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重新走起来,离了行台府的威严肃穆,街上的喧嚣热闹传进车内,周娇娇也轻松许多。 不多时,那随行侍卫从车外递过来一包热乎乎的点心。 周娇娇正疑惑,只听对方笑着解释:“方才与娘子多有误解,望娘子不要怪罪,毕竟小人也是职责所在。” 小人、小爷...... 周娇娇轻笑一声,眼底拂过讽刺,嘴上道,“侍卫大哥何以这般客气,向王大人递消息你也是担了风险的,况且此时还要托您引荐,可不敢有怨言。” 那侍卫将周娇娇的话来回琢磨,到底也没想出,这究竟是正话还是反讽。 便只好一个劲将点心塞进车厢,那惶惶的模样,生怕她不收,之后一路,待周娇娇那叫一个亲切热情。 很快到了王府,因为有侍卫引荐,周娇娇得以很快见到王夫人。 这官府的确富贵,亭台楼阁,水榭苑池,一花一木,皆是不凡。 周娇娇跟在一位老管家身后,心里装着事,也没有心思再看。 很快那穿着雍容的王夫人从里间出来,周娇娇只偷偷看一眼,便被那周身通天的气度给唬住。 不过,王夫人倒甚为和蔼。 “可是欣贤托你来信?”说着,她身后跟着的嬷嬷上前,接过周娇娇手中的玉佩与信封。 王夫人接过玉佩后便忍不住落泪,又恐有外人在,很快离了席,只余下那嬷嬷招待周娇娇。 “小娘子看着年岁不大,可是新婚?”那嬷嬷将周娇娇打量一遍,很快得出结论。 “正是。” 那嬷嬷又问了几个问题,既没有让她觉得冒犯,又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很快周娇娇便放松下来。 一口一口吃着点心。 那王夫人再来时,竟然已经换了身衣裳,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除了微红的眼眶,丝毫看不出情绪波动。 这难道就是官夫人的气度。 “小娘子的信来得可真及时,前几日家母还念叨舍妹,如今可是帮了大忙。” 说着,几位丫鬟端着盘子行云进待客厅,那夫人指着上面的金银珠宝道:“这些,小娘子可带回去,讨个好彩头。” 周娇娇看一眼,脸上便止不住震惊,她快要被这一盘盘金子珍珠闪瞎眼了。 惊讶半晌终于回过神,她连忙对那夫人摆摆手玩,“夫人,不可,不可,我来送信,是承了老板娘的情,她于我亦师亦友,这都是应该的,断不可收这些贵重之物。” 那夫人再劝几次,周娇娇严词拒绝,说不过便要离去,夫人才终于作罢。 “那你可否讲讲舍妹的生活?” “自是可以。”周娇娇回答。 “老板娘人很好,做生意也诚信,就是不大热情......”周娇娇皱眉,觉得这个词也不贴切,“就是整日懒懒散散的,对任何事都不上心,也不太感兴趣。” 那夫人一听,顿时抽出手巾,似是又要落泪。 “是极,是极。”声音已经哽咽,“正是贤儿,她便是那般性子,当真是一点儿没变。” 周娇娇陪着那夫人聊了许久,大到老板娘的婚配,小到每日的吃食,那夫人通通都要问个遍。 临走之前,周娇娇对夫人说:“这回去,我变好向老板娘交差,她托我来,一是羞愧难当,再是怕您家还在责怪她不辞而别。” “如今我便可告诉她,她的亲人都念着她。” 夫人听了,顿时对周娇娇露出笑,“小娘子想的周到。” 周娇娇来得忐忑,走的时候被热情的管家和嬷嬷送至王府巷口外,手里还提着几袋点心,据说是京城来得厨子。 周娇娇自然不放过这般盛情,也尝尝这京城里的点心吃起来究竟是什么味儿? 忙碌了一天,她也累了,退了马车,只想回到客栈豪饮几口茶,甩掉笨重的披风和厚厚的裙子,瘫倒在床。 可惜天不遂人愿。 她正要进门,对门那妇人却堵住院门。 “说,你今日一整天不好好在客栈带着,打扮的花枝招展都做什么去了?” 身心俱疲的周娇娇:...... 她无语至极。 “与你无关。” 她是可以解释,可是凭什么向她解释。 “让开。”她烦躁道。 “你是不是心虚,你相公辛辛苦苦在书院考试,而你出门一整天寻欢作乐,简直是不守妇道。” 不守妇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