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沉声道:“要是不能把她救出来,我们便失了大义,从去年开始,我们的人就遭到了六扇门的围杀,每况日下。 若再失去公主......情况只会更糟!” 众人都不吭声了。 时间拖得越久,大乾就越强盛,百姓过上了好日子,谁还对前朝念念不忘? 前朝好吗? 他们心知肚明。 “明天晚上,承天门外要举行水陆法会,为那狗皇帝祈福消灾。”尚武道:“有可靠消息,他们要在明日的亥时末,阴气最重的时候,在承天门外将公主凌迟,所以明天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见众人不吭声,喜儿道:“怎么,怕了?” “不是怕,就算救出了公主,又能怎么样?”一个人说道:“公主现在成了人彘,连舌头都没了,救下来,又能如何?”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退缩了,“是啊,万一救下来死了怎么办?” 尚武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公主不会死,就算公主成了人彘,没了舌头,她也是公主,救不回公主,我们就替公主报仇! 先杀秦墨,再杀狗皇帝!” 喜儿附和道:“对,就算没有公主,还有十六皇子,他是萧妃之子,身体里流的是萧皇帝的血。 我们可以扶持他上位,等到日后,他一定可以复辟萧周! 想想那泼天的富贵,那可是名留青史的事儿!” 众人的情绪逐渐变得高昂,“干了!” “明天,一定要把公主救回来!” ...... 几天前,要办水陆法会的消息就传开了,这一日,白马寺的高僧早早的就坐在了承天门之前,念诵经文,为皇帝祈福。 京城的百姓,更是自发到来,写下祷文,希望皇帝快点康复。 大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谁都不清楚,下一个皇帝,会不会待他们这么好。 从白天到黑夜,承天门外已经摆满了莲花灯。 密密麻麻的火光,照耀着天空。 秦墨站在昔日阅兵的高楼之上,躺在摇椅里,凉风吹散了暑气。 “少爷,奶茶!” 高要将奶茶递过去,然后将剥好的瓜子,放在秦墨方便够着的地方。 秦墨嘬了一口加冰的乌龙红茶,透心凉。 又抓了一把瓜子,塞进口中,看着京城千家万户,烛火通明,“京城的夜景还挺美的!” 这时,徐缺跑了过来,“都督,都准备好了!” “除了我给你画的那两个人之外,其他的反抗,直接杀了。”秦墨说道:“当然,不好抓,杀了也没什么!” “是!” 徐缺拱手,旋即下了楼。 今晚,月朗星稀,是个立功的好日子。 同样,这天晚上,也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此时,赵国公府,鲲油制成的白蜡,无烟又明亮,将厅堂照的透亮。 公孙无忌不由的看向皇宫,坐他对面的,是二子公孙敏。 “爹,您今夜有些心神不宁!” “没什么。”公孙无忌落下黑子。 “又在想大哥了?”公孙敏试探着问道。 “你提那孽障作甚?”公孙无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是说了,不许提他?” 公孙敏连忙道:“爹,您别生气,我就是有点担心大哥,害怕他在岭南有危险。” 公孙无忌焉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死了,是罪有应得,不死,是他命大!”公孙无忌催促道:“落子吧!” “是!” 公孙敏是嫡次子,照理说轮不到他继承家业,可公孙冲接二连三的犯浑,亲手把这偌大的家业拱手相让,让公孙敏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心里也非常害怕,公孙冲会回京,抢走他的位置。 最关键的是,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那个秘密很可怕,他憋在心里,都快憋疯了。 虽然公孙无忌这么说,他心里却更加的没有安全感。 骗人的,都是骗他的。 他从小资质驽钝,父亲将所有的宠爱和精力都放在了培养大哥的身上,他就是争,都争不到一丝关注。 有的,只是敷衍和不耐。 他不懂,为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要如此区别对待,就因为他是次子? 可他也是嫡子啊。 “爹,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什么都不如大哥?”公孙敏问出了这些年一直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