有一个入口,还极为狭窄,净门弟子即便再争先恐后,一次也仅能上来两人,靳若和凌芝颜好似打地鼠般一敲一个准,打得不亦悦乎。
就这一晃神的功夫,林随安的刀风已至,眼看就要将沈勋也劈成白斩鸡,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黑色的横刀突刺而出,架住了千净,正是那个负责压阵的青年,路上林随安听丁坤叫过他的名字,好像是“天枢”。
听名字像个高手,可一交手,林随安立即辨出了深浅,此人功力最多也就能和靳若打个平手,直接不管不顾将千净狠狠压了下去,天枢额角爆出青筋,拼尽全力抵挡,沈勋抓住机会,反手一刀撩回,林随安招式已然用老,不敢托大,足尖一点后撤半步,突觉背后厉风突袭,千净缠头环荡一圈,逼退了数道刀风,身后竟是又多了五名青年,围在十步之外,目光灼烁,正是今日与天枢同来的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