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何出此言?” “你才是最高兴的人吧?”李新正在下围棋,这段时间他想的特别多,不用思考国事,不用担心兄弟夺嫡,也不用时刻的伪装自己。 他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 以一个庶人的身份去思考自己以前所作之事,只觉得自己可笑,荒唐,硬生生把天胡的局给打成了放炮。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不要搞事,安安心心的伺候父皇,伺候母后,也许太子之位还能落在你身上。 你要是想搞事,这太子之位八成是落不到你身上的。”李新落下白子,“这是我这个做大哥,对你最后的善意!” 李智见状,脸色也黑了下来,“你还以为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呢?” 他一把将李新面前的棋盘掀翻,棋子落了一地,“你好好求我,也许我还会让你苟活着。 可你这种态度,当弟弟的人,很难让你继续活了!” 李新也不气恼,“你输定了!” 一句话,让李智怒火滔天,他一把揪住李新的衣领,“是你骨肉相残再先,凭什么对我说这种话?” 李新眼神淡然,“你身上的伤,自己弄的吧?” “放屁,是白莲教的人弄得!” “是不是,我比谁都清楚。” 李新推开了他,蹲下,捡起了棋子,“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想我死,那两个小太监,是你提前安排在父皇必经之路的吧?” “什么小太监?” “别装了,称心死的那晚,那两个多嘴的小太监,你忘了?”李新道:“十六在母后的寿诞上,给了两个手雕的人偶,并说我东宫有类似的人偶。 当时我以为是十六,可后面一想,那小子虽然顽皮,却不至于如此歹毒。 直到称心死了,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下黑手。 那时父皇带着秦墨来,我以为是老八,可这些日子,我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老八也不至于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来。 最有能力接近我的人,是你啊,我的好弟弟!” 李智矢口否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真相摆在那里!”李新重新坐回床上,就摆子,“你有小智,却无大勇,无大胸襟,我跟你争,却从未想杀过你。 也从来没用如此阴损的招数害你。” 李智冷着脸,没想到李新废了太子后,脑袋也灵活了不少。 没错,这事儿,还真是他做的。 “你少在这里诬陷我,从小父皇母后爱你尤胜过我,我比你聪明,比你有才华,比你更会笼络人心。 凭什么我不能是太子? 父皇母后虽爱我,只不过是怜我肥胖,怜我体弱,我只能费劲心思去逗他们高兴。 你有今天的下场,是你活该。 现在,该轮到我了,你做不了的事情,我帮你做,你当不了的皇帝,我来帮你当!” 李智内心说不出的畅快,有舅舅他们扶持,他只要小心谨慎的做好自己,孝顺父皇母后,做一个乖宝宝。 这太子之位,就会落在他的头上。 只需要在做出宽宏大量的样子,对一切都表示宽容,太子之位便固若金汤。 谁让他从小就会装呢? 看着李智得志猖狂的脸,李新突然大笑起来,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 见状,李智怒道:“你笑什么,我各方面都比你强,我比你更配当这个太子!” 李新擦了擦眼泪,“配,你太配了,只可惜啊,你是永无那机会了,知道为什么吗?” “这太子必须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李智本以为自己过来,能好好的奚落李新一番。 却被李新给反复奚落,甚至是嘲弄,那淡漠而不屑,又高高在上的眼神,一如他曾经看自己。 他一届阶下囚,凭什么? “为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过来,我最后教你一次!”李新笑着道:“怎么,不敢过来?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手无寸铁的,你还怕我伤害你?” 李智冷声道:“为何要怕,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他走到李新的面前,李新目光下移,看到了李智腰间的佩剑,飞快的握住,猛地一抽! 次吟! 宝剑出鞘,寒光凛冽。 李智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那锋利的长剑,就刺破了李智的衣服。 吓得李智连连后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