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君和行究竟是哪两个字,便蹲在一边,将那被圈出来的所有字都记在脑海中。 一遍又一遍的看。 等回到家,王荷花午饭已经做好了。 见她还没回来正打算出去找呢。 “娇娇,你怎么出去这么久不会,我都去地里转了一圈,哎哟真是急死我了。” 王荷花又急又气,将人拉到身边,狠狠检查一番,这才松口气,说道:“快回家吧,娘把饭已经做好了,昨日鸡下了蛋,本来说今早给你荷包吃。” 她说着就把周娇娇往厨房拉,“结果你一早没人影,娘就煮了,还给你留着呢。” “去,快去吃饭!” 王荷花将她手里地东西一收,将周娇娇往厨房推,自己便去院子里收拾东西了。 等到她再回厨房,发现周娇娇蹲在锅灶钱,手里拿着棍子,满脸愁容。 “娇娇,干什么呢?” 周娇娇抬头,眼睑颤颤,小心的指着地上的几个字,不确定的问道:“娘,你说这里面,那两个字是相公的名字?” 王荷花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哎呦,你娘我大字不识,怎么会知道。” 她又像是想起什么,朝着她道:“你等等。” 说着,她人离开了厨房,周娇娇还听道她小声嘟囔,“哎呦,这小年轻相亲起来,真是让人酸掉牙。” 周娇娇脸蛋温度上来,将头埋进膝盖里,看到她靠着死记,画出来的几个字,也不好意思。 正想着要不要擦掉,王荷花又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蓝色的封皮,纸张已经很旧了,可是书本被保存的很好,一看便很爱惜。 王荷花将翻了一面,指着那第一页白纸上的三个大字说道:“瞧,这就是陆君行三个字,我记得老大幼时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朝我炫耀来着。” 她想起往事,脸上也露出笑意,干脆坐下来,说起了陆君行的曾经。 “老大说,这就是他的名字,还说让我以后不要叫他大郎,他有自己的名字,先生说他是好苗子,给起了个好名字,我哪知道啥好不好。” “倒是这几个字,我知道,就是他写名字的地方。” 周娇娇有些羞涩,却还是将书本接过来,她也不知道这字究竟好不好,可又想起这是幼时陆君行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脸上便是一热。 王荷花见状,也不调侃了。 将周娇娇推出厨房,自己收拾起来。 这一下午,周娇娇都躲在房间没出来。 王荷花偶尔朝两人房间看一看,便见周娇娇背对着,趴在桌子上,嘴里嘀嘀咕咕着。 房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周娇娇已经看不清内里的摆设,她这才扭扭已经僵硬的肩膀,这才发觉,她已经端坐在这里一下午。 时间过得太快,周娇娇恍然回神,看了一眼正屋,已经点了登。 她变成穿着外套去找王荷花。 “娘?” “进来。” 周娇娇站在门口,听见屋里王荷花应声。 进了门,发现她正在数桌面上的铜板。 “娇娇来了,坐吧!” 看见周娇娇,王荷花指着旁边的散碎银两,“这些都是老大抄书挣来的钱,如今分了家,不用养活一大家子,倒是能剩下不少。” 说起这个,王荷花便有些发愁,“家里如今满打满算一共五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倒是够了,可咱家要供着读书人,再过两月,老大便要考试。” “束修、路费、还有书本费、同门之间,还有孝敬先生都得要钱,这五两银子,眼看便要撑不下去了。” “家里还要买种子,种田,还要交人头税。” “不过,要是老大真考上了秀才,家中便不用在交税了,这倒是一件好事!” 家中贫穷,她也只能想想以后的好日子来安慰自己了。 周娇娇还从没见过王荷花这般愁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犹豫道:“娘……” 王荷花抬头,发现周娇娇那小眉毛都要皱到一起了,顿时恢复了平日的冲进,“不过这都不是你小年轻该担心的事,你只要跟老大好好处,早日生个娃儿,娘就高兴了。” “这管家的事,你还年轻,等过两年,咱家条件好了,到时候我儿考上秀才,你就是秀才娘子,到时候娘在把管家权交给你,威威风风的,谁不高看你一眼。” “你们夫妻俩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