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脉,没了补给船,他已不得不撤出此地的战斗,迅速北上前往遁神平原就行补给和战船维修。 向来都是占便宜,再次之前还没吃过亏的氐土貉,不由得把今日战事一阵回想后,顿觉自己受辱,血气猛然上涌,胸中郁结喘气困难。 身体一个摇晃,喉咙一甜,双目也阵阵发黑后,一口鬼血从氐土貉嘴里喷吐而出。在他胸前形成一道血雾时,氐土貉也晕倒在了船上...... 与氐土貉相比,萧石竹的抗压能力好太多了。自从他连连夜袭城外的北阴朝联合大军后,已过了五日。但城外大军还在,并没有撤走的意思。 而且也没内乱,依旧每日正常攻城。有时候早中晚各一次,有时候又是不定时的对城中发动攻击,凶猛不减。曾经有两次,还把北城的城墙,用火炮炸出了一个缺口来,逼得萧石竹不得不亲自统领骑兵冲杀出去,围着缺口处厮杀源源不断扑来的敌军,为工程队争取修补城墙的时间。 五日下来,城外的联合大军越战越勇,萧石竹和城中守土军士们的衣服和身上,随时都洋溢着浓郁的血腥。 好在姑射神女的大军已经进城,使得城中兵力剧增,加上城墙坚固,火器也很先进,一时间北阴朝的联合大军也没能打得进来。 而萧石竹也不急不躁,继续按部就班地守城。他本就是没脸没皮的人魂,也不会在意一时的得失。他更是在乎的,是长远的胜利。 这日,才把敌军的一次如狂风巨浪般涌来的攻击击退,又巡视了一番四面城防后,萧石竹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步走到了城中宫门前,索性席地而坐在了卯满熟铜门钉红漆大门前,举目愣愣地望着前方城中。 这五日下来,他与战士们浴血奋战大小数十战。要不是体内有玄力撑着,再加上往日他过着的,也不是吃吃喝喝养养膘的日子,早就撑不住了。 就在他愣神思索着什么时,一只白皙的玉手,握着一个黑面(鬼粮的麦子磨出的面都是黑色的)馍馍,递到了他的眼前。 萧石竹定了定神,顺着这只细腻白皙的手臂上望去,就看到了一个婀娜多姿的青年女鬼,站在了他的身边。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只头小颈细的黑鳞大龙,长有五丈有余。此时没有张牙舞爪、叱咤风云的雄姿,反而有着一副性情温顺的神态。微风吹拂下,黑龙头毛是一束束的疏毛轻轻摇曳,此时它正把的龙头伸到了女鬼另一种手下,用湿乎乎的龙鼻子,来回蹭着女鬼那手的手心和手背。 而那个给萧石竹递来馍馍,上翘细长眉微微弯起,面含淡笑的女鬼,正是姑射神女。 萧石竹接过了馍馍,笑道:“谢谢。”后,却迟迟没有去啃上一嘴那个馍馍,依旧举目望着前方。 身穿虎皮及膝裙的姑射神女,手压裙摆在萧石竹身边坐下,细长的白皙长腿往前一伸,微微曲起。 “我知道丹朱在人间时,就是你的孩子。但他是死在了我的手上的,你不恨我吗?”微风拂来,萧石竹忽地缓缓开口问到。 清风拂动姑射神女散披在肩头的柔顺长发,带起阵阵淡淡清香。若不是这儿就是战场,四周空气中都洋溢着*味,这股深谷幽兰般清雅的淡香,还真有几分醉人。 “我这孩子甚不成人,在冥界数千年只知道作恶多端,必然,必然是逃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的结局。”姑射神女摇了摇头,眼中的伤感只是一闪而逝。随之,又恢复了淡笑的神色。 随之转头朝萧石竹看来,明亮的双眸中泛起了点点欣赏之色。 “你这娘亲当的,还真是深明大义。”萧石竹说完此话,笑了笑后低头咬了一口手中的馍馍。 “这孩子在来到冥界后,也不愿意听我的,跟我更是生分,经常埋怨我当初在人间离他而去,让他从没了母亲,还借此为作恶的借口,也根本不理解当初我的离开是迫不得已的。”姑射神女放满转过头去,也注视着前方轻叹一声,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苦涩后,岔开话题道:“不过,也让我好奇,城外这么多敌军尚未退兵,主公你却不急不慌的,连半点紧张都没有。你是怎么做到如此镇定自若的?”。 “兵不在多而在精,我的每一个兵,包括你和你的鹿仙儿鬼兵,都不比城外的联合大军弱,我有什么好急好慌的。”咀嚼几口,把嘴里咬碎的馍馍咽下去后,萧石竹不以为意地笑道:“更何况我城墙坚固,火炮威猛,后勤保障更是做得滴水不漏,这战就是再打一个月,我也不怵。”。 好奇之下,姑射神女又转过头来,瞥了一眼萧石竹的侧脸。但见对方脸上,除了自信外再无其他,反而对萧石竹更是好奇了。 “而且啊......”萧石竹话说了半句,先把手中剩下的馍馍吃完,然后不急不慢地拿起腰间水壶,喝了口水后,才缓缓道:“城外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