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来的啊。
这个时候王福贵忽然想到了齐屿,以前的王李氏也是这幅嘴脸,只是她的贪心,都冲着齐屿去了。
“齐屿和你们同住中院,他为了伺候他那个小媳妇,隔三差五炖鸡烧鱼,你和你孙子可怜想吃点好的,为什么不冲着他要。”
王福贵很生气,难道就因为他儿子干了丢脸的事,他这位三大爷,就成了他们爷孙眼中的软柿子?
“不是,你怎么也招惹她!”
“你没事招惹他们两口子干嘛。”
“三大爷,你糊涂啊!”
王李氏还没说什么呢,本来光围着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就将三大爷团团围住,更有甚者,直接上手捂嘴。
“我不是,我没有,我孙子绝对不可能对阿巴阿巴家的东西有什么坏想法。”
王李氏浑身上下的毛都炸了,紧张兮兮的看向郁绒绒,希望她千万不要相信王福贵这老狗的挑拨。
她就算心里想,那也只是想想,绝对不敢真的上手啊。
要不然,她怕她孙子前脚偷来郁绒绒家的大鱼大肉,后脚那些东西就成为了她遗照前的祭品。
王福贵被团团围住,一时间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他又被捂着嘴,差点就要翻白眼了。
龙果然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郁绒绒恶狠狠的嚼着苹果块,琢磨着是不是该收点版权费。
这场热闹看的大家情绪跌宕起伏,同样的,也看出了一种危机四伏的紧张感觉。
别说,怪有趣,也怪刺激的。
最后还是一大爷和院里的几位长辈看不下去,上前调停。
王宝蛋偷王福贵家的鸡腿肯定有错,可他毕竟是个孩子,而且白凤气急败坏还踹了他一脚,本来有理也变得没理。
再加上王宝蛋从小没了爹,亲妈也改嫁跑了,院儿里心软一些的长辈都觉得他可怜,对他有几分宽容。
白凤拿不出王宝蛋偷其他东西的证据,现在为了一个鸡腿闹得这么僵,部分人就算心里觉得白凤做的没错,面上也要指责她几句。
到最后,王李氏代孙子向王家道歉,并且承诺以后再也不能偷院儿里邻居家的东西,而王福贵家负责出钱带王宝蛋去医院做检查。
最后的检查结果,王宝蛋伤的并不重,因为他肚皮上的脂肪厚,白凤那一脚只造成了一些表面的瘀伤。
经过协商,王福贵家还得赔王寡妇五块钱,让王寡妇买点好吃的,给王宝蛋补补身体,再加上看病和买药油的费用,王福贵家丢了一只鸡腿,还损失了十来块钱。
调解完,林大齐庆幸的摸了摸自己后背的汗。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现在没人记得,一开始讨论的裤衩子,现在还穿在他的身上。
至于不安分的老二和老三他也私底下安抚住了,保证今年里肯定替他们兄弟俩弄到房子,张罗婚事。
林保家和林发家的最终目的也是这个,林大齐这个亲爹有本事,能挣钱,要不是逼到极限,他们也不想和对方闹翻。
就他俩临时工的工资,没准以后成家生子,还得找老爷子贴补呢。
所以在得到承诺后,兄弟俩立马见好就收,不在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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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宝蛋可真能耐,不仅给奶奶弄来了大鸡腿,还挣到了五块钱。”
晚上,王李氏坐在床上数着那一堆分币角钱,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真是奶的宝贝大孙子,真真有本事。”
说着,还重重在王宝蛋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白凤那一脚真的算不上多重,王宝蛋平日里就是个顽皮的性子,经常爬树翻墙,还喜欢和其他孩子打闹,身上时常青一块紫一块,现在只是肚子上被踢出一点淤青就能得五块钱,对他来说简直太划算了。
“奶,给我一点钱。”
王宝蛋冲奶奶伸手。
“你要钱干什么?”
嘴上这么问着,王李氏却还是数了五毛钱塞进孙子的手里。
“不够。”
王宝蛋摇摇头,他要买糖,买果丹皮,买钙奶饼干……还要买炮仗。
“省着点花。”
王李氏又心疼的数了五毛钱塞进孙子的手里。
“够了够了,谁家小孩手里拿着那么多钱啊,等你花完了,再找奶奶要。”
要不是看孙子这次确实受罪了,王李氏还真不一定舍得给他拿那么多钱。
王宝蛋不吭声,默默看着王李氏将剩下的四块钱全都放进一个小铁盒里。
“明天奶去给你买块肉,好好给你补补。”
王李氏算计着自家这个月剩下的肉票,然后又忍不住想到了总是隔三差五能吃肉的其他邻居。
“咱们娘俩那么可怜,那些人顿顿大鱼大肉,也不知道帮衬咱们一点,不就是拿他们一只鸡腿吗,居然还上门打孩子,真是没人性,老天怎么不下道雷劈死他们。”
日常的絮叨,类似的话,王宝蛋的耳朵都已经听出茧子来了。
“你爹可是烈士,他是为了厂子而死的,要是当初他没死,你哪里还用谗一只鸡腿,整只鸡你都能吃得,这些人一点都不念着你爹的好,给个三瓜俩枣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