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番人热情大胆,宴会还没结束呢,众人就起哄,把柴荣跟东珠赶回了房。
窦遗爱嫉妒的牙齿都咬碎了,他浑身都不得劲,扭扭捏捏的在秦墨身边道:“憨子,我,我也想要!”
“我看你别叫窦遗爱了,叫窦种马吧,狗东西,你再这样,小心我给你几十个丰硕的嬷嬷!”秦墨气不打一处来。
窦遗爱缩了缩脖子,不住的摇晃秦墨的手臂,“憨子,你给那个安口说说,也许配一个侄女给我呗!”
还没等秦墨拒绝呢,娘尚高道:“侄女儿我是没了,不过我还有个外甥女。
不过,我那外甥女命不好,打猎的时候摔死了,就一个三岁的女儿.....”
“未亡人啊?我喜欢!”窦遗爱道:“谢谢安口!”
秦墨都没脸听了。
这个丢脸的玩意,自打离了京,没了高阳束缚,就跟哈士奇似的,彻底放飞了自我。
秦墨气的给了他两脚,被娘.尚高给拦住了,“男欢女爱,此乃天性也,秦老弟,着相了!”
秦墨还能说什么,也就任由他去了。
第二天,柴荣跟窦遗爱才回队。
一个就像是做了坏事的毛孩子,一个则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秦墨道:“娘老哥,别送了,东珠和你外甥女,等我们办完事再过来带走!”
娘尚高也点点头,让人准备了大量的牛羊肉干,又叫了几百个部落精锐,帮他们开道:“若是逻些有什么事,让人送信,我义不容辞的!”
虽说娘尚高对秦墨友谊不纯,但现在两方已经达成了合作,也有了联姻。
不管未来南番如何,娘氏都有了靠山和谈资。
秦墨也没有废话,带人直奔逻些。
而此时,逻些城内,李双安也已经收到了消息,大喜过望。
“大相,我姐夫真的来了!”
见李双安喜上眉梢,大论东赞深吸口气,“赞普,您是南番的王,秦墨来,也是带着大乾皇帝的旨意来的。
您需要明白,国与国之间,是没有纯粹的友谊的,有的,只是纯粹的利益!”
李双安知道自己高兴过头了,连忙正色道:“大相说的是!”
大论东赞道:“再有几日,秦墨等人就要来了,随行的还有八千军士,敢问赞普,这八千军士,是让他们进入逻些,还是让他们在逻些之外扎营?”
这的确是个问题,李双安思索片刻道:“若他们能够放下武器,便让她们进城,若不能,便在外设立营帐。
本赞普亲自出城迎接,以全地主之谊和对大乾的重视!”
大论东赞这才赞许的点点头,若是让大乾士兵带着武器入内,那无疑是引狼入室。
那是八千人,不是八百人。
若让大军进来,肯定会被人攻讦,说他软弱。
纵是现在,也有很多人笑话李双安是最弱的赞普。
“辛饶狗贼那边要不要知会?”李双安问道。
大论东赞捋了捋胡须,“要,不仅要知会,还要询问辛饶的意见!”
李双安这点好,能屈能伸,假以时日,必然可以重复乃父荣光。
“为何?”
“若辛饶不让,那么大乾军士,必然会愤怒,他们千里迢迢过来,竟如此待遇,必然会把怒气转向辛饶。
若辛饶同意,那么,我们便大肆宣传就行了。
秦墨带兵入内,对辛饶也好,苏毗,雄象,勃律,都是震慑!”
李双安恍然大悟,“明白了,这是借势杀人!”
大论东赞点点头,“没错,一时的示弱没什么,秦墨那么聪明,必然知道你现在的困境,远比你亲口说更有用。
而且,你若开头求他,便矮了一头。
秦墨关心你,重视你,等他自己开口,他便会将所有的气都撒在辛饶的身上。
如此一来,你只需要借秦墨的势压倒辛饶,将这股势力攥在手上,这计就成了!”
李双安皱起眉头,“这算计的也太深了!”
“对秦墨有坏处吗?一个稳定的南番,有利于牵制北奴,对大乾利大于弊!”大论东赞笑着道:“上谋攻心,你只需要把人心算尽,再辅以金刚手段和菩萨慈悲心,就够了!”
李双安有些难受了。
政治的肮脏,远比他想的更脏。
但他还是点头。
见李双安点头,还以为他真的听了进去,大论东赞也松了口气,他就怕李双安太犟,听不进去。
若是放在和平时代,这种守成之君,倒也没什么。
可南番都乱成这样了,必须要有个隐忍,心硬,有手段的人。
他把噶尔氏的一切都压在了李双安的身上,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起来。
“那我现在去辛饶狗贼那边。”李双安道。
“对了,赞普,记得让人把文牒带上。”大论东赞提醒道。
很快,李双安让人带着文牒来到了辛饶法师这边。
这辛饶法师平日里的生活,极度奢靡,连他这个赞普,都自愧不如。
“辛饶大法师!”李双安上前。
辛饶法师看着李双安,没有起身的意思,坐在那里,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