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间线。 第一个要点是齐赫案中维科莱抢夺下了帕瓦罗的功劳; 第二个要点是维科莱因为自身问题,经常去那家场子对神官进行“吸食”,而且是将人吸食至融化成一滩水的恶劣残忍行径。 第三个要点是帕瓦罗调查了这件事,准备像对待齐赫案一样进行检举揭发,结果被维科莱杀人灭口了。 三个要点中,前两个是真实的,第三个半真半假。至于维科莱和理查的冲突,没有放在这次陈述中,秩序之鞭这边也没有提交这方面的证据链,因为维科莱的“罪责”已经足够了,甚至可以算是“罪责溢出”了,加不加点心铺斗殴事件在量刑方 面没什么意义; 另外就是最好以一条可以完整串联的罪责链条一举将维料莱压死,这个时候开其他的罪责,只能是分散己方的火力。 “我的话讲完了,审判长大人。” 加斯波尔看向维科莱,问道:“被告有什么话说?” “他们污蔑我! 维科莱大声说出这句话后,就一个字都没有再多说,转而扭头看向了伯恩主教。这无疑是极为聪明的一个做法。 “被告辩护人现在可以发言。” 伯恩主教开口道:“审判长,我想等对方展示出证据链后再发言。” 加斯波尔点了点头。 下面一位审判员道:“请展示证据链。” 维克站起身,开始介绍相关证据,他口齿清晰并不怯场,在证据展示时,也清楚如何抓住重点阐述。 维科莱去那家场子“消费”的事,可以说人证物证都在;齐赫案的事,有帕瓦罗审判官当初留下的调查笔记以及“遗书”。 等所有证据都说明阐述完毕后,维克看向加斯波尔:“审判长大人,我展示结束了。”加斯被尔看向维科莱,问道:“被告有什么话说?” 维科莱再次喊道: “他们污蔑我!” 然后,又一次看向伯恩主教。 不得不说,今天的维科莱,是这些日子以来最清醒和最聪明的他。 因为对于真正愚蠢且自大的人而言,哪怕其他事都不做,仅仅是闭嘴,就已经能让他相对于过去的自己提升太多。 卡伦指尖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他在等待,等待伯恩主教的反击。“辩护人?” “好的,审判长。” 伯恩主教站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来到了中央区域,看向坐在那里的卡伦。 “我有几个问题,希望对方能给予回答。 第一个问题,卡伦队长,请问您近几个月住在哪里?” 卡伦瞬间明白了,伯恩主教先前之所以没有在阿尔弗雷德陈述完案情之后发言而是要等到维克展示完证据后再起身说话,不是因为对方想要从证据里找到破绽去进行攻击,而是对方很清楚维科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东西,根本就没想要从传统固定 审案模式上去浪费时间,直接选择跳了出来。 这是打算从外部环境着手,撕开一个突破口,将这起案件从案件本身转移和引申到一场秩序之鞭特意发动的夺权斗争。 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也是最明智的。 虽然现在这场审判正在被进行着直播,不知道整个神教内部多少个部门和相关单位正在观看着,但人的思维模式往往习惯于先选一个立场,再由立场去进行细节的推导。 旦将系统斗争的概念打出来,那么这场案件的本身,就算证据链再夯实也没意义了,大部分人都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证据都是“做”出来的,一切都是“安排”出来的。 因为就算是正在观看这场审判的神官,至多也就是在听阿尔弗雷德做案情陈述时还能带着听故事的心态听一听,等到维克做证据展示时,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让自己的大脑偷懒。 卡伦站起身,很平静也很直白地回答: “近期一段时间,我都是住在帕瓦罗丧仪社。” 伯恩主教追问道:“请您再确认一下,是那位被维科莱裁决官窃取了功劳同时因要检举维科莱裁决官的罪行而被维科莱裁决官灭口的那位帕瓦罗审判官的家么?” “是的,就是帕瓦罗审判所。” 伯恩主教点了点头,笑道:“那卡伦队长和帕瓦罗审判官的关系很好喽?” “我最早是帕瓦罗审判所编制下的神仆仆职员。” “请您再确认一下,我问的是,卡伦队长你和帕瓦罗审判官之间的私人关系。”卡伦回答道 “他是一位邋遢却又仁慈的上司” 卡伦脑海中浮现出帕瓦罗帮自己忙将阿尔弗雷德送去医院,又借钱给自己缴住院费的画面,以及,在自己还钱时怕被妻子发现而吓了一跳的场景。 “他是一位值得信赖和依靠的朋友” 米尔斯女神信徒安妮女士在对自己谈起帕瓦罗时,说过类似的话。“他更是一位值得学习的榜样。” 卡伦回答完毕,看着伯恩主教。 “看来,你们的关系的确很深厚,我可以这样说么?” “可以。” “那么,请问,齐赫案爆发后,关于维科莱裁决官偷走帕瓦罗审判官功劳的这件事,卡伦队长你很早就知道了,是么? 我看过你的履历资料,在那件案子爆发后不久,几乎是没几天,你就成了帕瓦罗审判所编制下的神仆职员。” 是的。” “是职位调动还是早就知道,请你回答得明确一点。”“我很早就知道这件事。” “是帕瓦罗审判官亲口告诉你的么?” “是的。” “请问,在你进入审判所任职之前,你和帕瓦罗审判官有过接触么?” “有的,他帮过我一次。” “接触深刻么?我指的是,你先前对帕瓦罗审判官的那些形容,是在入职之前还是入职之后所产生的印象?好吧,我再把问题问得更精确一些,你和帕瓦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