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君行被上的伤口,几人行进速度慢了许多,待将他们送到,捕快告辞回去复命。 陆君行在王欣贤的首饰铺养伤。 本来打算回村里,不过村中医疗不变,最后还是留在了镇上。 不过很久没有见陆母,周娇娇安顿好陆君行,本打算雇一个婆子,不过辛嬷嬷主动要求,照顾陆君行的事情便交给她。 刚一进村中央那片大空场,村长媳妇就认出她。 “娇娇,你快回家看看吧。” “怎么了?”周娇娇忙道。 “快回家吧,你娘腿摔断了,哎哟,可怜呐!”村长媳妇胖胖的身材,说话时脸颊上的肉都在抖动。 什么? 周娇娇赶忙让车夫加速。 短短半个月眉间,家中的几间房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院中的杂草已经长到小腿,鸡圈空空荡荡,门上全是灰。 “娘!” 秋高气爽的季节,陆母的房间却挂上了厚厚的门帘,房间昏暗,连一丝光线都不见。 许是听见动静,陆母摊在床上伸长了脖子,“是娇娇回来了吗?” 此时的陆母摊在床上,下半身动不了,靠得近了,身侧还有异味。 周娇娇见状,甚至都来不及询问怎么回事,二话不说,喊车夫帮忙,将人抬上了马车。 又去村口托村长媳妇看一下宅子,又马不停蹄的回了镇上。 到了医馆,大夫说是腿摔断了,幸亏送的及时,否则再不街上,等骨头长歪,这条腿除非打断,否则一辈子都成跛脚。 “娘,这是怎么回事?” 周娇娇给陆母换衣裳,一边问。 “别提了。”陆母脸上带着哀愁和悔意,“生了两个儿子,狗屁都不是,狼心狗肺啊!” “以前家里都是我跟老大撑着,现在分了家,只知道自由了,想干什干什么,却不知柴米油盐,哪一样不花钱。” 陆母面对着大儿媳妇说自己的两个儿子,终究是难以启齿,可还是抹着泪诉说,“老二好吃懒做,还娶了个泼皮,老三小心眼又去了心思多的媳妇,唉……” “上回你带回来的银钱,就放在柜子里,谁知大晚上两兄弟竟然合伙来偷,正好被我发现。” 那两兄弟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推倒她,抢了钱就跑。 “还以为我认不出他们两兄弟,可他们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可只看个侧影,我都能认得一清二楚。” 陆母一个寡妇,在这些年在村中多么泼辣,做风风火火,如今被两个儿子伤狠了心。 原本还有些肉的面庞,如今看起了瘦如枯槁,脸颊凹陷,神情哀伤。 “他们总觉得我偏心老大,可也不想想,我要是真偏心,还能让老大等到十几才去念书,他们也比老大差不了多少,五六岁就去村里启蒙。” 周娇娇沉默的听着,这是两兄弟的事情,她一个当媳妇的,这种事情还真不好插手。 还是交给陆君行这个大哥去愁吧。 “娘,相公这次顺顺利利的考完试了。”她转移了视线,说出这个好消息。 果然,陆母一听,脸上的哀伤少了大半。 “好好好!”陆母感激的看向周娇娇,“这就好,这就好。” 周娇娇犹豫,还是没有将陆君行受伤的事情说出来,过几天等陆君行伤势转好再提吧。 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家中三人,两人受了伤,加上陆母在住到老板娘家中很是不妥。 周娇娇思忖半晌,她想着要不要在镇上买处宅院,还有再顾几个婆子。 “娘,以后你与我们一起住吧。” 周娇娇对陆母建议。 “您再住在村子,我们也不放心。” 陆母缓缓点点头,目光中带着怀念,“娇娇,你是个好的。” 周娇娇见她这般,也沉默了,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给对方独自的空间。 相公辛嬷嬷在照顾,陆母在医馆,趁着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她便去找了人牙子。 想问问镇上有没有房屋出售,也想找找能干活的婆子。 可是看了几处,都没有满意的院落。 回到首饰铺,老板娘正闲闲地坐在柜台后,见周娇娇满脸愁容,便问她怎么回事? 周娇娇简单说了两句,又问老板娘与辛嬷嬷聊的怎么样。 “娇娇,我是不是做错了?”老板娘撑着下巴,眼中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