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无论来人如何狡辩道歉,破口大骂,潘母都没有再跟她费一点唇舌,毕竟有些人总是死性不改,再怎么讲道理也是不会听的,又何必浪费口水呢?
手中的扫帚挥舞不停,在一旁两个帮手的帮助下,每一次都精准的落在了来人的身上,无论她怎么逃窜躲藏,那扫帚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让她避无可避。
一把扫帚被潘母舞的虎虎生风,听着来人一声声的痛呼与痛骂,她只觉得心中快慰不已,动作越发迅捷起来。
平时心肠最柔软不过的人今天也变成了铁石心肠,无论是求饶还是痛骂都不能让她心中有半分波动。
客厅里的人早在发现来人是谁的时候就纷纷躲了出去,毕竟在场的大多都是亲朋好友,对于两家人之间的纠葛再清楚不过,即便不甚了解的人,看见身边人的神色,也都很有眼色的跟着避开。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了四个人,而其中三个人都是一伙的,来人避无可避,想要向人求救也不得法。
不过,潘母总归还是有理智的,在一旁的潘家伯母两次欲言又止以后,她终于停了下来。
“今天暂且放过你,以后要是你再敢犯到我和我家人面前,我见一次打一次,你也别想着去找公安动什么歪脑筋,我想当年的事情你应该也不想再被翻出来吧?而且,你今天来我家的理由你心里应该有数,你所求便是我的倚仗,咱们到时候就看谁耗的过谁。”潘母手中握着扫帚,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说到最后一句慢慢的蹲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来人瞳孔当即就是一缩,随即便眼神躲闪,可见是被说出了心中的所思所想。
她是真的准备离开后就去找公安,即便不能够把潘母给怎样,但是也能把这场婚礼给搅和了,娘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即便结婚了潘宁以后也讨不了好,她也能够出一口恶气。
但是她完全没想到潘母竟然猜中了她的打算,还威胁于她,而她,也不得不被威胁。
毕竟,她也不是没脑子。当年的事情要是被翻出来,潘母就完全变成了受害方,她今日的行为虽然有错,但也是情有可原,绝对会引起其他人的同情,所犯的错就会无限缩小,瞬间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人就变成她了。
而这件事情传出去后,被指指点点的人就会变成她了,领导、工友、亲戚、亲家……所有有关系的人都会知道,到时候,损失惨重的人一定是她。
如果说前面的话让来人心生犹豫权衡利弊的话,那潘母最后的一句话就是让她忌惮不已了。
没错,她今天舍下面子过来求和不就是因为潘家的发展越来越好,人脉也越来越多吗?鸡蛋碰石头,她碰得赢吗?她要是不顾一切的闹开,即便能够让潘母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最后她又能讨什么好呢?
打已经挨了,不管如何已经成为事实,她还要为了这挽回不了的事实,而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不,不对,自损八百是真,伤敌能有一百就不错了。
来人目光闪烁不已,心中的天平左右摇摆,不停的权衡利弊。
不过潘母可没那个功夫去管她在想什么,话她已经说清楚了,她想要怎样做,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于是话说完之后,她招呼起来,“嫂子,安安,帮我一起把她给撵出去,别耽误了宁宁的好日子。”算算时间,丁鸣那边应该出发了,她得在他们过来之前,把这边都给处理好。
对,潘宁!来人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眼前一亮,抬起头来就嚷道:“今天是潘宁出嫁的日子,如果你不想我搅了她的婚礼,让她在婆家人面前抬起头来,那你就给我磕……给我道歉,再赔偿我一百块钱当做医药费,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念亲戚情分。”
说完以后她就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潘母,双手环胸,下巴扬起,等着她低头道歉。
原本她是想潘母给她磕头道歉的,但显然潘母之前的话起了作用,她不敢把人得罪的太狠,以免遭到报复。
但是以往潘母温和的作风深入人心,一顿打也没能让她改变固有观念,在她眼里潘母那就是个软柿子,只要不过分,那不是随便捏吗?
所以她很有自信她的条件能够被接受,毕竟她已经让步这么多了呢,她被打的这么惨,道歉不是应该的吗?赔钱不也是应该的吗?潘宁好不容易搭上这么好的对象,她们怎么可能舍得出岔子?
来人自以为捏住了潘家人的软肋,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道歉,还在心里想象着等会自己应该用何种态度去应对。
怎奈何,她打错了算盘。
“不念亲戚情分?真是好笑,我想我妈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亲戚情分。想用宁宁来威胁我们?我告诉你,没门!不说一百块钱,就算是一分钱,我们也不会给你,道歉,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妈道歉!你想闹就去闹,我但是要看看,最后讨不了好的人、最后丢脸的人,到底是谁!”
潘安一把把潘母拉在身后,阻止她开口,自己疾言厉色的说道。
这话,她妈不好回答,同意,不可能!但要是拒绝,就变成了她妈不顾念女儿,只想着自己出气,容易让母女之间产生嫌隙,即便是宁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