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消息网,还是很灵通的,只要他们愿意查,很少有信息能逃过他们的耳目。 虽然胡家是易州的,但是同为折龙道的郡州,打听湄涯的消息,并不是很困难。 湄水城城主府下的行走,到底有多少人,那一查就能查得到,不管姓谢还是姓解……甚至哪怕姓蟹! 胡秀峰知道自己撞到强手了,搜寻了一天,却死活找不到人,仔细盘算一下,还是尽快汇报了家族,而胡家人接到消息之后,对此事高度重视。 胡家的天仙,总共也才四个,对于这种天仙之下不能力敌的对手,怎么重视都不为过——不是每个人都有胡秀峰的底气,敢于蔑视对方的。 细细一调查之后,胡家才发现,闯了大祸了! 谢明弦兄弟并不知道陈太忠的真冇实身冇份,但是他们知道,此人是龙鳞城的宁树风引见的。 宁树风是谁?一打听就清楚了——住在听风镇,因为跟陈太忠走得比较近,所以前些日子,死于巧器门的手下。 听说陈太忠三个字,胡家人好悬当场就吓尿了,怎么会是这个瘟神? 胡家跟门派有宿怨,主要是依靠着官府和军中的势力发展,甚至还有一个天仙,是在掌道大人手下效力。 所以他们的消息,并不比其他人慢多少,知道陈太忠在中州做了些什么事。 猛地听说自家招惹了这么个魔头,打听消息的人差点吓得尿出来,马上跑回家里,将正在闭关的老祖招呼了出来。 老祖一听也傻眼了,他闭关已经十余年,真没想到。东莽居然出了这么一号猛人,竟然直接把巧器门给连根拔了。 他根本不敢怠慢,直接追出去。要确定一下,自家是不是得罪了此人。 有太多的时候。真相都是不忍直视的。 当胡信喜听说,自己要昧灵石的那位,名叫陈太忠,直接就软瘫到了地上——你早说你叫陈太忠,我敢不给你灵石吗? 当然,对方若是普通人,他昧灵石就是天经地义的,不是不给。而是七支确实比较拮据。 倒是胡秀峰,依旧表示出了不服气,他冷笑着回答,“陈太忠好大的名头,也不过尔尔,只知拿妇孺陪绑,令人齿冷。” “你知道有人陪绑就行了,”老祖气得吹胡子瞪眼,“觉得偷袭人家成功,了不起了。是吧?” “不用偷袭,我也不怕他,”胡秀峰面色不好看。他也知道自己惹出了不小的麻烦,但是没有一颗勇猛精进的心,做什么修者? “你……”老祖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若不是胡秀峰是家族里成长性最好的修者,他真是大耳光抽他的心思都有。 都说年轻人成长的过程中,要给其信心,但是信心太足,就是自以为是了,他强压怒气。好一阵才发问,“那家里其他人。就可以牺牲了?” “这是七支惹的祸吧?”胡秀峰恶狠冇狠地瞪一眼胡信喜,他不认为自己出手错了。但是胡信喜显然是大错特错了。 “陈太忠报复胡家,会管你是第几支的吗?”老祖气得眼睛又是一瞪,“你现在拿七支说事,有意思吗?不管是怎么回事……是你伤了陈太忠。” 胡秀峰闻言,也气得不轻,合着我帮自家人出头,还有错了?不过他真的不能一直顶着老祖,只能悻悻地哼一声,“我要是陈太忠,就不会来找咱胡家麻烦。” “嗯?”老祖侧头看他一眼,“为啥?” “他已经把宗门得罪了,”胡秀峰冷笑一声,“现在是想把官府也得罪了吗?” 他一直表现出不服气,不但是自己伤了陈太忠,更是有别的原因,胡家基本上是靠着官府,二长老可是在掌道大人手下公干,就算他胡秀峰自己,也在易州郡守府兼着差事。 姓陈的拔除巧器门,已经让不少宗门生出了同仇敌忾之心,若是再得罪了属于官府的力量,那可真是以风黄界之大,也无处藏身。 事实上,官府才是风黄界的实际管理者,得罪官府比得罪宗派要严重得多,以胡家来说,二长老跟郡守府打个招呼,出动战兵捉拿陈太忠,一点问题都没有。 老祖很无语地看着自家的后起之秀,你难道不知道,南特这青石城主,都差点死在陈太忠手上吗? 好半天之后,他才叹口气,“希望他能有你说的这么明智吧。” 老祖也希望,陈太忠能知难而退,然而……以那厮的猖狂,真的现实吗? 反正他是不敢赌,于是马上派人通知胡家各个分支,说咱胡家遭遇大冇麻烦了,现在告诉你们,要做如下的戒备。 胡家各分支一听,有人惹上了目前东莽最火爆的散修之怒,基本上是人人跳脚,还有人叫嚣着,要将七支整体踢出胡家。 然而,终究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胡字来,各支骂归骂跳归跳,但是在如此的危机面前,表示出了空前的团结——家族原本就该是这样。 所以各分支的人摈弃前嫌,通力合作,很快就在易州布下了一层天罗地网,又收买了各种眼线,只等陈太忠出面,先争取对话的机会。 至于说胡信喜,那是必须死了,不管是死在胡家手里,还是死在陈太忠手里——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你不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