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抬起一只手按了开关。 室内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但是,窗户之前大概是拉的时候有些慌张,还留下两道缝隙。 室内一暗下来,外面明亮的灯光从缝隙间照进来,放佛把黑暗切开成了几部分。 而广木却正好在切开面上,黑暗与光影的交错中,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进来,将窗帘摇摆,整个世界都放佛变得有些影影绰绰,充满了迷离的色彩。 景一看着身上近在咫尺的男人,纵然是在黑暗里,她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像黑宝石一样,散发着幽邃的光泽,令人移不开眼睛,放佛灵魂都被吸了进去。 她听到黑暗里自己的声音也如这交错迷离的光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也如同她此时乱七八糟的心跳声,“那个……我……我紧张,我也害怕疼,你……你能不能轻点?还有,我……我一会儿还要去疗养院,你快点结束。” 邵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尴尬,沉默,如同薄雾,慢慢地在整个房间弥漫,然后散不出去,于是就越积越多,成了浓雾,所以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了,粗重,滚烫,不均匀。 景一不知道他此时是怎么想的,也不敢贸然再出声,只是就这样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听着他和她彼此紊乱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脸颊感受着从他鼻孔里铺洒下来的滚烫的热气,不一会儿,她觉得整个身体都开始灼热起来。 室内的温度飞,放佛骤然间提升! 有细小的汗珠在景一的鼻尖浮起,她想抬手擦去,手还没有够到,吻,便铺天盖地的传下来。 她慌乱地应付着,依稀中听到黑暗里他的声音响起,“好,我轻点。”但他没说,好,我快点,这种事,她以后会知道的,快了,才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这一夜,在温柔中他们沉沦缠绵,正如邵深所说的那样,他轻点,如同珍视一件世间独一无二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贝,可是,却没有去管时间的早晚,任何事情,哪里都能两头占,两全其美呢? 于是,景一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很悲催地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了。 邵深没在身边,可被窝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景一快速的掀开身上的被褥坐起身,想着自己一晚上没有回疗养院也没有给阿爸和阿妈打电话,他们肯定急坏了。 她找来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手机关机,她想可能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连忙找来充电器,将手机充电,她开机,这才发现,手机还有两格电。 盯着手机疑惑了一会儿,景一暗骂了一句,肯定是邵深将她手机关机了。 来不及多想,她连忙给阿爸打电话,接了电话才知道阿爸说昨晚上她不是发信息了吗?说在学校住,不去疗养院了,她听了后一脸懵,她什么时候发信息了? 等挂了电话她查看发件箱才知道的确发了信息,时间应该是她昨天晚上洗澡的那个时间。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发信息,那除了邵深也没第二个人了。 这个混蛋! 不过,幸好他发了信息,不然阿爸和阿妈肯定担心一晚上。 算了,扯平了,原谅他就是了。 放下手机,景一打算穿衣服,却又一声尖叫,躲进了被窝里,老天,自己的身上……她静了静神好大一会儿这才掀开被子又看一眼自己,这个邵深怎么这么的恶心,吻嘴巴,脸蛋就算了,怎么全身都亲啊?该亲的不该亲的地方怎么都亲了?真是太恶心了! 浴室的镜子是一面从上到下的墙镜,站在镜子前可以将自己全身一览无余。 景一反锁了门,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一张脸控制不知地红透,心跳也控制不住地狂乱。 昨晚上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做那么亲密的事情,说实在话,除了有些疼,除了浑身不自在,除了呼吸不顺畅,除了心跳有些乱,她是真的没有别的特别的感受了。 可此时,她的身体里却莫名地腾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很奇怪,无法形容,也无法描述,然后……她突然“啊”了一声,再也顾不上照镜子,飞速地跑到马桶边,蹲坐上去。 皱着眉头懊恼,怎么回事,怎么又来大姨妈了? 难道是昨天晚上又把某个地方撕扯开了?要不然她怎么会觉得有液体从下身流下呢? 景一吓得小脸有些惨白,她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抽了些纸,擦了擦身体,却发现根本就没有血! 她盯着手里的东西,一脸的迷茫。 敲门声在这时候突然响起,“景一,出来吃饭。” 是邵深的声音,景一立马将手里的纸丢掉,回过神,没有流血就好,管他别的流什么呢,反正更不可能是流产。 自我安慰了一下,景一站起身,抽水冲了马桶,这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呢。 衣服都在外面,刚才进来的时候匆忙忘了拿一件,这可怎么办? 除了浴巾能遮羞,也没别的选择了。 景一慌乱地拿着浴巾遮挡身体,这才应道:“知道了,马上就出去。” “两分钟。”邵深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开
《一往而深》029:真还把自己当回事了?(3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