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上的薛朝青心情复杂。 环顾四周,没人肯多看他一眼。 就连楚云,也只是坐在角落喝茶抽烟,神情淡然。 有人发难,就有人附和。 他上位本就是意外。 更是局势所迫。 可既然让他薛朝青捡漏成功。他就想踏踏实实的干下去。最起码在没有犯原则性错误之前,他不希望被人赶下台,甚至扫地出门。 “赵总。” 薛朝青咬咬牙,沉声质问道:“我薛朝青是犯了错吗?还是得罪了你们哪位大佬?说当会长就当,说不当就不当?究竟是我让商会蒙羞。还是你们把会长当成儿戏?” 那赵总皱眉道:“当会长,就要为明珠商会做贡献。就得代表明珠商会与各大城市的商会接洽。更是商会台面。薛会长你资历浅,人脉也不够。就连麾下的纵横娱乐。也只是家没什么影响力的小公司。” “请问。你坐在会长宝座上,不感到羞愧吗?” “我问心无愧!”薛朝青沉声说道。“自从我当会长以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商会考虑。不说殚精竭虑,起码也做到了在其位谋其政。” “赵总。您现在拿我的硬实力当成考核标准。”薛朝青冷哼一声。“当初我当会长的时候,比现在更弱。也没见您反对啊?” 赵总被薛朝青揶揄了一番,心中大为不快。 但他心知薛朝青下台已成既定事实,谁来也扭转不了局势。更何况,他背后有大势力撑腰。就算跟叶教授拍板,也丝毫不虚。 “老赵。你确实有点过分了。” 莫庆峰对面,一名年约六十岁的老者皱眉道:“薛会长虽说资历不够,可当初商会遭遇危机,被韩道仁搅乱。正是薛会长一马当先,才能度过难关。现如今局势平稳,哪怕薛会长不再是会长最合适的人选。但他也对商会有功。你这么说,岂非寒了人心?” 这老者姓裘,今年六十有三,是搞外贸起家的。在商会内资历深,家族式企业根深蒂固。谈不上左右明珠商界,但为人老成持重,不少中青代都很尊重他。 此刻他一发言,却是将赵总推向不仁不义之境。竟有点为薛朝青助威的意思。 可薛朝青却知道,这裘老也是竞选会长之人。背后有不少人支持。说出这番话,也是为自己立威,树立形象,顺道打击竞争对手。可不是为他薛朝青助阵。 “裘老。想收买人心就直接点。何必踩一捧一?”赵总眯眼说道。“说起来。您一世英名,怎么临了临了,还跟叶公馆的私生子勾搭起来了?难道您不知道叶老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脸面和声誉?您这么干,百年归老后怎么跟叶老交代?” 他话音刚落。 会议室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肃杀。 低头玩手机的叶教授,缓缓抬眸。 双眸中,寒意逼人。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却眉头深锁道:“凉了。” 然后,一股脑将茶杯砸向了赵总。 哐当! 赵总躲避不及,脑袋登时被砸破,淌下鲜血。 “叶雪!” 赵总捂住伤口,怒不可遏道:“你太放肆了!” “你想当会长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叶教授拿起一张纸巾,拭擦手上的水渍。“但你不配提我爷爷。” 说罢,叶教授直勾勾盯着赵总。 “你再敢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叶教授冷冷说道。 赵总为势所迫,也的确不敢得罪叶教授。只得悻悻离开,去包扎伤口。 赵总一走,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诡异之极。 叶守天始终不语。 坐在他旁边的楚云,也是抽烟喝茶,仿佛一个无关人士。 事实上,商会开会,也的确与他无关。他连会员都不是,更没资格品头论足,参与讨论。 “楚云。依你看,我女儿能当上会长吗?”叶守天低声问道。 “当然。”楚云微笑道。“叶教授有勇有谋,还有叶公馆当靠山。她要出来选,别人都没戏。” 叶守天闻言,心中了然。 看来楚云并不反对,也不会因此生气。 如此最好。会长,叶公馆要定了。楚云的友谊,叶守天也不希望破坏。 经过这些日子,他对楚云竟渐渐产生了依赖感。每一次危机关头,楚云也总会及时出手,力挽狂澜。 现如今,就连他都巴不得楚云早点婚姻不幸,嫁入叶公馆。 “不会吧?” 就在气氛一度陷入僵局之时。 骆文舟啧啧称奇道:“明珠商会太胡闹了吧?开会期间当众打人。还没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赵总是他支持的。 人被打了。作为幕后大哥,骆文舟肯定得意思一下。 也不说别的,煽风点火就挺好。 “骆公子。阴阳怪气很有意思吗?”薛朝青皱眉道。“我们明珠商会的事儿。还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想发表意见,回你的白城去!” 骆文舟笑了笑,玩味地看了薛朝青一眼:“薛会长都被人弃之如敝履了。还替商会说话呢?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