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盯着萧腾手里拿着的手机,上次也是半夜三更,郑君杰喝多了给他打电话,唠叨得都快烦死他了,他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听云开跟他的那些过去,在一起三年怎么了,他跟云开在一起还生活了四年多呢! 郑君杰这混蛋今天也一定是喝多了,他摇头,“不接。” 萧腾的手指利索地就按了挂断键,抬眸看萧寒,明明是想关心,可说话的语气却很欠抽,“脸还疼吗?” “你试试?”萧寒翻了他一眼,试着坐起来,却随即皱了眉头,“我的衣服呢?”身上哧溜溜的,就穿了条内库,这里是医院又不是家里。 “这个你问我?”萧腾晲他一眼,紧接着又说,“傍晚我有事出去了一趟,听护士说贝蓓过来过,交代护士没事不要去病房,她在里面呆了近两个小时,你们做了什么你难道不记得?” “我……”萧寒一时语塞,没有缠着纱布的半张脸顿时憋得通红,“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连忙掀开被子去看自己的身体,他倒是相信自己不会昏迷中乱性,可是贝蓓呢? 一想起那个女人晚上跑他床上you惑他,他就觉得这会儿恶心得不行。 这个女人不会趁着他昏睡非礼他吧? 萧寒吓得不轻,催促着萧腾去叫来晚上的值班护士,可萧腾却摇了摇头,“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再说了,一个女人而已又是送到嘴边的,干什么不吃?” “你闭嘴!”萧寒急了,脑子里这会儿乱糟糟的,却有一点是清醒的,晚上贝蓓在这里的时候,云开知道吗? 他急急地伸出手,“手机给我!” “干什么?给那女人打电话?你觉得就算是她真的趁你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强了你她会承认?那女人只会等怀孕了,而且三个月后,挺着大肚子找你负责。” 萧寒更慌了,“你,你闭嘴!手机给我!” 萧腾耸了下肩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将手机扔给他,然后靠在桌子上,两只手斜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地看着萧寒紧张的样子,手机都拿不稳了,这男人也就这点出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谁外面没几个女人?也就他这个笨蛋,一点小事却都害怕成这样,别说没事了,就算真有事,那又怎样?难道说男人玩过的每个女人都要娶回家负责?那得娶多少个老婆? 真是幼稚又可笑! “怎么没人接?”萧寒自言自语,急得一脑门的汗吧嗒吧嗒地往下滴,又拨了过去,依旧是无人接听。 “你就别打了,明天她过来哥替你好好逼问逼问,谅她也不敢有所隐瞒,你就放心吧。”萧腾拍着胸脯脸上写着一串字,“兄弟,有哥在,你别担心!” 萧寒忍不住朝她咆哮,“我是给云云打电话!” “哦。”萧腾有些尴尬地摸了下鼻子,随后也提高了嗓门,伸着手腕指着腕表的时间,“凌晨三点多,你给她打什么电话?你还让不让他睡觉了?脑子有病吧你!” 说完朝前跨出一步伸手夺了萧寒的手机,扔在桌上,“你不睡觉她还要睡觉!” 萧寒这才冷静下来,是啊,凌晨三点多,她正熟睡呢,手机肯定是静音所以听不到,暗暗松了口气,他开始理思路。 一扭头发现旁边的桌上放着一个粉色的保温饭桶,装饭桶的袋子在一旁放着,这是云开的饭桶,他一眼就认得出来,她什么时候来过的? “我做完手术后云云来看过我?里面是什么?我饿了,你给我递过来。” “哦,你说这个,里面本来是豆腐鱼汤,不过被我已经喝光了,味道很不错,现在里面除了一把勺子,就是空气,要不要拿给你看看?” “你……那是云云给我做的鱼汤,你凭什么喝了!”萧寒气得眼睛瞪着,就差从床上下来跟萧腾拼命了。 萧腾撇了撇嘴,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讽刺,“我觉得你这人不但自恋而且还可悲,你怎么知道云开这鱼汤是给你做的?她是贴了标签还是说她亲口跟你说了?没有吧?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说出的话能不能不要那么的幼稚可笑?” “我……”萧寒的一张脸涨得更红了,这下子连耳朵和脖子都是通红通红的,跟喝了二斤白酒似的。 是啊,保温饭桶上又没有贴标签说是给他的,而且他也没有看到她。 可是,不是给他的还会是给萧腾的吗?怎么可能! 正要反驳,却听萧腾突然说道:“这鱼汤也不是给我的,不过是被我抢来喝了,那个景一在隔壁,她来看景一,带了鱼汤。”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无不落寞,无不凄凉。 其实讽刺萧寒,说他自恋可悲,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兄弟两人围着一个女人团团转,虽然他从来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可是有时候自己静下心来也觉得不是很妥,他可以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可她呢?他将她置于了一个怎样的境地? 昨天晚上陈思辰的话到现在还在他的耳边回荡,一个小屁孩对他大吼小叫,虽然吼的人不止他一个,可他却真真切切的羞得一张脸通红。 活了三十四年,一路平坦走来,没遇到什么挫折,也从来没有去追过一个女人,向来都是女人追他,主动贴上来,到嘴边的人岂有不吃的
154:碎掉的水杯,碎掉的心(1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