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行将两兄弟带着上了山,一直走到陆父的坟前。 他沉默着将坟墓周围杂草都拔除,直到露出碑牌,男人一揭衣摆,玄服铺在草地上,没有管后缩着脑袋的两个兄弟,磕了三个头。 站起身,见两兄弟还愣愣的站在远处,陆君行沉默着走过去。 忽然一脚踹在两人的膝盖,“磕头。”他沉声道。 两兄弟跪在原地,头顶一时间安静,可老二老三两人心愈发提起。 不知何时,陆君行手上多了一根柳条,只听上手的男人低沉的声音不容置疑。 “父亲早死,长兄如父,今日我就在父亲墓前,执掌教养之责。” 啪! 啪!啪! 那细细的柳条狠狠的抽在兄弟两的背上,陆老二顿时惨叫,陆老三咬着牙,冷汗津津,细看,眼中的怨恨更甚。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陆老二被打什么都说了出来,“我错了,我不应该去偷钱,我不应该把娘推倒,我不是故意,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 陆老二满地滚着求饶,陆君行却毫不手软,呵斥道:“跪好!像什么样子,男子汉顶天立地。” “大哥,大哥,我错了。” 陆老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可陆君行下手依旧狠,他伸长脖子往他爹坟前爬,“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快给大哥说说,我再也不敢了。” 陆君行扔掉柳条,跪在陆父墓前,又磕了三个头,男人身形板正,如墨般的眼眸沉默威严。“接下来,你们两人,去给母亲道歉,跪下磕头道歉。” “是是是。”陆老二连忙回答。 “老三?”陆君行背对陆老三跪着,“听说你不想当饭馆的小二?” 陆老三抬头,盯着陆君行背影,一时分辨不出男人什么意思,想到与金鹰的叫交谈,他摇摇头,“没有,当小二挺好的。” 陆君行回头,深深看他一眼,抬脚离开。 陆老二疼的呲牙咧嘴,却还是追上去,“大哥,大哥等等我,那你说那银子怎么办?” 徒留陆老三一个人,看着陆父的坟墓沉默,他总觉得自己不同。 大哥二哥,小时候都没被陆父抱过。 只有他,陆母怀他的时候,恰好陆父干活出了事。 村里人都说他克夫,长大的时候,陆母也更倚重陆君行。 陆老三沉默半晌,神情变换,忽地哧笑一声,啐了一口,伤口虽疼,可他面上毫无迹像。 下了山,陆君行去了陆老二家里。 陈梅和刘秀早在两人的相公被叫走,就已经聚在一起。 见到几人回来,两人忙迎上去,他们对陆君行这个大哥还是怕的,可是见到男人被打,便什么也顾不上。 尖叫声快要惊掉屋顶。 “老二,老二,你别吓我。”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陈梅叫喊着,又是怕又忍不住出声,“你把相公打成这样,这怎么出去干活,大哥,你结了婚就不管兄弟了吗?” 以前还往家里带钱,现在呢? 陆君行黑沉的眸子盯着她,身上威压让陈梅瞬间心虚。 就连铁蛋也缩着脑袋躲在娘身后,乖的不得了了。 “我还是一句话,分家了,自食其力。”陆君行沉默半晌开口,声音强硬,掷地有声,不容置疑,“但是,再让我发现你们偷鸡摸狗,违法乱纪,下场你们自己掂量。” 男人在兄弟俩家中查视一圈,对两人生活水平心里有了底。 他指腹从陆老三那张红木桌椅上划过,又落在那只上好的狼毫上,最终锐利的视线如刀般落在刘秀身上。 对方头皮发麻,立刻心虚的低头。 男人见此,神情越发黑沉,却一言不发的离开。 周娇娇察觉到男人自从回了一趟村,便心情不好。 时常盯着某方向出神,她本来不想管,如果男人的视线不是落在她身上,仿佛将她穿透的话。 她本来坐在镜子前,翘着腿哼着小曲儿,抹着润肤膏。 可男人锐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却又好像心不在焉,她上了床,男人还是单只手肘撑着头,视线死死抓着她不放。 这不是扰人清梦吗?天打雷劈的事情。 “相公,你有什么事就说,别憋着,想憋着,就别再盯着我看。”她声音娇软,却带着嫌弃。 “我明天还忙呢,要去见那些合作商,虽然王姐姐临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