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娇娇回了家之后才庆幸,幸好今日她不在家。 原来她才刚出门,府衙前来道喜的队伍就进了家,家里人都不在,只好陆母一个人接待,对着她一个老婆子,那些人话也多的不行。 陆母没办法,只好陪这些人干坐着,待了得有两个多时辰,从上午带到下午,眼见午时已过,还没等到正主,众人只好悻悻而归。 周娇娇听了,忍不住笑。 被眼尖的陆母瞪一眼,“还笑!你们夫妻俩倒好,自己跑出去躲清闲。” “你都不怕我这糟老婆子给你们丢人。” 周娇娇亲亲热热过去,夸赞道:“娘是有见识的人,怎么可能应付不了那些人,以后儿媳还得指望娘的教诲呢。” “哧,就会说好听的。”虽是如此,可陆母脸色还是好看了许多,甚至还对着一言不发的陆君行道:“跟你媳妇好好学学。” 周娇娇在陆母看不见的地方撑腰张扬。 “我记下了娘。”陆君行眼睛微垂,掩饰笑意。 两人虽然当天能躲懒,可这自在也得是有纬度的,该来的还是得来。 接下来的几天,周娇娇和陆君行应付了一批又一批的来客,甚至从前在她店里买过东西,有过纠纷的客人,她早就忘了对方的名字,也紧跟潮流给她写了一封和好信。 里面阴阳怪气一通不算,又说了自家怎么怎么厉害,末了又说有时间要上门拜访。 周娇娇看着信就觉得无语。 何必呢,她早将这人给忘了,结果又来这么一封似是而非的信,她到还真想起来了。 周娇娇趴在桌案上,认认真真给对方写了一封回信,说她早就不记得这件事了,又说最近一直忙着相公科举的事情,还有顾及店里,总之就是忙的晕头转向,最后还说幸好这些付出都是有成果的,她终于苦尽甘来了云云。 写完后,周娇娇弹着纸,让上面的字赶紧晾干,又忍不住复看了一遍。 她这上面可说的都是实话,一点没有阴阳怪气。 只不过,那人怎么解读,就不关她的事了。 很快半个月过去,陆君行考上解元这件事热度降下去。 周娇娇也终于可以开始光明正大出门了,再也不用顶着陆母谴责的目光,让她内心保守煎熬,明明她只想吹个冷风!! 因为说好待明年春闱之后再回村里,此次考试,只给村中去了封信。 周娇娇觉得自己最近忽然好闲,肚子里没货了,店里的东西早在怀孕初期就交给了大丫,现现在妞妞也差不多能独当一面。 这就导致家中其他人照常忙碌,而她忽然什么事儿也没了,甚至陆母都不在她跟前叨叨了,本以为可以享受轻松自由,可实际她这心里空落落的,非常不习惯。 周娇娇心中唾弃这样的自己。 想了想,她叫了马车去城南的致远镖局,镖局名字虽然保留下来了,可里子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里子了。 如今这里归周娇娇和松林二虎三人所有。 她也只是其中一个老板。 跨过河道,很快到了镖局门口。 两根圆柱顶住门梁,两只石狮子威风霸道,门上牌匾早已焕然一新,几个烫金大字飞舞着,仿佛真有条金龙在上面盘旋,气势恢宏。 门下还有两个看守的侍卫,都是一副高大威猛的模样,看着就有气势。 见到周娇娇下轿,两人忙迎上来,殷切道:“东家,您今日怎么得闲?” “有空就过来看看。”周娇娇微笑。 “那可巧了。”那侍卫比周娇娇高两头,说话时不得不配合着周娇娇的高度,不过言语间兴致勃勃,好像遇到好事一般,“今日松林大哥和二虎哥也回来了,整和掌柜在议事堂呢。” 松林和二虎回来了,周娇娇也不禁加快了步伐,边走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可全须全尾回来?” “正是呢。”侍卫也高兴,“而且这一趟估计收获颇丰,一回来就给兄弟两一袋子赏钱。” 是吗? 另一个侍卫拽拽同伴,咋啥都往外说。 周娇娇没有注意两人的眉眼官司,听到松林二虎安全回来,她也高兴,从腰间摸出两踮银子扔过去,“给,拿着喝酒去。” “谢谢东家!” “谢谢东家!” 两人更兴奋了,争强着说着最近镖局发生的趣事。 到了议事堂门前,她还没敲,里面的人先出来了。 二虎粗着嗓子嚎道:“老远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