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是寒门出身,家人性命更为重要,好好想想,为此全家丧命到底值不值?” 吉子行声音里带着一点悲伤:“隽兄就是不愿被你折辱,才选择自尽的,像我这样卑微之人,为他人而死才能有点尊严。” 任远拊掌一笑:“你也配谈尊严,这真是我听到的最荒诞愚蠢的笑话了。” 吉子行不想被他继续嘲弄,睁大眼睛,愤怒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无名之辈也有尊严,你抓了我,却不杀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任远目光骤冷,郑重的说道:“没人能看到蝼蚁流眼泪,烂泥上长出的花朵不会太美,也不会有人想要知道鼠辈的名姓,至于你,竟然为了那点可怜的尊严不惜杀害待你恩重如山的征西军司,丝毫没有愧疚和悔过,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你的这副嘴脸真是丑陋至极。” “我.......我没有.......”吉子行心里一紧,低下头道:“隽兄是服毒自尽,不是我——” “本来我也以为他是畏罪自杀,可是他府上突然少了一只酒壶,让我开始怀疑他可能是被人毒害的,我已问过他府上的仆婢了,丢失的正是严氏平日服药所使用的九曲鸳鸯壶,严氏曾经因父亲获罪被关押进廷尉府,染上顽疾,每日都需服药,你就是利用这一点毒杀了隽节和严氏,我说的可有错啊?” 吉子行摇头道:“什么鸳鸯壶,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杀害隽兄,我都是个快要死了的人,任都官何必再往我身上安杀人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