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邵深给的地址,到了他说的那个地方,给他打电话。 “33楼,你自己上来。” 景一跟刘成一起上了楼,其实刘成不愿意上去的,他不想看到邵深,既是因为烦邵深,还因为,其实他有些心虚,自己做了什么,他心里有数,这就跟做贼一样,纵然是没被抓住,自己也心虚。 33楼很快就到了,门虚掩着,因为是直梯,一层一户,所以景一也就没有犹豫,拉开了那虚掩的房门。 小白狗大概是听出来了主人的脚步声,从屋子里跑过来。 “阿明。”景一弯腰将小狗抱起来,嗅了下鼻子,“好香啊,阿明,你洗澡啦?” 刘成凑过去也闻了一鼻子,嫌弃道:“哪里香了,分明是臭!” 正在厨房里切水果的邵深,端着刀的手一抖,锋利的刀刃不知道怎么的就从砧板上的苹果上面来到了他的手指头上,鲜红的血液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当即就染红了手底下的一块切好的苹果。 “嘶——” 邵深立马放下手里的刀,没放好,刀又掉在了地上。 景一听到声音,闻声看过去。 只见开放式的厨房里男人背对着门口站着,她皱了皱眉,问道:“邵深你怎么了?” 邵深没理她,打开水管冲着手指,鲜红的血液混合在水流中,打着圈从下水口里流下去。 景一看了看刘成,将怀里的小白狗递给他,人就朝着厨房里的人走过去。 走近了一看,她吓了一跳。 “家里有药箱吗?” “卧室里。” 景一匆忙跑去卧室找药箱,刘成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狗,觉得他跟小狗留在这里是多余的,他转身,抱着小狗离开了。 景一找来药箱,从里面取出碘酒,纱布,然后看到还有止血的药粉,就也一并拿了出来。 “把手给我。” 邵深磨蹭了两秒钟,这才将水管关掉,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转过身,别扭地将手伸出去。 景一看着他那手指头,只觉得头皮发麻,都露出手指上的骨头了! 看样子一会儿处理完还必须去趟医院。 她先用碘酒消了毒,然后将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上。 “疼!”邵深皱着眉头,对她如此粗鲁的行径表示抗议。 景一却抬头翻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了,这点疼都忍不了?” “男人怎么了?男人不是人?男人就不能疼?” 这话一语双关,是控诉,是抱怨。 景一没理他,上好药,用纱布包好,然后收拾药箱,嘴里又说:“还是去趟医院,我估计还得缝两针。” 邵深靠在灶台上,看了看被缠得又粗又大的手,淡淡地来了一句,“没必要。” 景一顿了下,没再说什么,将药箱放回原地,又回到厨房,捡起刀洗干净,将地上的血渍清理干净,洗手池也清理干净,沾上血的苹果丢进了垃圾桶。 扭头这才又问他:“还吃不吃苹果了?” 邵深扫了眼砧板上的苹果,点头,“吃,一天都没吃饭,吃个苹果垫垫肚子还能把手切了,唉!” 他叹息,眼睛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 她却没看他,打开冰箱取出来一个苹果,又拿起削皮刀,站在垃圾桶旁边,利索地削着苹果皮,不一会儿就削好了,看也不看他,递过去,“吃吧!” 邵深面无表情的接过来,准备吃,又皱眉,“你刚才抱狗了,你洗手了没有就给我削苹果?” 景一一把从他手里将苹果夺过来,自己咬了一大口,“爱吃不吃!”转身就走,却被抓住胳膊,身体朝后一仰,旋转,然后额头直接撞在了男人结实的胸口,纤细的腰肢被牢牢地箍住,动弹不了。 “你放开我!” “不放!”邵深用嘴巴将景一头上的帽子咬住,扯掉,然后丢在了地上,唇片贴着她的光头,她的头顶上已经生出来硬硬的头发茬子了,两天前还没有,大概是那天刚刚刮过。 他细细地吻着她的头顶,嗓音低沉,带着些卑微的恳求,“景一,别离开我。” 景一摇了摇嘴唇,抬起头,咀嚼着嘴里的苹果,看着他问:“邵深,你喜欢我啊?” 她一脸的镇定,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 邵深没有否认,这两天他想了很多,他觉得以前都是自己太要面子了,从来不敢跟她说他喜欢她,也许如果她知道他喜欢她了,她就不会总是提出来要分开。 他凝着她,面色认真又郑重,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我喜欢你。” 说完后,他的脸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发烫,红了起来。 原来,他也会害羞,他以为害羞只是女人和孩子的专属。 可他并没有逃避,他想他不能够再逃避了,他已经三十一岁了,人生没有几个三十一岁,最多他还有两个。 “景一,你喜不喜欢我?摸着你的心说。”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景一“扑哧”笑了,“这是你的心还是我的心?” “这当然是我的了,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 “它在跳。”<
《一往而深》055: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娶你?(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