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闭目养神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石竹居然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暖暖的阴日阳光,透过梅树枝叶,徐徐洒在他的脸上,泛起一阵安详。 萧石竹已好久没有安稳的睡个好觉了,自从到了风暮郡开始,他表面依旧每天都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但四面受敌的不利让他不敢大意,每日睡觉也从未超过过两个时辰。心力和精力,都放在了如何策划每一场战斗和即将发生的每一种意外上了。 此时共工国已灭,共工军主力不复存在,此地青草芳香如此安逸,倒让他很快就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伴着微微湖风,很快就进入梦乡,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几个萧家军的士兵见了,赶忙去取来毯子,给他轻轻的披上。 半晌后,又一阵稍有凉意湖风吹过,几片落叶落下,其中一片正不偏不离的好落在了萧石竹的鼻尖上;他顿时一阵激灵,猛然惊醒。方才睁眼,就见圣女盈盈和句龙,正朝他缓步徐行而来。 句龙手中,捧着一方碧玉质,盘龙纽的方印。他来到萧石竹面前,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方印举过头顶,道:“我父亲让我交给您;他还说,做官他没兴趣了,请九幽王成全,赐他一座宅子和几亩薄田,让他安心的去养老去吧。”。 “起来,九幽国的百姓不对君王和任何魂魄下跪。”萧石竹接过那方玉玺把玩起来。 “这是调兵的凭证。”句龙方才起身,盈盈便把手中灵蛇长杖也递到了萧石竹身前,脸上闪过一丝留恋:“历代圣女为水王保管此物已有数千年,是为了防止心怀私欲之鬼私调兵马的。如今水王没了,共工国也没了,圣女自然也没了。”。 说话时,不禁几次哽咽。而萧石竹也看出了她脸色微变的留恋,只是不舍这根形影不离多年的长杖,而绝非长杖下的兵权。 “留着吧,既然都没有共工国了,那么共工国的调兵信物也就没了。”萧石竹指了指那根长杖,站起身来伸着懒腰道:“它以后只是你的私人物品。”。 “但这印玺我得收了。”萧石竹把手上的玉玺掂了掂后,对句龙微微一笑:“你父亲情绪低落,就由你带我们去玉阙城吧。”。 说着,他往南面望去...... 夕阳东落之时,萧石竹骑着睚眦越影,昂头挺胸的来到了玉阙城北门前。 跟在精神抖擞的他身后的,是一个个威武*的士兵;这让他倍感荣幸和自豪。 他回头一望身后那些迈着整齐又刚劲有力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的将领和士兵,忽然勒紧手中缰绳,抬眼看向前方城门上高大雄伟的城门楼子。 沉吟片刻后,对身边的金刚和鬼虏问到:“你们说,很久很久以后的史官会怎么写今天?他们会写,曾经有一个名叫萧石竹的暴君,在大肆屠杀了三十多万共工军后,带着死亡直奔玉阙城而来;还是说曾经有个圣主萧石竹,为避免城中百姓伤亡,千方百计的吸引城中大军出城决战后,大获全胜。其后对玉阙城没放一枪一箭,轻松的入主了玉阙城了。”。 “哪个史官敢把主公您写成暴君,末将第一个不答应。”金刚闻言顿时就炸了毛,口水四溅的嚷嚷着。 “可是金刚,我们确实用火炮,火铳和震天雷等物,包括毒药屠杀了三十万共工军,这已是不变的事实。”萧石竹哈哈大笑,毫不在意的道:“但老子不怕,爱怎么写就怎么写,随他去吧。”。 “九幽王,末将冒昧的提醒您一句,您现在是堂堂诸侯王了,得自称孤或是寡人的。”鬼虏轻叹一声,微微摇摇头悄声提醒道:“这关乎到你的尊严和威望。”。 “放你娘的屁,老子自称孤就会有尊严和威望了?威望可不在自称。”萧石竹轻轻一哼,又咧嘴一笑,挥鞭一指前方门洞,豪爽的道:“走,我们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