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牙藤是双形态灵兽,另一个形态则是赤珠藤。
后者长出的果子名叫赤珠,喂一点灵质便可快速生长结果,它的果实更是奇特,那些香腻的红雾便是果实中的籽。
江禾野天赋不错,与自己的灵兽磨合良久,早就如臂使指。
无论是赤珠还是红雾籽都受他掌控,它们或许可以干扰别人,但对于江禾野而言无异于一张透明的玻璃。
俗话说得好,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
所以,风行虺能控制到风又如何,只要有生机所在,无论是植物还是人都是我江禾野的掌中之物!
江禾野暴呵:“缚!”
赤珠藤蔓向风行虺与王丝雪缠去。
风行虺吐出口气,瞬间狂风大作,它带着御主乘风而上,躲过这一击。
血雾未散。
风行虺破开雾气,朝向江禾野所在处咬来。
猝不及防间,江禾野被咬中了手臂,撕扯下一块血淋淋的血肉。
紧接着,王丝雪骑着风行虺,竟像一只雨中燕在漫天红雾中迅速抽身。
江禾野意识到,风行虺的速度太快了,赤珠藤根本摸不到它。
如果不想办法,迟早被耗死到这。
凛冽的罡风一寸一寸的逼近,江禾野的心微微沉了下去。
“牙牙,变。”
赤珠藤转化为赤牙藤,身体陡然变得巨大,獠牙弯曲贴在藤身上,像是为它贴了一层盔甲。
最终,它与罡风叮叮咚咚的撞击在一起。
风行虺来势汹汹,赤牙藤几乎被压着打,风与藤在空中交错炸出一朵朵火花。
“当!”
风行虺再一次破开赤牙藤的盔甲。
其中被护着的江禾野遭了罪,一道风刃险险的擦着他大腿而过,顿时血流如注,大腿上的肉被狠狠划开,甚至可以看到血肉中跳动的筋膜。
“怎么样,还要接着比下去吗?”王丝雪立在虺头上,语气倨傲而冷淡。
江禾野太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了,这是鄙夷,是挑衅,是弱肉强食上位场对下位者的的倾轧。
他苦笑,天下之大,强者如云。
在大禹时他蝉联榜首之位,而在这里,仅是海与第二梯队的御师都能压着他打。
自己还是拖大了。
王丝雪无疑是一名优秀的天才御师,御兽的技法超过自己,但他又怎能甘心屈居人下?
没人知道寒门御师在世家的夹缝中生存有多难。
殿下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必须赢。
他抬起头,少年血性显露无疑,一字:“我会赢你!”
“牙牙。”
赤牙藤会意,转化为赤珠藤。
藤身足有一人粗壮,它迅速的环绕全场,将擂台封顶成拱形,现在,谁也无法窥探两人的比试。
赤珠藤蔓的生长好似被按了加速,一层开花结果又形成枯枝,另一层崭新的藤蔓又附着其上。
层层围起来,直到将擂台围的密不透风。
珠果一层又一层的炸开,红雾愈发浓郁似乎能滴出血来。
风行虺神出鬼没,随风而动,他吐出一个个风旋。
风旋无差别的攻击着赤珠藤蔓架起的屏障,攻击着江禾野。
少年多出了许多伤痕,沁出的血与屏障中的红雾溶在一起,藤蔓主体护在他周身,勉力抵挡。
而此刻红雾的浓度已然高过了空气,风行虺呼吸变得沉闷起来,它打着喷嚏,显然有些烦躁。
擂台上伸手不见五指,方位难辨。
空气被一点点压榨出屏障,红雾,红雾,全都是红雾。
更令风行虺烦闷的是,全力施展的攻击也只将头顶封闭它的藤蔓罩掏出了一个洞,就当它准备以此破开屏障时,那个小洞又被重新附上来的藤蔓封闭。
王丝雪忍不往出声:“江禾野,你疯了吗,你是想拉着我一起死吗!?”
江禾野疯了吗?
当然不!
维系赤珠藤蔓的生长已经消耗他七成灵质。
做的这些可不是无用功,随着时间的推移,“红雾”越来越浓,王丝雪发现这些所谓的“红雾”其实是赤珠藤的籽。
到这时,她已经很明显感受到每一次行动的滞力,风行虺的速度也降了下来。
这些“红雾”受江禾野掌控,他行走其中时,如游鱼入海,怡然自得。
而风行虺每每想靠近他时,“红雾”便成群结伴的压来,让它难以寸进。
此时的屏障,如同装满麦子的粮桶,如果说“红雾”是桶里的麦子,那么王丝雪主宠两人便是深陷麦子内的老鼠,越用力挣扎也只会越陷越深。
江禾野拨弄“红雾”,丝绸般顺滑的触感从指缝间传来,时间到了。
他扬声:“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那边传来王丝雪恼怒的声音:“尽管放马过来。”
江禾野点点头,纵身一跃投入穹顶,赤珠藤蔓舒展将他含入,一层一层的为他开路最后再吐出。
“他怎么出来了?”
“这是谁赢了?”
五公主惊得站起:“王丝雪呢?”
一片哗然。
少年俨然被层层包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