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外面刚闹起来的时候,房内的简书三人就听见了动静。
当时李莉简书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准备去外面看看,却被潘宁给拦住了。
因为她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想到家里的往事,想到那个只存在父母兄姐口中的不知是哥哥还是姐姐的孩子,她的心里就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门外的罪魁祸首给狠狠的揍一顿。
但是她不能。
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如果她出去了,她妈肯定就会有所顾忌,那这样的话,多年的恨意又只能跟当年一般,不得不再次压下。
这样一来,岂不是又让她妈再痛一次?
有她姐和大伯母在外面,她妈的安全不用担心,她又何必出去让人左右为难,成为她妈报仇的阻碍呢?
她跟李莉简书简略的讲了一下过往,两人很快就明白了她的顾虑,又知道潘母不会吃亏,便没了出去帮忙的打算。
不过,三人还是十分关注着外面的战况,其中有担忧、有关心,同时也有一点点看热闹的心情,纷纷躲在门后,耳朵贴在门上,不肯遗漏一点点动静。
在听到噼里啪啦的扫帚打人的声音时,三人神清气爽,李莉还忍不住跳起来轻声欢呼,简书和潘宁也相视一笑,眼里满是痛快。.
在听到那人得意忘形的用潘宁来威胁潘母,让她道歉赔钱的时候,三人脸色顿时一变,简书李莉担忧的看向潘宁,心中厌恶感更甚了几分。
用孩子来威胁一个当母亲的,当真是让人恶心。
潘宁也沉下脸来,当即就想拉开房门回应,却不想让潘安抢先了。
在听到潘安的话语以后,她的脸色好了很多,心中的担忧也渐渐消散。幸好有姐姐在,要不然,妈妈说不定真会同意。
不是因为她软弱,而是做父母的,总是不想让女儿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父母如此,她这个做女儿的,又哪里想让母亲因她而受辱呢?
至于她姐姐丝毫没有顾忌她,那又如何?换作是她,也会如此。
一母同胞的姐妹,她们之间的纽带不正是父母吗?没有妈妈,又哪来的她们两姐妹?姐姐把妈妈放在第一位,她很开心,她亦是如此。
简书李莉见她的表情渐渐和缓下来,也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一样没对潘安的话有什么意见,这不是应该的吗?
要是她真的让潘母道歉了,那才会让她们俩呕死,向仇人道歉,实在是太让人憋屈了。
所以在听到来人挑拨离间的话语时,房间内的三人均没有上当,有的只是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怀好意感到厌烦,这人真是——死性不改,没救了!!!
潘宁厌恶的闭了闭眼睛,不想再听这人说任何狡辩、挑拨的话语,一把拉开房门,说了这样一番话。
不就是打量着今天是她结婚,拿捏着她妈打老鼠怕伤了玉瓶儿的顾忌吗?那她就把话放在这了,她不在意!
要闹就闹,她不怕!
大不了就是今天不结婚了呗,要是丁鸣敢有任何意见,那婚事就取消吧,这样的对象她也要不起,反正她绝对不会让她妈因为她而受委屈。
另一边,正骑着自行车,带着好兄弟们来接亲的丁鸣神清气爽得意忘形的走在最前头,笑容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一口大白牙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路上的行人看见他胸前的大红花,又看见他脸上灿烂的笑容,也都忍不住微笑着祝福。
丁鸣志得意满的跟一旁的顾明景说着什么,神采飞扬,却不知,自己的婚姻正在接受着考验,一个不好,说不定到手的媳妇就要飞了。
要是知道了,恐怕恨不得把某人狠狠的揍一顿,让她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天知道,他娶个媳妇容易吗?他招谁惹谁了?
所以,后来抱得美人归后的丁鸣从简书嘴里知道这件事以后,当即就是一身冷汗。
接着,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某条巷子里,传来了阵阵惨叫声,等到挣脱出麻袋,周围早已不见人影,徒留下他只好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回到家中,至于回家后,一家子人如何心疼发恨谩骂,暂不必提。
画面转回到潘家。
潘宁的一番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纷纷将视线转了过来。
她缓步向前,身后李莉和简书如同两大左右护法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
“妈,你不用顾忌我,随你的心意做事就行,结婚虽然重要,但是也比不过你。你不用担心丁鸣那边有什么意见,他不是这样的人。”潘宁走到潘母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坚定的说道。
“没错伯母,你不用担心鸣子那边,要是他这会在场,只会觉得您打的好,给您摇旗呐喊的。”简书这时候站出来肯定道,
也只有她站出来最合适,潘母如今唯一的顾虑就是担心潘宁的婚事受到影响,而关键就是丁鸣的态度。
光潘宁这个女儿的话不足以让她放心,怕她是在安慰她,但是简书不一样,她和丁鸣的关系潘母也是知道的,更能够让她放心。
看了看简书认真的眼神,又转头看见两个女儿支持的眼神,李莉和潘家伯母眼中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