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后妈虐待的痕迹,可看来看去只看出来活泼贪吃且好养。
有时候没心没肺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齐屿在心里说服自己。
“得了,我也不在这儿碍事,你们俩好好聊,慢慢聊。”
于大嘴起身就走,走出去三两步后又撤回来,拿了好几块糕点塞进口袋里,手上又捏着几块。
“你看我,出来这么久都饿了,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继瓜子之后,于大嘴再一次满载而归。
看着空了大半的点心,以及脸上表情微微有些失落的郁绒绒,齐屿又点了一份龙须糖和桃酥。
郁绒绒高兴地晃脚脚,一个男人有没有钱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他愿不愿意给龙花钱。
看着自己一系列举动,齐屿无奈叹了口气。
他承认了,他好色,眼前的小姑娘就长在他审美上了。
“既然是正式相看,那我们也得互相了解一下。”
齐屿放弃抵抗了,不过有些情况他得提前讲清楚。
“我说过我是团长转业,现在是军八机械厂保卫科科长,团长转业按政策降一级,但因为我曾多次重大立功的表现,依旧保留着我原本的干部等级,也就是正处级。”
见郁绒绒一脸迷茫,齐屿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对方听不明白,只能言简意赅。
“十三级处级干部每个月的工资是155.5。”
郁绒绒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些许,将近六个绿建国啊。
按照齐屿的资历,转业后他可以直接到地方当一局之长,一县之长,但因为他的身份特殊,现在并不是贸然出头的时候,所以在诸多选择中,他成了小小的保卫科科长。
“转业后,机械厂给我分配了住房,不过被我拒绝了,因为我母亲给我留了几间屋子,就在雨花胡同87号,那是三进的大院,我的三间屋子在二进院的正房,曾经大半条雨花胡同都是我外祖家的产业,不过后来捐了一部分,没收了一部分,我母亲死后留下来的,也只剩下那几间屋子了。”
齐屿知道现在大伙儿都稀罕筒子楼,可他要是接受了单位分配,名下再留着雨花胡同的三间大屋,在住房紧张的当下,肯定会引来非议,所以他选择了不要单位分房。
除此之外,齐屿也是在告诉郁绒绒自己资本家后代的身份。
如果郁绒绒怕了,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谁知道他说了那么多,郁绒绒的眼神里非但没有害怕嫌弃,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圆溜了,看得齐屿有点发毛。
大资本家的后代!
郁绒绒知道资本家说的就是有钱人,这个时代的人很奇怪,人人以贫穷为荣,有钱的资本家是被打倒被□□的存在。
这是阶级的矛盾,因为大多数资本家发家的过程充斥着底层的血和泪,他们靠榨干普通百姓的骨髓累积财富,或许这场风暴的初衷是正确的,可在这个过程中,有心人将这场运动扩大化,疯魔化,以此达到自己获利的目的。
这些郁绒绒压根不在意,小没良心的只念叨着狡兔三窟,她不信当年能创下诺大家业的老人真的什么都没给自己唯一的外孙留下。
“我家的情况刚刚于姨也说了,我后妈带过来一个女儿,现在我们俩都面临着下乡,我需要在她使坏前登记结婚,我爸偏心我后妈和继姐,大概率不会帮扶我们的小家庭。”
原本活力满满的龙说到这儿,眼神里的光都熄灭了。
“我也没有工作,除了长得漂亮点,年轻可爱了点,听话懂事了点,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点了,你要是介意,那就算了吧,我再去找下一个能接受我这样条件的男人。”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看得人心疼。
齐屿在听她说我们的小家庭时多雀跃,听到后头她想再去找别人时就有多生气。
她还想再去给其他男人当妈呢?
“我的工资完全养得起你。”
齐屿觉得自己年纪比她大,在很多事情上,就应该更包容。
“我只是担心你后悔,四合院里的住户很多,有不少曾经是我外祖父家的雇工,还有一些是我爸那边的远亲,那些人,都不太好相处。”
齐屿委婉地说道。
他被有心人盯着,这也是他想找一个根正苗红的妻子的原因。
但小姑娘虽然牙尖嘴利,动起手来,恐怕会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