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怎么了老族长。”一个健壮魁梧的舟幽灵游弋过来,围着老族长转了一圈,见到对方面色凝重,眼含警惕的盯着前方幽蓝的海水沉默不语后,又顺着老族长的目光所及之处望去。 但看了片刻,除了蓝蓝的海水,零零散散的海洋生物和不断升起,不一会便碎裂开来又融入海水里的气泡外,什么都看不到。 “鲛人。”老族长脸上浮现几分紧张,用小的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眼中浮现惊慌之色,越来越重。 “什么?”那个魁梧的舟幽灵方才一声疑问口吐而出,就见前方海域中,猛然冲出十几条张牙舞爪的蛟龙。 原本还安逸的在海中游来游去的海洋生物,立刻作鸟兽散,仓惶着四散而逃;不一会的功夫就全部不见了踪影。 追随在蛟龙左右的,是无数的黑鳞鲛人。而游弋在鲛人最前面的,居然是一个身着黑衣的普通年轻人魂,袖口以银丝绣出了状如彼岸花花瓣的火焰图案。 所有的舟幽灵,顿时纷纷惊慌失措起来,乱了阵脚,却也只是原地打转,或是瑟瑟发抖,连逃走都忘了。 慌张之余,他们又惊讶怎么远离龙绡宫的海域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鲛人和他们饲养的蛟龙;还有就是惊愕那个为首的人魂,为何能在水中游弋自如,有如在路上飞奔。 “跑!”那族长大喊一声时,本还距离他数十丈之遥的那个人魂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手中剑影闪烁,剑身上泛起幽幽白光,朝着舟幽灵族长的脖颈,毫不犹豫的一剑砍去。 白光顺着舟幽灵的族长脖颈,快速的由上至下,不等尖叫一声,那人魂已在海中使出了鬼魅神功,来了个闪身后,如闪电一般绕过族长,迅速穿梭于每个舟幽灵之间,快速的手起剑落,在海中带起一阵片片剑花;且每每挥剑,居然将连成一片,连接无缝的海水分割开来。 “咔嚓”一声细响,从那族长脖颈上传来,还以为是颈骨断裂的声音呢,这宁他更是惊恐了几分;但紧接着,他就看到在自己脖子上舒服了他数千年的鬼奴项圈断裂开来,从他脖子上慢慢滑落下。 项圈边缘的太古焚心符瞬间黯淡了下去,而那族长也未出现*的现象。 他和已被斩断了脖子上鬼奴项圈的族人们,呆呆的低头打量着自己,猛然发现身上除了那项圈断裂之外,其他地方都毫发无损后,一阵莫名其妙。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对方来势汹汹的,不为了杀他们只是为了解脱他们;或是兴高采烈一下,鲛人们就游了过来,手中钢叉直指他们脖颈上的经脉,告诫他们千万不要乱动。 鲛人们带着蛟龙,不到一刻钟就将舟幽灵们统统围住,让他们上下左右和前后,都无处可逃。只好蜷缩在鲛人们的包围圈里,继续瑟瑟发抖不敢乱动。 半晌过后,那个人魂已用手中弯刀一般的长剑,把所有舟幽灵脖颈上的鬼奴项圈,统统斩断之后,将其缓缓收入腰间鞘中后,闲庭漫步般,慢悠悠的游到了舟幽灵的身前,打量着这个模样已如古稀老人的族长。 “你,你手中的是神器?”一脸惊恐的族长自然知道,唯有传说中的神器和对应项圈上的锁的钥匙,才能打开他们脖子上篆刻着太古焚心符的鬼奴项圈;见对方只是给他们解了项圈,暂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后,族长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对眼前这个人魂,战战兢兢的问到:“你为何能在水中行走自如?为何要解开,解开我们,我们的项圈?”。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小弟萧石竹,一不小心见了个大便宜,很荣幸的做了九幽国的九幽王。我手中的是灭月剑,你未必听过它的名字但确实是神器之一,乃是有蟜氏锻造的长剑,所以能斩断你们的项圈;而我能在水中行走自如,呼吸自如那是几年前,我喝了泉先的血。”萧石竹以略带感觉的目光,望了一眼身边泉先后,又看着惊愕得瞪目结舌的族长笑笑,似笑非笑着道:“斩断你们的项圈,那是我多管闲事的想要解救你们一下,也是给你们一个新的开始。我给你们两条路,其一现在回家安生过日子,其二加入我九幽国,成为我的子民不再做鬼奴。但不管你们选什么,都不能在为杜子仁买卖,否则下次我的剑斩的就不是你们的项圈了。”。 “哎呀妈呀,累死我了。”语毕,萧石竹不管不顾还在发懵的舟幽灵族长,转头看着泉先长吁一口气后,埋怨到:“往日在宫里上朝,都没一次说过这么多台词。”。 “你有玄力,乃是传说里的神之子。”泉先爽朗一笑,伸手重重的一拍萧石竹肩头,道:“你要是说两句话就会累,那我们不得平日都不敢说话了?”。 他不小的声音在海中很快传开,一字一句都飘进每个舟幽灵的耳中,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过来。 “神之子?”族长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把萧石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