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阁楼上。
一面容阴沉的中年男人。
手中把玩着如同六面体一样的古怪方块。
透过帷幕,眼神冰冷的看着酒馆之中所发生的状况。
“这次若是出了问题,你就自裁成为炼器材料好了。”
中年男人森寒的声音。
让跪伏在地,冷汗直流,浑身颤抖的男人,心中猛地一紧!
“父亲,这是个意外,谁也没想到他被抽取了七魄之中的一魄之后,居然完全没有损伤的样子。”
男人辩解了一句。
心中则是无比愤恨的咒骂着,酒馆里逃到唐三葬身前的家伙。
“意外?”
中年男人转过身,冰冷的眸光像是实质一般,落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只有无能的废物,才会为自己寻找借口,才会出现意外。”
“我唐明新,不需要一个废物继承者。”
“唐青山...你明白吗?”
语气之森寒,完全不像是父与子之间的对话。
反倒像是...主人与仆人。
亲情,似乎完全不存在于这对父子之间。
听到自家父亲这样的话语之后。
唐青山身躯更是猛地一颤,深深低埋下去的头颅,眼神之中充斥着恐惧。
他深知,自己的父亲从来都不会开玩笑。
如若不是自己是他唯一的儿子,恐怕...
“父亲您放心,我一定会解决好这件事情的,不然...我、我...”
到了立Flag的环节,唐青山显然还是有些怂了。
年纪轻轻的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这花花世界。
死亡显然是个让人恐惧的命题。
“废物!”
唐明新语气平静的吐出两个字。
唐青山则是缓缓起身,然后退了出去。
他知道。
当自己的父亲,语气越发平静如水的时候。
也就代表着,他对自己越发的失望。
让唐明新失望的代价。
则是唐青山无法承受的。
酒馆内。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几名身强体壮,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店小二。
脸色阴沉,架着那看似疯癫的男人,虎视眈眈的打量着薛龙一行人。
柳梦烟眼神落到唐三葬的身上。
唐三葬则是回以稍安勿躁的眼神。
嗯...苏小染眼神迷糊的靠在唐三葬身边,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酒馆里屋的帘子被掀开。
唐青山从里面儿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丝毫没有面对唐明新之时,那畏畏缩缩的感觉。
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名优雅的绅士。
“诸位,稍安勿躁,大可不必这么剑拔弩张的样子,这一切不过是个简单的误会而已,可否容我解释两句?”
看着文质彬彬,充满了礼节的唐青山。
薛龙稍微缓和了一些:“说说看吧。”
“多谢。”唐青山露出了谦逊的笑容,“此人,其实是外来者,听闻唐家镇有对付妖邪的手段,所以便避难而来,这点我想诸位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听到这话。
薛龙几人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唐家镇自打研制出了神秘的“器”之后。
吸引普通人前来寻求庇护,早就已经流传开了。
“但这似乎不是你们强行控制别人的理由吧?”
崔玉看着那不断挣扎的男人。
皱着眉头,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错。”唐青山却是诚恳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合约,递到了薛龙等人的眼前。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
“我们唐家镇也不是开善堂的,想要得到庇护,自然就要付出一定的价值。”
“这是他与我们所签订的契约,甘愿在酒馆内充当苦力,直至做满十年,便可重获自由。”
“而在这期间,我们也会庇护于他。”
唐青山说到这,脸色变得有些气愤了起来。
薛龙察言观色,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背信弃义在先,违背了合约所以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
“本来我们也是好心收留于他,可谁知这家伙...好吃懒做!”
“整日在酒馆里无所事事,根本就没有履行合约上的义务。”
“我们也不是什么善堂,对待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唐青山的语气冷冽、强硬了几分,接着道,“既然他违约在先,那么我们自然不可能继续优待着他。”
“十年之约,哪怕是他死了,也得埋在这里十年的时间!”
话音之执着有声,仿佛充斥着对违约者的愤懑。
以及...那种坚决不会饶恕对方的肯定!
总而言之。
就是在侧面的和眼前这些隐夜组的家伙们说: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然而,听到这样话语的“违约者”。.
此刻挣扎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