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气,不愿意再忍耐着,也不愿意再庇护馆长和他的儿子,直言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此言一出,大堂上的城隍和馆长,眼角肌肉连连抽搐了起来。 大堂外院中,围观的诸鬼一片哗然。 紧接着,另一个学馆鬼差踏前一步,挤出鬼群之中,对大堂上继续高喊到:“这个女鬼是今年才入学的新学生,就经常被他欺负。只因为对方是柔弱的女鬼,而且家里不是非富即贵,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所以馆长的儿子对其肆无忌惮的欺凌。”。 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其他的鬼差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我见过馆长的儿子对这个女鬼,用烧红的木炭烫伤对方左手的手臂上,不信可以卷起女鬼的衣袖查看。” “我多次见过馆长的儿子殴打这个女鬼,甚至用剪刀去刺她的手掌,然后看着女鬼痛叫而大笑。”...... 在学馆里的鬼差们七嘴八舌的述说下,馆长儿子心惊胆战了起来,浑身上下连连颤抖不停。 而萧石竹已经走到女鬼身边,轻声对她说到:“卷起衣袖,让我看看烫伤。”。 女鬼对身后还在七嘴八舌诉说着馆长儿子劣迹的鬼差们,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然后对萧石竹点了点头,缓缓卷起了自己左臂上的衣袖。 综合交错在她手臂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再次显现而出。 不一会后,女鬼手臂上铜钱大小的烫伤,也随着袖子的卷起,露了出来。 那烫伤在女鬼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了一块红褐色的丑陋伤疤,极其醒目,看得萧石竹一阵咬牙切齿,再次脸色铁青了起来。 “对,就是这只手。”在女鬼卷起衣袖时,那些鬼差又喊道:“大概在手肘附近。”。 听了鬼差话的萧石竹和城隍,还有之前言辞凿凿反驳萧石竹判官,在昏暗下定睛一看,看到了女鬼手臂上的烫伤确实就在手肘附近。 不远处的馆长儿子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双目变得无神而呆滞。 九幽国律法森严,馆长儿子心知肚明,这下是真的铁证如山了,服刑和劳役他是跑不了的了。 虽然不至于因此丢了小命,但是九幽国鬼囚们服的劳役是仅次于北阴朝的;是北阴朝以外,其他的诸多鬼国之中最苦最累的。不少鬼囚,都没能活到服劳役期满之时。 宽以待人,在九幽国之中只针对守法鬼民。 铁证面前,馆长和他儿子终于感受到了绝望的感觉。 但似乎是报应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就在馆长他和他儿子正在绝望之时,青岚和萧石竹的卫士,带着几个学馆的学生走了进来。 那几个学生一直垂头着,不敢抬起来与他鬼对视。 萧石竹回头一看,认出其中一个学生,正是之前跟着馆长儿子,一起打人的学生,顿时喜出望外。 看来青岚是从禁军卫士那里,知道了此事后,赶忙去学馆里带来了馆长儿子往日的狐朋狗友们。 目视着青岚和自己的卫士,把那三五个学生都带上正堂来,萧石竹对青岚微微一笑,道:“来的真是及时。”。 虽然萧石竹不知道,青岚用了什么办法把这些学生带来的,但是,不可否认青岚此举给萧石竹解了燃眉之急。 “城隍大人。”在简单的陈诉了自己是萧石竹这个自称为肃公子的跟班后,青岚对高高在上的城隍说到:“这几位就是和馆长儿子一起殴打女鬼的同伙。这在学馆之中是人尽皆知之事,请城隍按章询问后秉公执法,公正判决。”。 “对,他们就是馆长儿子的狐朋狗友,一起欺负其他学生的鬼。” 大堂外,那些学馆的鬼差们又异口同声的嚷嚷了起来。 颓然坐在地上的馆长儿子,眼中已经布满了绝望。 骑虎难下的城隍,看向了一旁的判官,却看到了判官也是一脸无奈,不知所措。 思忖半晌,那城隍只能硬着头皮,对青岚带来的几个学生按程序进行了询问。 得出的结果是,萧石竹虽然冲动的见义勇为了,但并未冤枉馆长儿子。 如此一来,那城隍就更是为难了。 判决了,那也证明了他之前的无所作为和一味容忍馆长父子,有着失职之罪。不判决的话,那绝对会引起民怨。 而且城隍看萧石竹不像是好惹的鬼,知道不可能像过去打发其他鬼民那样,把萧石竹给随便打发了的,一时间更是为难,不由得把乌纱帽取下,抓耳挠腮很是烦躁又焦虑。 萧石竹倒是不急,他走向了馆长那还呆愣着的儿子,从袖中掏出一盒药膏,拉起那小鬼的手,把药膏涂抹了一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