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娇娇见陈梅满脸惊慌,被吓得汗如雨下,无声笑了笑,张着嘴形威胁道:“我知道是你!” 其实哪有什么证据,不过是她胡诌罢了。 可村民们不罢休,非要问一问手中的证据是什么? 毕竟谁都不想和窃贼生活在一个村。 周娇娇摇头,却没有再说。 借着这个档口,村长媳妇便将房子出租的事情说了出来。 无关切身利益,村民们没有什么反应,陈梅意见大了去,那被太阳常年曝晒的红脸,格外咄咄逼人,“凭什么?” “既然老大不住了,那房子就应该是我们和老三家的,什么什么租出去,不如给我们,正好以后给我们铁蛋娶媳妇。” 村民们纷纷嘲笑。 “陈梅,你这人真是占便宜不怕嘴折,你家铁蛋才多大。” “就是,我看你是想把房子给你娘家兄弟吧。” 陈梅哼笑,心眼都是小算盘,反正她脸皮比城墙还厚,说几声又作不了饭吃。 随即又状似真诚的劝周娇娇,“这房子是咱们家的,怎么能交给外人,娇娇,你说说你办的这事,究竟是新娶的媳妇,还有的学呢。” 旁边的村长媳妇盯着周娇娇冷静的侧脸,恍然明白这人为何方才拉着她急急忙忙去签契约,恐怕是早就猜到陈梅的想法了吧。 “陈梅,房子是相公的,他想做什么与你无关。”周娇娇警告。 陈梅要是仅仅因为这句话能作罢,那还是她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 话还没完,从人群总走进来两名彪壮大汉,肌肉满满,胡子拉碴,满脸煞气,一言不发的走进院子开始拔草。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怎么随便就进别人的院子。”陈梅说着便要去阻拦,结果被猎户的儿子噗通一把推倒在地。 早就料想到这种情况,那猎户无视陈梅的存在,只看向周娇娇,“周娘子,我跟爹的东西都先放在柴房,等你们搬走了,我们再住进来。” 周娇娇没有不同意的。 见陈梅还要闹,周娇娇走到她身边,干净鲜亮的罗裙踩在硬土地上,和陈梅身上灰扑扑带这污垢和补丁的棉布衣形成鲜明对比。 女人皮肤白皙,从陈梅的角度看去,那张脸在太阳下只能看到一团朦胧的乳白,看不清五官,晃晃眼,原来是被太阳晒花了。 可身上清晰的压迫感却没有消失,周娇娇蹲下时,头顶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摇曳。 陈梅此时已经心虚得不行,偏偏女人脸上带笑,说出的话于她来说却像是索命的黑白无常。 “弟妹,你也不想让大家都知道陆老二老三不仅偷她老娘的钱,甚至还让老娘摔断了腿对吧?” 周娇娇在她耳边轻笑一声,声音淡淡,却更显无情,“毕竟相公在村里还是有些威信的,说服村长将你从族谱中去除,不是什么难事。” 她声音愈发冷,“毕竟现成的理由,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是吗?” 周娇娇冷睨着他,看陈梅的眼神仿佛就是什么脏东西,恨不得现在就扔掉。 时人看重宗族,有着两兄弟拖后腿,对陆君行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周娇娇并没有真的要开祠堂、除族谱,这都是陆君行自己应该决定的事情。 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搬家,让陈梅别来闹事。 当然,有了这一通操作,这两兄弟也能安生不少。 果然,陈梅听罢,仿佛见了鬼,缩着身子灰溜溜离开。 周娇娇遥遥看见村长朝她竖大拇指,“牛!” 回镇上之前,周娇娇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给村民说府城长什么样,镇上最近有什么消息,哪个地方却短工、想找活可以可以去找谁。 赚了村民满满的感激,这些对于周娇娇来说就是举手之劳,可在消息闭塞的村子里,都是不可多得的信息。 要是村民想在冬季里找个活干,不至于抓瞎。 在信息闭塞和封锁的时代,有些事情不是你没能力,或者不能干,而是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情的存在。 周娇娇在天黑之前,终于返回了镇上。 正好王欣贤来找周娇娇告别,说是明天一早便要启程离开,最后的晚上,不如一起团聚。 周娇娇便建议吃暖锅。 说干就干,她让药婆婆去门口的酒楼买了大骨汤,给妞妞也就是药婆婆的孙女、陆君行,陆母分别盛了一碗。 余下的做锅底,又去陈记买了烧鸡,处理过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