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行知道自己一贯的运气,不用她说,也明白自己是什么下场。 他轻叹一声,抱着周娇娇的身子,轻轻安抚。 古月高悬,群山环绕,偶有狼吠声打破寂静的夜,怀里的姑娘呼吸清浅,男人温和的眼中清冷淡然,脑海中闪过几次考试时的遭遇,究竟天灾多少,又有多少是人心作祟? 清晨的阳光驱赶了凉意,透过窗户上的薄纱印在周娇娇脸上,将她润润的脸蛋上细小的容貌都照的清清楚楚。 她的非常瘦小,因为常年在日晒干活,脸颊消瘦,可气色却很好,嘴唇红润,眉眼舒展,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外间哐啷哐啷的响动,让她轻蹙眉头。 女孩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炯炯的眸子里,亮晶晶的,都是光芒,这才是她令人最沦陷的地方。 周娇娇睁开眼睛,便听到院子里王荷花的惊叫声,“老大,老大,你没事儿吧?” “无事。”陆君行温和的声音响起。 等他打开门,周娇娇已经在穿鞋了,脸上还带着着急,看见陆君行进来,连忙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陆君行扶着腿,微微有些跛,见周娇娇担忧的模样,温和安慰道:“无事,可能膝盖撞破了。” “我去找娘拿药。”她将陆君行扶到床上,便出了房门。 出来一看,后院鸡圈那边栅栏到了,黍米篮子被打翻,周娇娇没空收拾,刚进正房,王荷花便熟捻的将手中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放到她手上,嘴上说道:“哎哟,你快去看看,我去村长家里再买些,这瓶已经快用完了。” 周娇娇点点头。 这还是她认识陆君行之后,男人第一次真正手上,她从前以为附近村里传言陆君行倒霉都是无稽之谈。 “相公,疼不疼?” 周娇娇趴在床边,轻轻的药抹在伤处,眉头皱着满脸心疼。 倒是陆君行,一举一动非常程序化,仿佛已经进行过无数次,就连药水洒在伤处的疼痛,都像是提前预知一般。 周娇娇终于明白了,陆君行的运气比传言中的还差。 她轻轻吹吹伤口,小心翼翼地将裤脚放下,抬头对上首的陆君行说道:“相公,你的腿受伤了,要不暂时还是不去镇上了。” “娇娇放心。”陆君行摸摸她的脑袋,表情温和,”我无事。” 这便是一定要去了。 周娇娇失望低头,小手紧紧的拽着被角。 陆君行见妻子的模样,心中仿佛被什么挠了一下,将床边的小人抱进怀里,盖上被子,一下一下轻抚着小妻子的后背。 房间一时间安静无声,院子里的鸽子姑姑的叫。 周娇娇能感受到男人呼吸间的热气打在她的后脖颈,激得她打了个颤,声音都娇软下来,“相公~” 陆君行将人又紧了紧,轻笑一声,“娇娇相信相公,一定让你过更好的日子,嗯?” 周娇娇情不自禁伸出胳膊,抱紧男人的劲腰,脸隔着青布衣,感受着紧绷绷的胸肌,软软的撒娇,“有相公,有娘,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 陆君行轻勾起小妻子的下巴,看到了她眼中的真诚、满足和依赖。 男人胸腔震了震,垂眸,轻吻下去。 “老大,娇娇!” 院子里王荷花洪亮的声音传来,周娇娇将自己埋进被窝。 “娘!在房里!”陆君行面朝院子里回答。 “奥,我去村长那里给你拿了些药,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知道。” 王荷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去看儿子的伤势,将空间留给新婚夫妻俩。 她正要将鸡圈收拾收拾,栅栏外,一个邋里邋遢的小男孩扎着辫子,穿着肚兜,光着屁股跑过来。 “陆宝蛋!”这是二郎的儿子,叫陆宝蛋,也就是王荷花的孙子。 她见这小孩分家没几天,便脏兮兮,脸上流着鼻涕,不知道去哪里沾了什么,身上黑一片白一片的。 心下对二儿媳便有些不喜。 “陆宝蛋,进来,奶奶带你去洗洗。” 她正招手,谁知道陆宝蛋扔进来一块石头打在鸡身上,立马哈哈笑着跑远,边跑还边叫,“倒霉蛋又倒霉喽,倒霉蛋又倒霉咯!嘻嘻!” 王荷花脸上立马头顶冒火,“狗崽子,你站住!” 她立马扔掉手上的工具追上去。 房间内陆君行听到动静立刻起身,对床上的周娇娇说道:“你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