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找新媳妇晦气来了。
“有病咱们可得医啊,要是医不好,咱们不能拖累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小齐媳妇?”
老太太在心里嘲笑眼前的女人,谁有病不是藏着掖着,哪有她这样,刚嫁到男方家,还没站稳脚跟,就大大咧咧宣传自己毛病的女人。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病?”
王李氏焦急的问道,她已经想好了,要是个厉害的毛病,她一定想办法把俩人拆散了,就算是个不厉害的毛病,她也得把这个毛病的利害关系扩大化,要不然,她孙女怎么可能有上位的机会。
所以人还是得接过来,到时候齐屿成了二婚头,她黄花侄孙女,难道还配不上他?
“我是精神病。”
郁绒绒过分镇定的表情,让王李氏一度以为自己听差了。
“小齐媳妇,你真爱开玩笑。”
王李氏表情讪讪,正常的姑娘会说自己是精神病?
不正常的姑娘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吧?
王李氏一时间摸不清郁绒绒的路数,眼珠子一转,改口说道:“那我就不进去了,你去帮我把肉包子和油条拿出来,我家宝蛋都饿了,从小没爹没妈的孩子可怜呢,你家条件好,就该帮帮我们这样条件不好的邻居。”
直觉告诉王李氏不太对劲,她往后看了一圈,见那些平日里和她一块对齐屿进行道德绑架的“战友”居然都躲在屋檐下,一手拽着房门把手,姿势诡异,半点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心里惴惴不安,可王李氏还是舍不得到嘴的便宜。
她只是讨几个包子几根油条,齐屿买回来那么多,眼前的小媳妇凭什么不跟她分享。
“啊啊啊啊啊!”
郁绒绒扯着头发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紧接着跟上的是院子里其他人的尖叫声以及砰得关上房门的声音。
王李氏的心顿时都慌了。
这怎么都叫起来了,她瞅瞅左边,又瞅瞅右边,只见原本还站在屋檐下的人全都跑回了房间,只是扯开窗户后的帘子,将脸贴在窗边往外看。
“为什么都要逼我,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为什么都要逼疯我!”
郁绒绒(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翻滚)(痉挛)(分裂)(阴森的低吼)(蠕动)(不分对象攻击)
做龙时看起来挺正常的动作,变成人后再做,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脑干缺失的美感。
王李氏已经相信齐屿这个媳妇有精神病了。
“你为什么要在我睡觉的时候吵醒我,要是睡不好我就会犯病,要是没睡够我也会犯病,你为什么要逼我发疯,啊啊啊啊!”
郁绒绒冲向王家的那间屋子,在王李氏的震惊中一脚把王家的房门踹飞。
“没爹没妈的孩子可怜,我也从小离开了我的妈妈,你也可怜可怜我!”
窜进王家的郁绒绒就像钻进米缸的老鼠,在王家一通翻找。
虽说在针对齐屿这件事上,四合院里大多数人的态度都是一致的,每当王李氏出头的时候,大家也乐意一唱一和给她底气,但不代表王李氏这个人讨喜。
这个院子里,哪家没被她占过便宜。
明明她自己也有一小块菜园,偏偏喜欢东家拔几株青菜,西家掐几根辣椒,谁家做了肉菜,明明关上门,把缝都堵严实了,她和她那宝贝孙子都能用狗鼻子嗅着赶过来,要是不给开门,她就一直敲门,念叨着她的可怜,她孙子的可怜,好像不给肉吃就是她们十恶不赦一样。
现在看到王李氏占便宜不成反被抢,躲进屋子里的人又都开了窗户,探出脑袋听动静。
“骚狐狸你给我滚出去。”
王家那个十二岁的宝贝疙瘩看到郁绒绒进来,想也不想就冲她挥拳头,嘴巴里还不干不净。
奶奶说了,狗崽子娶进门的女人是骚狐狸精,占了他堂姑的位置,要不是这个女人,现在自己已经住进了齐家宽敞的大屋里。
可惜不等王宝蛋的拳头砸郁绒绒身上,她就已经攥住他的胳膊,反手桎梏住他,然后掀开王家的米缸,直接将人倒插进半人高的米缸里。
她刚刚瞟了一眼,米缸里没多少米,没不死他。
“宝蛋,奶的宝蛋诶!”
王李氏拍着大腿哭喊,原本冲过去要救孙子的动作因为郁绒绒接下去的举动止住,扭过身就冲郁绒绒跑去。
“这块腊肉不错,我没妈,这块肉该我吃!”
郁绒绒抱着柱子几步蹬上梁,解开上面挂着的一块腊肉将绳子缠手上。
“这红糖补身,我没妈,这红糖该我泡水喝!”
郁绒绒搜刮着王家的好东西,随着她找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院子里的人都忍不住了。
“老太婆总说自己日子过得苦,这又是腊肉又是红糖的,哪里苦了?”
“就是,上个月全院大会还组织给王家捐款来着,我家出了两毛,齐屿好像拿了五块吧,三个大爷话里话外齐屿工资高,不帮衬生活艰难的邻居难道还想着其他奢侈享受,还说王家老太婆和早死的王老头以前都在隋家做佣人,是组织上承认过被资本家压迫的苦命人,齐屿要是不帮,就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