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挡了几杯酒,就喝了那么多?怎么,所有人都故意灌新郎官酒了?”简书不信,成年人这些分寸感还是有的。
果然,顾明景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不过也算是,那群兔崽子看我帮忙挡酒,就闹着说放过新郎官可以,他的那份让我替他喝,然后就开始灌我酒,我也喝的有点迷糊了,一来二去的,就喝了这么多。”
说的时候他还有些咬牙切齿,那群兔崽子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灌他。
简书:“……成,这个理由暂且说的过去,略过这个,借钱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是不让顾明景借钱,说来这一年多,顾明景每个月的工资交给她,但其中都会抽出一部分来接济他一些牺牲的战友的家属,或者借给那些家里有困难的战友周转。
对于这笔开销,简书丝毫没有不舍,毕竟她就因着父母的关系受到了不少长辈的关照。她不是圣母,但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她愿意去这么做。他们值得!
但是,有些人一点也不值得。.
顾明景这次借钱的对象就是一个。
老周,全名周云,隔壁团的一个营长,要说简书在家属院有什么讨厌的人,姓周的一家子必定榜上有名。
男的虚伪不堪,女的碎嘴爱占小便宜,家里的小的也有学有样,一身的坏习气,全家人在家属院里都是鼎鼎有名的。
平日里谁家有点喜事,立刻闻着味过来了,就像这次结婚,按理说都不是一个团的,平日里也没什么交情,礼堂参加个婚礼也就事了,没有还拖家带口去食堂吃席的,但人家就能厚着脸皮去了。
去也行,总得随点礼吧,嘿,人话说的非常好听,什么我知道兄弟你结婚为的就是一个热闹,肯定不是为了收礼。什么兄弟我都是为了你好,不能够让你犯错误,各种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大堆,翻译过来就是一句话:我没送礼,我就是来白吃白喝的。
要说简书没去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一来是他们这种事干的不是一回两回了,二来婚礼结束后第二天,这事情就在家属院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周家的又去“打秋风”了。
除了到处参加喜宴“打秋风”,这一家子占便宜的法子还多着呢。什么今儿个去这家摘点菜啊,去那家“借”点油啊,说的特别好听,但是从来没有还过。你上门去讨要呢,他们还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看着让人恶心。
除了东西,他们还喜欢“借”钱,一开始是说家里有难事,手头周转不过来,这时候人们都纯朴,虽然看不惯他们的作风,但怎么说都是一个军营里的兄弟,有了困难还是得帮帮的,这钱也就借出去了。
可借出去简单,想要拿回来那可就难了。到了说好还账的日子,没见人来,也不好意思去催,只好继续等,等到一直没来人,上门讨要的时候傻眼了,人不认账了。
都单纯着呢,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人,也没让人写借条,再加上当时借钱的时候姓周的专门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也没其他人知道,人证物证都没有,告到上面去也没办法,得讲证据才行,那人只能够自认倒霉。
这样的事还发生过不止一次,后面便传出来了,虽然没有证据,但大伙也都长了心眼,知道这是什么人,不肯再借。
一见没法子了,姓周的又换了主意,哎这次他这借条了。
还是同样的操作,人想着都肯写借条了,应该没事了吧?要是真家里有事缺钱怎么办?于是就借了。
这次钱倒是要回来了,可中间要账的辛苦简直听者伤心闻者都要掬一把同情泪。一去催钱就是说家里困难,还周转不过来再宽恕一段日子。再要就一副你冷酷你无情我家里都这么困难了,你是不是想逼死我的模样。
男女配合,姓周的道德绑架玩的顺溜,女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加上家里孩子也跟着嚎,搞的债主仿佛没有同情心罪大恶极一般。
换了脸皮薄点的,姓周的可能就达成目的了不用还钱了,可这次人被气狠了,直接就跟他杠上了,最后历经艰险,钱终于要回来了,但也身心俱疲。可能是被恶心狠了,没过多久便想法子调走,不愿意跟这种人待一块。
这事以后,姓周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只能够忽悠那些刚来,还不清楚的人。
简书要不是被吴秀芳提醒了,也差点中招。虽然她有法子把钱要回来,可多累心啊,中途还指不定得被恶心成什么样呢,
也因着这个,周家那媳妇没少在背后说她坏话,简书懒得搭理,毕竟这种人,你越搭理她她越来劲,被狗皮膏药缠上多心累啊,别想过安生日子了。反正这一家子啥德行人尽皆知,就那张嘴,骂天骂地骂所有人,路过狗都恨不得骂两句。
以这一家子的行为,按理来说早该被赶出去了,但不得不说姓周的虚伪至极,面上功夫做的极好,明面上根本没留下什么大把柄,明明风评很差,但人愣是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平日里相处还是哥俩好兄弟好的模样。
家里媳妇虽然经常跟人发生口角,但是人开口就道歉,低声下气请求原谅,就这样,你还能怎样?就连打借条,后面都是他媳妇打的,闹大了就是我不知情,下一刻掏钱还债,钱不够就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