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小爷我哪天心情不好,拿你们泄愤,到时候,你们说怪谁?” “怪我,怪我!” 一个大男人被打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甚至还不忘求饶。 吴青玄抬头看向墙边,陆君行已经揪着小五走远,他无趣得踹人一脚,“出息。” “把人送到医馆去,这大冷天,可别真打坏了。” “是,少爷。” “对了,把我的裘衣拿来。” 小厮纳闷,“少爷,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想看见裘衣了吗?” 吴青玄对这个心腹多了点耐心,“我是说我不想看见那件裘衣,谁说我不穿其他的了。” 这破棉袄,一点气势也没有。 “得嘞。” 小厮也高兴,主要是那棉袄看着厚实,可遮风能力的确比不上裘衣,甚至遇上下雪天,也很容易潮湿,到时候又厚又重堆在身上,少爷肯定不舒服。 前头小五也在和陆君行说吴青玄的事情。 “姑爷,你可知道为何那吴大公子死活不穿裘衣?” 陆君行没回答,小五也能自己接下去。 “他们的小厮跟我说,那吴老爷曾经送了一件同样的,后来那公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将裘衣烧了,从哪之后便再也不穿了。” 陆君行忽然站定,扫了一眼小五,挑眉夸赞道:“小五,你还算有点用。” ? 小五一时间判断不出来对方这语气,是夸赞还是嘲讽。 “你帮我办件事儿!” 陆君行微微侧身,低语几句。 小五听后,脸色一言难尽,“姑爷,这不道德吧,说不准人家有什么痛楚呢。” 他方才沾了吴青玄的光,暴揍了那些人渣一顿,此刻对其的好感飙升,结果转头陆君行便让他落井下石,他不想接这个活。 “那好。”陆君行也不强求,只说道:“今晚你和老二睡。” “我去!”小五果断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陆老二虽然没有那些精神发言,可他脾气差、又懒又馋、生活习惯差、还趾高气昂,自持高人一等,对大牛呼来喝去,他脾气可没大牛那么好,到时候吵起来多难看。 人家大牛也只签了雇佣长工的合同,又不是卖身,只不过让着东家的人罢了,平日里周娇娇两口子,对待大牛也是礼遇有加。 这陆老二倒把自己当根葱了。 他看着陆君行,甚至有时候怀疑,这两兄弟是不是亲的。 而陈梅自从知道了周娇娇怀孕,而陆母又因为老三一家的事情整日愁眉苦脸,便自觉责任重大,扮演起女主人身份,对着两个小丫头和几个侍卫也是吆五喝六。 “大丫,我的栗子糕怎么还没做好,你这丫头干活不行啊,在主人家干活怎么能偷懒呢,我见过那些地主人家,丫鬟做不好事儿,要么罚跪、要么就不准吃饭。” “要我说弟妹还是性子太软,能力不足,这个掌家啊,不能这个样子。” 陈梅靠在门边,瓜子仁扔的满地都是,妞妞跟在她身后扫。 而大丫沉默的在案板上揉面,听着她的那些话,格外刺耳,下手都重了些,面团在案板上邦邦响。 “嘿,你这丫头,说你两句,脾气还大,小心我让大嫂把你赶出去。” 再看向一旁的妞妞,又夸赞道:“你瞅瞅妞妞这丫头,多勤快啊,地扫的多好,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陈梅还是这般欺软怕硬,妞妞就算再怎么,都有药嬷嬷管着,而大丫就不一样了,孤身一人没着没落的,还是个丫头,被欺负了也不吭声。 “二娘子,老太太叫你。”药嬷嬷适时出现。 “娘,找我啊,就来。”陈梅被这一声二娘子喊的的通体舒畅,她从前在村里都被人叫陆老二家的,到后来做些小生意,别人都叫她陈嫂子,如今药嬷嬷称周娇娇为大娘子,称她为二娘子。 这说明什么,她也成主子了。 哪能不让人激动。 那张暗黄的脸满是兴奋,还装模作样的福了福身,这才一扭一扭离开。 药嬷嬷暗自摇头,将妞妞拉倒身侧,又对着大丫道:“这些天你避着些她,等春节过了就好了。” 妞妞却皱皱眉,嘟着小嘴,狠狠跺脚,满脸生气道:“我要去找娘子告状。” 大丫却将她拦下来,“我忍忍就好了,总归这陈梅是个内里虚的,只是嘴上说说,不敢做什么的,娘子怀孕了,别用这点事去打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