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不行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贺朝。 于是姜穗当即决定改变策略,把烂摊子丢给对方。 厂公听到皇后说手腕被抓红了更生气了,然后就听到小皇后似抽抽搭搭般质问。 “你竟真的让陛下进来,我若是非完璧之身的事情败露,你是不是早就想好法子撇清关系?我知你是冷酷无情之人,可怜我一个才入宫的弱女子,竟遭此恶事呜呜呜……” 本来厂公听着十分心疼,只觉得自己出去那一趟真是个混蛋,结果听到后面,厂公越听越不对劲。 明明皇后仍然是可怜兮兮的模样,毫无破绽,但是厂公却怎么觉得她是装的呢? 厂公微微眯起眼睛,那个眼眶微红的少女连眼泪都没有。 他微微挑眉,有些无语,但却又觉得有些好笑。 最终他无奈地微微摇了摇头,站起了身。 “行了。”厂公说,“不必在我面前演了,今天下午还能再我面前趾高气昂的,怎么到了晚上就受不了惊吓了?” 皇后一顿,刚想开口继续哭诉他的冷酷无情她没有在演,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却又有些无奈而温和的声音,“娘娘若是听话些就好了。” 皇后一愣。 随后厂公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问道: “娘娘可有哪里还受了伤?”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让奴才看看。” 皇后一愣,刚想说你不管皇帝了吗,男人已经走过来,十分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抬起放在自己的大手心里看了看。 空气中仍然是潮湿而雾气蒙蒙,皇后才注意到厂公此时的模样。 在朦胧的雾气中隐约看见他额头上有细密的汗,原本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打理精致的发冠有些散乱,原本整洁的衣袍有了些许褶皱。 很显然,他是赶过来的。 厂公在皇后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确实看到了一圈红痕,他黑眸微暗,气压更低了一些。 这是刚刚皇帝拉的,其实一点都不疼,是因为皇后皮肤较嫩容易留下痕迹而已。 皇后见他阴沉模样有些害怕,她低垂下眼眸,嗫嚅了两下,最终问出了口。 “本宫是不是真的会灭九族?” 厂公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她腕上肌肤,触感温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如同电流般轻轻的刺到她的心底,让皇后略微不自在起来。 厂公声音淡淡的,“不会。” 皇后想要收回手,男人却紧紧盯着,也抓着,让她心下不安,也有些奇怪。 皇后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又再次开口,“如今姜家遇事,我又伤了陛下,你大约也不会以此机会放过姜家,想来你也有其他机会换一个李家的亦或者是王家的贵女,她们或许更听话一些。” 厂公声音仍然是那样平淡,他黑眸中的情绪让姜穗有些看不懂,他就像是被定住了,随后视线终于从手腕上滑到她的脸上。 他仍旧淡淡地说道:“不换。” 皇后面上流露出了一丝诧异。 厂公看着她的脸,就好像在思索着什么,黑眸幽深,随后他忽然开口问道:“娘娘以前腕上可曾受过伤?” 皇后不明所以,她先是微微摇了摇头,随后想到了什么,偏过头。 厂公发现了端倪,立刻追寻问道:“娘娘?” 皇后有些不高兴了,她甩开了厂公的手,对方一时松懈而没有反应过来。 皇后大声道:“跟现在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本宫不想待在这里了,我要走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脸还有些红,这个红不像是气的,像是羞恼的。 随后皇后转身就走,下一秒却被人眼疾手快拉住了衣袖。 皇后只感觉肩上一凉,愣了一下差一点叫出声,她迅速转身,脸更红的抓住差一点滑落的衣服,怒视着厂公。 “你要做什么!不要脸!”她有些气急败坏道,“你就这么想知道吗?唯一一次受伤就只有你上次拉我拉红了那次!” 厂公也难得的有些惊慌,他的脖子与耳垂也渐渐爬上了红,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奴、奴才只是想要娘娘先更衣再出去。”厂公也有些懵,随后在少女的怒视中解释。 皇后这才低头看了眼自己此时的模样,只感觉自己的脸更要烧起来了。 单薄的衣裳此时因为沾上了水而紧贴着身子,露出了妙曼的曲线,而她以这个样子,和厂公说了许久的话。 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男人此时的表情。 “奴才未曾注意。”厂公解释,在皇后听来却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