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苏运刚歇下,就被斥候的急报给惊醒。
“怎么了?”苏运道。
“报,将军,有小股北奴骑兵来袭,被斥候队给打退,杀敌三十余人,我方无人伤亡!”斥候道。
苏运皱起眉头,“没全歼吗?”
“没有,他们来时天色已晚,并不好追击,再加上当时正在布置地雷阵,害怕暴露计划,这才没有继续追击!”
“你怎么知道地雷阵没有被他们给发现?”苏运神情凝重,他娘的,北奴人真他娘的鸡贼,“已有的地雷阵不要管了,重新选择其他地方布置!”
主要苏运在等秦墨那边的消息,他要为秦墨争取时间。
等秦墨进入草原,他肯定发动攻击。
“是,将军!”
斥候离开后,苏运让人做好巡逻防护。
结果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斥候再次来报,又有小股骑兵来犯。
直到天亮,苏运也没有睡上一个完整的觉。
跟着苏运的,是李四训的儿子,李安康!
他上前道:“北奴人在学咱们的十六字真言,就是想侵扰我等,让我们疲于应付!”
苏运心里不免有些烦躁,可他很清楚,这种时候焦躁,只会让自己乱了分寸,当下便说道:“他们不是喜欢侵扰吗?那就比比谁更厉害,耗死他们!
李副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是,将军!”李安康拱了拱手,便走出了军帐。
随后,苏运又叫了几个来混功劳的勋二代过来,这些人就没有秦墨带的那批人机灵。
更傻子似的。
陛下让他们过来,除了锻炼他们之外,还想让苏运把这一批人给给拉起来。
可是他越看越窝火。
一个个蠢得跟猪似的。
逮住几个人骂了一顿后,苏运冷静了下来,他承认自己没有秦墨战功高,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比秦墨差。
他苏运出道以来,也是无一败绩,他只是缺一个机会而已!
这一仗,就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双方一直互相侵扰了近七天后,苏运收到了秦墨那边送来的急报。
看完急报,苏运忍不住笑道:“好,时机成熟了,把李安康他们叫过来!”
很快,李安康等人进入了营帐之中,按照自己的官职坐下后,苏运道:“是时候对居延海的北奴大军发起进攻了,谁来做先锋?”
李安康当仁不让道:“将军,卑职愿当先锋!”
其他人也是嗷嗷叫着要当先锋。
苏运却道:“先锋好做,但是这一战,却是要输,而且要输的像真的才行!”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紧锁眉头,一人不解道:“为何要输?”
“居延海过去就是峡口山,这峡口山北至张掖河,屈曲过同城镇至峡口峰,总三千七十八里!
山势雄奇险峻,孤峰耸立。
山体逶迤绵延,曲折往复。
有“马不双辔、车不双驾”之势。
一旦他们退至峡口山,这一战就难了,明白吗?”
苏运道:“就算我们有枪炮之利,对方占据地利,也是进可攻退可守,难度大大增加。”
众人这才明白苏运的苦心。
“可是北奴人有这么容易上当吗?”李安康道:“除非用兄弟们的性命做诱饵,否则,他们绝对不会轻易上当的。”
苏运皱着眉头。
这些天,双方拉扯,北奴那边死了近千人,他们这边也死伤了三十余人。
这种侵扰,让苏运也是越发的焦躁。
前期展现出来的强悍战力,要是贸然输了,北奴人肯定不会信。
“这不可能,咱们大乾将士,每一个都是无价之宝,岂能轻易舍弃性命当诱饵!”
苏运摆摆手,“既然如此,那就再拖一拖,但是这之后战斗要以输和平局为主。
要让他们觉得自己的侵扰起了作用。”
众人也是无奈,这些人占据的位置太好了。
只能继续拖着。
而此时,李道远已经越过了新北奴,来到了北奴中庭和新北奴的中界线上。
再往前,就是阎洪达井,这里是昔日铁厥留下的一个重镇,过了阎洪达井,就是契芯。
契芯部是以姓氏为地名的大部落。
是北奴龙庭仅次于北奴贵族四姓和阿史德部,最骁勇的部落。
其部落首领,契芯勇力,在草原上也是威名赫赫。
“衡王,军臣派人过来了!”斥候来报。
“让他进来!”李道远道。
很快,军臣派来的使者进了营帐,看到李道远,他行礼道:“尊敬的衡王殿下,我是军臣单于座下右谷蠡王,阿史那土门!
我代表单于向您问好!”
作为军臣的心腹大将,军臣得到大乾册封后,也是把他提拔成了右谷蠡王。
“右谷蠡王不必多礼,请坐!”
阿史那土门入座之后,李道远道:“这一次攻击契芯,我需要单于的帮助。
那契芯部,是大部落,这一次我只带了两三万人,恐怕不能将契芯部一网打尽。
单于在乔巴山附近,距离契芯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