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全身上下衣衫零乱,处处都可见到青肿,脸上更是已经肿得不成模样,跟猪头似的。贺东鹏固然是打了他一顿,但是贺东鹏走后,这几个铁路警察也没放过他,为了巴结贺东鹏,这几个就可着劲折腾陈军科。陈军科毕竟是军队出来的汉子,硬是咬着牙,半个哀求的话都没有。 直到一个小时前,贺东鹏一个电话过来,这几个铁路警察才有些慌了神,连忙将陈军科放了下来,又找了一身干净衣服,要他去浴室里清洗一下。陈军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就是不理不睬,任他们怎么说,就是两字——不动。 这几个铁路警察是又急又怒,他们已经接到贺东鹏的消息,让他们赶紧给陈军科换衣上药,尽最大努力消除他身上的伤痕,可是这事说着容易做起来难,陈军科根本不配合,而他们也不再敢使用暴力手段。双方就僵在了这里。这几个铁路警察也不敢向贺东鹏汇报——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还怎么指望领导照顾? “我说同志,咱有什么话起来说好不好?我们几个刚才是下手有些过重,但是我们这也是身不由已不是?” 于是当方明远他们一行人在面如土色的贺东鹏陪同下,进入屋里时,所看到的就是四个铁路警察围着坐在房间角落里的陈军科说个不停。 “陈军……”孙照伦的声音随着四名铁路警察的散开嘎然而止,所有人这才看清楚坐在房间角落里陈军科的模样。屋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贺东鹏!”李光翼扭身一把揪住了贺东鹏的衣领子,楞是将他提了起来,怒发冲冠地大声咆哮道,“他是从老山战场上退役的军人,他已经为了国家失去了一支胳膊,你们居然敢这样殴打他?他犯了什么罪!”贺东鹏被他一把揪住了衣领,只觉得脖子这里就仿佛被一道铁索给箍得紧紧的,令他张大了口,也吸不进半丝空气来,他拼命地推搡着李光翼,可是李光翼就如同一座巨石一般,根本不动分毫。 朱大军亦是脸色铁青,虽然说秦西省警察厅和秦西省铁路警察并不是归属一个系统,但是看到这一幕,朱大军仍然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连抽了十几个耳光一样,太丢人了!不过他愤怒中还保持着几分清醒,注意到暴怒中的李光翼,手上已经是越勒越紧,贺东鹏就如同溺水之人,在李光翼的手上乱扑腾,就知道他八成已经窒息,连忙拉住了李光翼,将贺东鹏从他的手里抢了过来。贺东鹏脚一沾地,就瘫软在地上,大张着口,剧烈地咳嗽着。 “孙经理,你们总算来了!”陈军科用独臂扶着墙壁,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声音嘶哑地道,“我无能,没有能够保住咱们的货物。对不起老板和经理!” 方明远一个箭步跳了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他,孙照伦这才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连忙上前扶住了陈军科的另一边,让他坐到了椅子上,这才深情地道:“陈军科,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你做得很好,我们在这里谢谢你了!” 李光翼气得已经是咬牙切齿,他两步来到了陈军科的面前,指着那几个站在屋子里,脸色时青时白,手足无措的铁路警察道:“都有谁打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要帮你讨要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