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苦笑:“也好,至少我喝醉了,还有人送我回去,不至于让我夜宿街头。”
孟依然的脸上全是柔情:“恨水,不去酒吧好吗?今晚我陪你。”
李恨水不是不明白孟依然的意思。
孟依然希望用她的柔情蜜意化解他的痛苦。
但是,他哪有心思与她缠绵?
“依然,今晚我只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好吧。前面就是酒吧一条街。”
虽然已是深夜,但酒吧一条街的夜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空气中弥漫着纸醉金迷的味道。
街上,时不时见到东倒西歪的红男绿女。
也有伺机捡尸的男人,他们像猎人一样,鹰隼般的眼睛正在寻觅猎物。
酒点半酒吧门口。
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歪歪斜斜倒下。
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凑了上去。
这是两个捡尸者。
李恨水没有心情管这些事,他的脑海里全是生父沈海淼的身影。
这条酒吧一条街,每个晚上都上演无数的悲欢离合,有女人喝醉,有女人被捡尸。
就在两个男人扛走那个女人时,李恨水忽然看到她的脸。
虽然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但李恨水还是觉得很面熟。
再看看她的身材。
这不是陈洁茹吗?
想不到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陈洁茹。
世界很大,大到两个人一分开,就是永远。
世界很小,小到在茫茫人海,竟然与友人意外重逢。
陈洁茹并不是烂醉如泥,还有意识,但意识不清醒,嘴里说不要,却无能为力。
两个捡尸者乐滋滋的,今晚捡到一个八成醉的半尸。
“陈洁茹!”李恨水大喊一声。
“嗯。”陈洁茹本能地应了一声。
两个男人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哪甘心?
一个男人恶狠狠地说:“别管闲事!否则,老子的拳头不答应!”
“非逼我报警吗?”李恨水根本就没将两个男人放在眼里,但也不想因此和他们打架。
一个男人背着陈洁茹,另一个男人挥舞拳头,吓唬李恨水:“老子坐牢才出来,不介意再去吃牢饭!”
孟依然怕李恨水冲动,走上前,说:“这位是我的好姐妹,换成别人,我们才不想多管闲事呢。你们放开她吧,要不然,我们真的报警了。”
那男人坏笑着说:“放开她可以,但你今晚必须陪我们玩玩。”
“简直无法无天!”李恨水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格斗动作,那男人就被制服。
“依然,拨打报警电话!”李恨水吩咐道。
另一个男人见势不妙,放下陈洁茹,阻止孟依然报警。
同样被李恨水制服。
警察很快就来了,带走了两个男人。
陈洁茹醉眼朦胧,已经认不出李恨水。
随着酒劲来袭,陈洁茹就像一团烂泥。
“恨水,她是你的朋友?”
“上次遭遇地震,我和她认识的。”
“今晚她幸亏遇到你,要不然,就被那两个坏蛋玷污了。唉,怎么一个人出来喝酒呢?”
“一个人来酒吧喝酒,而且喝得那么多,不用问,肯定遇到伤心事,借酒消愁。”
“恨水,你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吗?”
“不知道。”
“有她家人的电话号码吗?”
“我连她的号码都没有,哪有她家人的号码?”
李恨水有一种预感,陈洁茹的家庭可能发生变故,要不然,怎么会一个人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陈洁茹的丈夫战志勇和女儿可可上次在转移时是不是出了事?
陈洁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夫妻恩爱,家庭和睦,而且,从她上次无意中透露出的信息看,她的爸爸极有可能是大官。
作为一名女性公职人员,如果不是遇到特别伤心的事,怎么可能一个人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
“恨水,她现在不省人事,你又不知道她的家庭住址和家人联系方式,那先将她带到我家吧。”
“只能如此了。”
孟依然捂着嘴笑:“恨水,不去酒吧喝酒?”
李恨水瞪了孟依然一眼:“去你家喝!”
酒吧一条街是步行街,没有车辆。
李恨水背上陈洁茹,孟依然扶着陈洁茹。
陈洁茹的体重,不重,也不轻。
她的身高一米七左右,体重一百一十斤左右。
若是在往日,背着个大美女,李恨水难免心猿意马,但今晚,他完全没有多余的想法。
孟依然的别墅。
别墅里平日里除了孟依然,就是保姆。
保姆四十多岁,是那种非常勤快、也很爱干净的农村妇女。
李恨水将不省人事的陈洁茹背进客厅。
正准备将她放在沙发上时,陈洁茹呕吐了。
客厅里充满了难闻的气味。
陈洁茹的衣服也被污物弄脏了。
这下忙坏了保姆。
又是拖地,又是配合孟依然,将陈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