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已灭,附在卷轴上的陈会靳的分身浑身一抖,继承了来自本体的全部意识,。
他自知情况不妙,立刻脱离卷轴,将自己散得更小更小,犹如一粒尘埃。
携着发丝粗的国运,逃了。
见鬼的师姐,这女人手底下就没一个正常灵兽,都是变态,怪物!
他就没有见过能将秽兽肉吃的津津有味的,难不成他们都爱吃屎?
恶心,变态!
陈会靳决定,以后有许灵昀的地方他都绕着走,这让她见鬼去吧!
关于分运的事终于结束,许灵昀也靠着此事揪出不少暗桩。
北荒派人多次相邀,许灵昀一次也没应过。
不听话的刀和安安分分的刀哪个用起来更顺手,她明白,北皇更明白。
因此,北皇也不再相邀,自从他选择与大禹相反的道路,许灵昀的优待和仁厚便不会再给北荒。
果然,没了许灵昀帮助,北荒境内的秽兽发起疯狂的反扑。
农田被毁,部落被灭比比皆是。
同时,大禹发兵了。
精兵甲胄,气势强悍,每五十兵卒配备一位御师,一看就是用大把金子堆出来的强兵。
领头的小将看起来也只有八九岁,却仅凭肉身,硬生生撕开了北荒边境战线的一道豁口。
北荒的兵士一退再退。
然而,大禹却没有大举攻入,反而是悠哉悠哉的在边境晃荡,时不时发动机几场偷袭,如猫捉老鼠般肆意玩弄。
北皇想起了熬鹰的手段,北荒人生长在草原,鹰是凶猛的野兽,也是捕猎时时极佳的助手。
但鹰的性子极傲,极少轻易臣服,因此,为了将它们驯服,北荒人发明了熬鹰的手段。
而现在,许灵昀将这样的手段运用到他们身上。
所谓熬鹰,第一天,先将鹰的腿部用铁链拴住,不给鹰水和食物,人与鹰对坐一天,到了晚上,人会在鹰的面前大口的吃着牛羊肉,香味让鹰馋涎欲滴。
第二天,鹰由于饥饿开始挣扎,此时人会送上新肉,不过,此时的鹰意志力依然存在,它们对人的殷勤不屑一顾,甚至会攻击人,不过铁链往往会让他们扑了空。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降临,鹰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而且在此期间,是不能让鹰合眼。
鹰一旦闭眼,有了休息喘息的时机,就前功尽弃了。
只有将鹰逼到绝境,它才有臣服的可能,一般情况下,两天两夜就是鹰的极限了,它们学会放下自己的尊严,站在人的胳膊上,轻轻的抓着,享受着人给予的食物。
最后一步就是真正的驯鹰了,将它驯服为手中的刀,战斗中的伙伴。
北皇狠狠闭了眼,开始无比痛恨后悔自己先前的决定。
就算是现在自刎,许灵昀也不会下手仁慈,他也是熬鹰计划中的一环,他的死只能更加让北荒陷入绝境。
要是灵芙再散出传言,说是因为他撕毁合约,这才发兵北犯,对于失去亲人的北荒子民,这将会是绝杀。
他现在只能熬着,与熬鹰人比拼耐力。
作茧自缚啊……
……
沧仪静悄悄,平静的可怕,但越是这样,事态就越发严重,许灵昀觉的,不能坐以待毙。
海与被洗脑,邪教信徒遍地跑。
对于这一团乱麻,许灵昀决定让卡珀与伏光跟着他去海与走一糟。
当然,她也不指望卡珀出什么力,主要是要教他搓药丸,顺便路上教学,不浪费时间。
至于加西亚的话,许灵昀决定让他暂时留在大禹,替她镇守后方。
蜕翎的准备工作基本进入尾声,她便不用随时盯着。
更何况,加西亚的能力和空间有关,万里之行不过眨眼间,就算她有什么威胁,加西亚也能及时赶到。
就这样,许灵昀踏上了海与之行。
……
海与皇城内,许灵昀易容扮做一温婉少妇,挽着同样打扮过的伏光,对外宣称是跑商的小商人。
“娘子,慢些——”伏光抬起胳膊,那一只手搀扶着许灵昀的腰身,将她从马车上稳稳的扶了下来。
“在外呢。”许灵昀虽是嗔怪,语气中难掩开心。
她穿了身粉色宫装,梳做妇人发髻,头上的首饰不多但胜在精巧,这也衬得她三分容颜有了七分颜色。
至于伏光,一身青色直缀,带着长长方方的地主帽,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沧桑,但通过五官不难看出年轻时的俊模样。
老夫少妻,蜜里调油的形象当即就立足了。
今天两位主家露面,城门旁的一些人当即簇拥过来。
见有人抢生意,先跑来的山羊胡顿时急了,立刻挥手赶人:“去去去,我先来的,都别和我抢。”
其他人自然不服气,但眼见着富贵老爷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生怕招上事儿,于是也纷纷散了。
山羊胡笑嘻嘻的凑上前,不轻不重的捧了一句:“老爷和夫人感情真好,我在这城里跑了十几年了,也没见过老爷这样顶顶体贴的人。”
‘老爷’,‘夫人’不甚熟悉但却亲密的称呼砸下来,伏光听着,内心居然有些隐秘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