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在皇上不敬,还不谢罪?” 首辅见状,没有微蹙,小皇帝只是说了一句,这太监倒是会发散,他心中题陆君行捏了一把汗。 这学子他挺看好的,若是没有意外,一甲的三人里就有他,可现在...... 首辅不确定了,他不愿意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学子,与司礼监对上。 他作壁上观。 心中却还在想,这陆君行也是倒没,他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这人生气了,怎么小皇帝比他还敏锐,说不定人家就是长了这么一张冷峻的脸呢。 首辅内心遗憾。 可也不准备插手。 剩下的学子高兴还来不及,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怎么能不让人激动。 就只有小皇帝皱皱眉,看向陆君行,又看向太监,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可这太监总是很懂自己,他是小孩,想表达什么,有时候也说不清,小太监每次都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或许,这一次也是,难道他就是这么想的? 小皇帝自我怀疑。 这时候,陆君行已经跪下了。 陆君行的身影带着清冷,却很有穿透力。 “回陛下,前几日草民上街,遇到有人纵马,内子为了保护草民不受伤,情急之下救了我,自己却受了伤,草民只是在担忧内子的伤势。” 陆君行就是在生气。 他很少生气,因为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先办法解决,就连从前莫名其妙的霉运,他甚至都能想到办法躲避,或者在出行前先做准备。 可是有这一次,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妻子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 曾经他以为,只要努力往上走,就能护着妻儿平安,可平白无故的,在大街上,妻子竟然被人纵马踩踏受伤。 陆君行这几日心中总有一股无名火。 他知道他气的是什么,可他无能为力,上一会周娇娇小心谨慎的问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他就已经憋着了。 什么小心谨慎,若是从前在府城,甚至在镇上,在村里,周娇娇从来不会问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可到了京城,妻子连说话都要注意了。 如今更是为了救自己断了退。 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这让他更生气。 既气自己,又气别人。 可这话不能说,因此他恭敬的跪下,回答小皇帝的话。 小皇帝听说妻子竟然是为了保护丈夫受了伤,一下子就好奇起来。 问了陆君行许多问题。 整个大殿,都是他两一问一答,终于后知后觉,这陆君行,好像又趁机表现了一次。 不过其他学子心中并不以为然,毕竟小皇帝还小,做主的都是其他人,只要那些人未表态,得到小皇帝的青睐不算什么。 可到底是皇帝,排名次的时候总得考虑皇帝喜好吧。 一时间,众人心思丢复杂起来。 两人聊完了,那太监忽然笑眯眯来了一句。 “原来陆大学子已经成婚了啊,那可太遗憾了。” “以陆学子这般学识,就算是配公主,郡主也得。” 小皇帝看了一眼陆君行的脸赞同的点头。 “草民不敢高攀。”陆君行沉沉道。 小皇帝没有不高兴,毕竟他刚刚听了故事,此时没有那么无聊了,心情更好了。 “上回你的字就被大学士夸了,过了两天长公主进宫还专门提了你。” 陆君行心中一动,忍不住抬头,看着台上笑眯眯的司礼监太监,对方笑得很和善。 殿试结束,等待众人的,便是无止境的等待了。 陆君行回来见到周娇娇坐在院中,一顿。 “怎么坐这里?”他没有紧锁着,仿佛周娇娇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房间里太闷,出来走走。” 陆君行天天沉着脸,一回来就说她。 即便周娇娇耐心再好,也不想再和男人说话了。 干脆给他找点事做。 “伤筋动骨一百天,娘可是深信这个,我这会是必须在休养一百天了,不然我怕娘晚上不睡觉守在我床边。” 周娇娇本意是想寻求认同,可陆君行竟然煞有其事的点头。 “的确,是该休养。” 周娇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