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甚至预料到之后会有多少慕名而来的,争破头来给自己当伙计的人了。 她对陆君行十分看好,甚至比当事人更甚。 “给!”老板娘默默兜囊,从里面拿出一个红符,“这是我前几日去庙里求得护身符,带上,保平安。” 周娇娇不知道王欣贤的过去,也不曾询问过,可相处这么久,两人已经处成了朋友。 她接下了对方的祝福。 陆君行早已与老师道过别,此时专门来接妻子,拜别老板娘,两人坐上了马车,摇摇晃晃的上路了。 这条路他已走过两三次,可周娇娇还是第一次,踏上旅途,马车哒哒哒向前走,车内的周娇娇也跟着一上一下摇晃起来。 微风吹起小窗帘,熟悉的镇子景色渐渐消失在身后,越走人烟越稀少,苍茫翠绿映入眼帘,周娇娇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虽然是另有目的,可心中还是升起一股欣喜跃然。 马车内,陆君行没有看书,他年少聪慧,四书五经早已烂熟于心,这么多年没有考中,实是造化弄人,这一次,说是考试知识,可重要的是他的心态。 男人端坐在马车内,腰身挺直,闭目养神,周娇娇见状也没有打扰,自己趴在靠窗的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在车夫一声声高低噫嘘中,渐渐进入了梦境。 再醒来,周娇娇发现自己谁在男人怀中,不仅仅是上半身靠在男人肩膀,而是坐在男人腿上整个身体都靠在男人怀中。 这种高难度动作,除非梦游,否则她是不可能一个人完成的。 周娇娇抬眉,额间有块地儿热热的,还发疼,她吸了一口气,摸了摸,发现起了个大包。 “醒啦?” 她正疼着,听到相公的声音,心中也没有多么愉悦,反而有些恼,心中责怪他怎么没有保护好自己。 “娇娇?” 陆君行喊了一声,没有见人回答,顿了顿,伸出手,轻轻将小妻子额间的发丝拨开,细细的微风拂过。 是男人在给自己吹伤处,周娇娇清醒,陡然反应过来,自己这般,竟是恃宠而骄。 男人竟也没恼,只是依旧护着她。 “相公~”周娇娇顺势埋进男人的胸膛,将自己塞的更深。 “娇娇饿了吗?” “不饿。” “相公何不温书?” “不用。”简简单单两个字,透着男人的自信。 “我们走到哪了?” 周娇娇动动腿,才发现即便在男人怀中,可坐了许久的车,她浑身都是酸麻,就不用说陆君行了,也不知他是如何忍耐。 “相公,咱们停车小憩一下吧?” 陆君行点头答应。 周娇娇下了马车,觉得浑身轻飘飘,踩在地面也软趴趴像是喝醉了一般,幸好男人扶了自己一把。 “娇娇已经很好了。” 似是察觉到周娇娇的不好意思,男人出声安慰,“相公第一次马车,一下车便去路边吐得昏天黑地。” 这样吗? 周娇娇十分感兴趣,拽着男人的胳膊撒娇,非要让他讲讲当时的情况。 可男人却已经闭口不言,不愿再回答,惹得周娇娇抓耳挠腮也毫无办法。 走了一天的路,周娇娇很快疲惫,路过一处小镇,两人带着车夫住了店,这是当初说好的,不赶夜路。 上房已经没有了,只有一间普间还有下人房。 回到房间,躺在木板床上,虽然比不上家中,可周娇娇还是松了一口气,这一整天都在赶路,舟车劳顿还真不是说笑,马车本就颠簸,再加上坑洼不平的路面,踉踉跄跄走了一天,她的骨头仿佛都错了位、散了架。 陆君行也疲惫非常,两人草草擦洗一番,很快合着里衣睡着。 一觉到天亮,周娇娇睡得死死的。 等到第二天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只有房间内不时穿来的脚步声,周娇娇知道,那是相公,相处依旧,她对男人的脚步声很是熟悉。 “醒啦?” 陆君行也很快察觉到妻子苏醒,见她翻了翻身,一边躲着阳光,将身子缩进被子里,男人无奈笑了笑。 还是上前,将架子上的衣服拿过来,将女人扶起,给她套上外衣,温声哄道:“娇娇辛苦了,快起床,早上吃点热汤暖暖肚子。” 周娇娇闭着眼睛,抬头胡乱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一也没有打理,男人的下巴已经冒出了胡茬,倒是让她唇边又痛又痒。 男人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