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路上注意安全,天冷穿厚点,你那儿下雪了吗?家里昨晚上下雪了,这会儿还在下呢。” “也下了,一会儿我给你拍个照片发过去。” “好。” 挂了电话后没一会儿,陈思辰的照片就发了过来,照片里男孩站在皑皑的白雪中羞涩地笑着,由于太清瘦,即便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丝毫没有显得有多胖。 云开抚着照片上的那张灿烂的笑脸,自己的心情也被感染,陈思辰虽然出身不好,但却一直都是个很乐观向上的人,从来不抱怨命运的不公平,相反却一直都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地生活,一步一个脚印。 云开又想起她的瑞瑞了,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寒风迎面袭来,云开一不留神喝了几口冷风,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嗽不打紧,居然停不下来了。 “今天这么冷,怎么不在家呆着?”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紧跟着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暖意瞬间从肩头后背直达心底。 云开捂着嘴还在咳嗽,头也没抬,放佛要把心都给咳出来,这样就不会痛,不会难过,也不会在面对空荡荡的家时感到孤单和害怕。 有大手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拍着,一下一下的,终于咳嗽声停了下来。 男人的手适时地收回去,再度开口,“早点回去,别乱跑了,这么冷,冻感冒了怎么办?” 云开低头看着脚尖,银灰色的靴子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她抬起一只脚晃了晃,没有晃掉,于是蹲下身用手一点一点的拂去,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就向下掉,一颗颗落在她跟前的积雪上,瞬间却又被结成冰。 “怎么了?冻脚?”男人刚要弯腰,她却伸出一只手,“我没事,就想蹲一会儿,你走吧,我一会儿就回家。”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点了下头,“路上注意安全。”说完抬步要走,被他叫住,“你的大衣拿走。” “你穿着吧,出门不穿厚点,感冒了怎么办?” “我不冷。” “不冷也穿着。”男人的语气有些冷,搅合着寒风袭来,云开只觉得寒意直达骨缝,她霍地就站起身,肩膀一抖,将身上的大衣抖掉,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开。 雪越下越大,明明不远的距离,却一片模糊。 “先生。”刚子捡起地上的大衣,拍了拍上面的雪,拿在手里也不是,去追云开也不是,左右为难。 萧寒望着已经模糊得几乎连轮廓都看不到的那个背影,突然苦涩地扯了下嘴角,“走吧,她不需要。” 从他们离婚的那一刻起,今后她不管过得好与不好,快乐抑或痛苦,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她不需要他,不管是同情还是真心。 刚子没说什么,站在原地看着萧寒,轻叹了一口气,世间男女,不管站在多高的位置,终究还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云开躲在一家小餐馆里,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她这才走出来,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出神了许久。 他终究是没事了吧?不然阿九也不会让她活到现在。 萧寒,我们本就不该有交集,你的高度是我无法企及的,而我想要的生活你也给不了,这样正好,对你对我都好。 愿你健康长寿,幸福安康。 云开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云大,景一要考试她也不好打扰她,就一个人在校园里转悠,下着雪又临近考试,校园里的闲人比较少,她本来想找个热闹点的地方让自己不那么孤单,却发现这里也不是个好的选择。 这么大的雪,哪里人会多呢?能不出门的人怕是正在家里吧,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也就像她这样没有家的人才会在这样雪花纷飞的寒冷中游荡,如同没有根的浮萍,浑浑噩噩。 “云小姐。”身后有人叫住她。 这个声音听过不止一次,有时候云开真的很佩服自己绝佳的记忆力,偏偏想要记住的人和事总是记不住,那些无关紧要的却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便记住,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她缓缓转过身,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雪花在眼前飞舞,如果有心欣赏的话,绝对是一副美轮美奂的景致。 谭裴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围了一条深色的围巾,头顶已经被雪花飘白,这样看着,倒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尊贵王子,当然这样的王子有些老了。 三十五岁的男人,早已经修炼成妖,每一次的相遇都绝非偶然。 “还以为认错人了,真的是云小姐。”谭裴霖笑着开口。 云开也回他微微一笑,“是啊,这么巧,我是该叫你谭教授呢还是谭先生?” 谭裴霖的声音噙着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更想听你叫我谭裴霖。” 在云开的诧异中,却听他又缓缓道来,“据说对一个人的尊称不是某小姐,某先生抑或是其他的成活,而是叫一个人的名字。” 云开微微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是她想多了。 但只是片刻,她便粲然一笑,“那这么说的话,谭先生是如何唤你父母的呢?” 谭裴霖大概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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