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太忠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轻轻巧巧的一记样子货,竟然引发出泼天的反应来,一股莫名的气势,在他手上的灵刀中散发了出来。 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仿佛身陷秋天一般,四面八方涌来的,是无穷的萧瑟。 一刀斩去,便如秋风扫过,不尽的沧桑。 “这是……无欲!”邓蝶尖叫一声,没命地前蹿,“混蛋,我都报了自己的名字,你还要偷袭,真是卑鄙!” 我怎么偷袭了?陈太忠是真的无语了,我就追着砍了一刀而已,还是样子货。 下一刻,他手上的初阶灵刀,砰然炸开。 我勒个去的,要不要这么夸张啊?陈太忠登时就怔住了——这尼玛是什么刀法? 他学会第一招的时候,手里用的刀,时不时地就在打斗中碎了,他只当这刀法太过牛叉,手里的刀太差,换个好刀就行了。 今天他跟这高阶灵仙对招,一开始是想隐瞒身份,所以拿出了一把初阶灵刀——本来嘛,他从表面上看,只是九级游仙,就算从实际上讲,他也就是初阶灵仙。 事实上,他的须弥戒里,有五把高阶灵刀,这都是一路上买来的,中阶灵刀搜罗了接近二十把,没办法,谁让他的刀容易炸呢? 他拿出初阶灵刀,是想要换来对方的轻视的,却不成想阴差阳错之下,无名刀法第二式……居然就这么使出来了! 他更没想到的是。初阶灵刀,根本就承受不住无名刀法的第二式。 以往都是跟别人狠狠地碰一下。刀碎了,现在还没打呢,只是出个招,刀就碎了。 这这这……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陈太忠再也无心追击那个人了,追击无用,那人身法很有独特之处,不愧“千里追风”四个字。 他不怕这个人,若不是自己担心被“调虎离山”。未尝不能追上这个人,但是同时,他也清楚,其他人……还真不好追上此人。 然而,他现在的关注点,并不在那里,他考虑的更多。是自己修习的无名刀法,“这应该叫爆炸刀……霹雳刀?我怎么觉得,更应该叫败家刀呢?” 他俩的这番打斗,眨眼间就引来了刀疤和沈家的守卫,怎奈邓蝶已经飘然而去。 陈太忠将过程讲述一遍,刀疤也就算了。沈家的守卫闻言,登时就倒吸一口凉气,“我艹,来的居然是邓蝶?这条小命,还真是捡的。” 陈太忠闻言。老大不满意了,“什么捡的。你那条小命,是我手指头缝里漏的,她主要是不想惹我……这货到底是干啥的?” “这个人的背景,可是有点扑朔迷离,”沈家的护卫干笑一声。 终究是捡了一条小命,他很痛快地介绍,邓蝶是青州的传奇人物,事实上在折龙道都名气不小,跑单帮的散修,来回倒腾各种物资,也帮别人带物资,收入颇丰。 有人欺她是散修,也想过为难,但是为难她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出事了,轻者是自身陨落,重者是家破人亡。 所以有传言说,此人并不简单,是有后台的。 “区区的登仙鉴,能引来这么多的麻烦?”陈太忠笑一笑,他真不在乎谁有后台,哥们儿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怕谁啊? “既然她是私下来的,还是不想撕破脸,”护卫讪讪地回答。 其实他很想说一句,他们很可能在搜罗散修,盯上您了,但是这个话……不能随便说。 “好了,不要说了,”陈太忠一摆手,“沈家的你走吧……刀疤,你跟我来。” 他是有突破的感觉了,沈家人不合适在眼前,刀疤嘛……守住这个小尛就行了。 刚才他跟邓蝶的打斗,其实并不激烈,双方都心存忌惮,但是无名刀法第二式使出来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冲击中阶灵仙的机会到了。 没有什么原因,他就是这么感觉。 刀疤自然是百依百顺的,摸出一个高阶防御灵阵来,替主人守着那长杆。 而沈家的人,也很识趣地离开,房客要晋阶了,他们怎么可能在附近聒噪? 要知道晋阶这种事,是很私人的事情,谁要插手,基本等同于恶意。 当天晚上,沈家的这个小山包上,灵气大范围地激荡着,哪怕到了第二天上午,依旧如此,有孩子想到小湖边玩耍,都被人制止了。 陈太忠是中午时分,才走到长杆前的,沈家的灵仙沈作平已经站在那里好久了。 沈家的家规甚严,他能进入自家地盘,但不能随意骚扰房客。 看到陈太忠来到,沈作平一拱手,笑眯眯地发话,“恭喜阁下晋阶成功。” “没有啊,失败了,”陈太忠苦着脸摇摇头。 他已经晋阶成功,但是低调惯了,总不能四处吵吵——我知道我很厉害就行了。 反正他有敛气术,也不怕别人质疑。 “这不可能啊,这灵气,是八晋九的灵仙吧?”沈作平叫了起来,“你现在到底多少级?” “九级游仙,”陈太忠笑眯眯地回答。 “切,当我们是白痴?”沈作平无奈地嘀咕一句。 陈太忠笑一笑,也不答话,而是拿出一块空白玉简来,自顾自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