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从飘柔的小洋房出来,也没有直接去其它的地方。
而是转悠到了渡边淳一的旁边。
“咦……老朋友?”渡边淳一晕乎乎的笑着说道。
“好喝吗?”张伟看了一眼这个家伙手里的酒,是一瓶绿色的青岛啤酒。
其实这个时候,酒类和香烟一样,都是比较珍贵的一般等价物了。
因为没有了酒厂再生产酒,现存的酒是喝一瓶少一瓶了。
就算能利用多余的粮食发酵谷酒和米酒,也没有像样的东西来装。
所以土法酿造的酒无法作为商品流通。
“这个瓶子,可别扔掉了,这是炸弹……炸弹你懂吗?汽油弹,嘣嘣嘣……”
渡边淳一摇头晃脑的答应了,张伟也不知道他是在装醉还是真醉。
要说喝啤酒喝醉了,张伟是万万不信的。
也许渡边淳一这个家伙,是大智若愚。
“再会!”张伟拍了拍这个家伙的肩膀,然后就往回走了。
他和码头帮以及滨江花园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所以再留下去也没有意义。
离开了飘柔码头帮所在的地方之后,张伟又转头去了牧师所在的恒太绿洲的位置。
这个人在沃尔玛超市的时候,不惜以身犯险,甚至杠上了铁塔和狂犬,他对自己可是有大恩情的。
张伟还记得离开电厂的时候,大猛子也给了一张扑克牌给这个家伙。
大猛子难道还在拉拢恒太绿洲的人?
张伟记得,狱警山猫离开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接近了牧师。
这个人身上应该还有更多的秘密。
这一次去恒太绿洲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的阻拦。
长毛这个家伙,直接将张伟给带到了牧师的面前。
牧师已经不住地下室了。
他住在了他们恒太绿洲的最高的一栋楼的最上面一层。
一个人。
这个位置被改装成了一个西式的教堂。
一个乳白色的巨大十字架雕像矗立在前方,上面雕刻的耶稣栩栩如生,牧师正在用锉刀忙碌着。
这家伙,还是一个雕刻艺术家?
雕像的面前,是一个讲台一样的东西。
后面是几十排的座位。
墙壁上的壁画是各种圣经故事,什么耶稣受难记,最后的晚餐之类的。
“你来了……”牧师嘶哑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我要来?”张伟一愣。
“我不知道,我刚刚在窗口伸懒腰的时候,看到你进来了……”
“哦,这样哦……”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没其它事,谢谢你救了我!用那个圣经……”
张伟知道,是牧师藏在挖空的圣经里面的连弩救了他。
“不是我救的你,是耶和华。”
“耶和华不就是耶稣么?你真的信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所谓信仰即可得救?”
“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不过有一次我从一个必死之局中活了下来,我也就有了信仰了。”牧师向张伟展示着他脖子上的一个十字架项链。
似乎颇有金属的厚重感。
张伟还想去接过来看看的时候,却发现牧师迅速的将这个十字架塞进了衣服的内衬。
望着牧师的脖子所在的位置。.
张伟发现了一个疑点。
牧师这个家伙,身上的烧伤,到脖子所在的位置,就截然而止了。
也就是他脖子以下的位置。
根本没有烧伤。
可是张伟知道,他面纱下的恐怖面容是真实的。
牧师这个家伙,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感觉像是有人故意把他的脑袋按在大火里焚烧一般。
知道牧师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张伟也不好多问。
但张伟知道,牧师的身上一定承受了太多不可承受的东西。
所以他才这般的沉默寡言。
以及将余生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宗教信仰上面。
“信仰真能得救?”张伟不相信意识可以决定物质。
这是他从高中的哲学课程上学到的。
可是张伟自己的那个梦,有三年的记忆,又无法用唯物主义理论来解释。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
“我救你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与其说是救你,其实也是一种自我的救赎罢了……”
“救我?因为我那天走进恒太绿洲的那个地下室吗?”
“是的,这个世界黑与白,正与邪,浊与清,善与恶……都在末世后,变得不重要了,这才是我痛苦的根源,我感觉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我将自己锁在了地下室里,整整好几个月……这种痛苦你不会明白的。”
“虽然不知道你有怎样的过去,但是能看到你从地下室走出来,还是很好的,你是一个很好的领袖,恒太绿洲在这一次的危机中,几乎没有损失。”
张伟还想套套近乎,打算去帮牧师雕刻雕像打打下手,却被牧师摆手拒绝了。
“你走吧,我感觉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也许下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