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很平凡,也很平淡无奇。县供销社的前一任采购经理,在宁家酒坊陆陆续续进货,共欠款一万三千余无,可就是在应当结算的前几天,这一位很不幸地遭遇了车祸,死了!在操办完了他的葬礼之后,县供销社自然又提拔起来一位的采购经理。问题就出在了这位的采购经理尉迟仁身上,他拒不承认前任在宁家酒坊的欠账! 宁秀的父亲宁德多次和他进行交涉,都没有结果。后来,宁德又找上了县供销社社长,同样也被拒绝了。结果这一笔款子就这样拖欠了下来,现在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了! 而九七年九八年间,潼宜县居民的收入只有微薄的增长,但是物价却有了明显的上涨,手头吃紧的人们,自然要压缩消这一块,宁家酒坊的潼宜春销量自然也因此受了明显的影响。这样一来,这一笔欠款宁家就更迫切地需要收回! “这个尉迟仁是什么来头?”于蕊问道。 “他的姐姐是县酒厂的厂长!”老板娘恨恨地道,“酒酿得不怎么样,但是强行推销的本领可不小!”说着,老板娘回身从柜台后面又提出了一瓶酒放了方明远他们的桌上! “两位可以尝尝,就这酒,卖给我们还一瓶一元六角呢!我们本地人都不爱喝,也就是那些不了解我们本地情况的过路人,才会喝他们这酒。没有人不骂他们。但是像我们这样开小饭馆的,每月都有任务的,必须买十箱,不买够了,这县里的工商啊、卫生、税务什么的,就会来找麻烦!”老板娘道。 方明远打开了瓶盖,闻了闻。感觉酒气有些冲鼻,又递给了于蕊。于蕊也先是闻了闻,又拿杯倒了两钱。抿了一口,脸色就不禁为之一变,拿起了桌上的空碗。吐了出来。 “这酒味道太劣了!好的酒会让喉咙、食管感酒液很柔和,而劣质白酒则是烧喉咙、烧心的感觉!”于蕊又拿起了桌上的水杯漱漱口,又喝了几口水才道,“就这破酒也值一元六角?六毛钱我也不喝!” “是啊,大家都觉得县酒厂这酒实在是太次了!”老板娘一拍巴掌,一脸找了知音的模样道,“所以我们本地人大多都喝宁家的潼宜春,不爱喝县酒厂。但是架不住人家县酒厂上面有人啊。据说……” “咳!马春花!”方才帮着宁秀卸酒的中年男人从后厨探出了脑袋,轻声地咳嗽了两声道,“你还不帮着我去准备一下菜。再过一会,就该上人了!”马春花?方明远险些就笑了出来,原来这位老板娘的闺名是春花啊! 马春花瞪了自家男人一眼,真是没有眼力,这一对男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就算是平川人,一般人也不可能出手这样大方,二三十元的菜伸手就给了一百元。而且那女的居然是省电视台的什么主任,那得多大的官啊,这男的,更是一张嘴就要潼宜春一千箱!这老宁家看来是运气来了!自己不乘会沾沾好运。还躲着不成? “去去去!忙你自己的去吧!老娘我自己心里有数!”不过说归说,老板娘还是出了店门看了看左右,又将宁秀的三轮车推了窗前能够看的地方,这才回来,拉上了门。 方明远身上的电话立时响了起来,方明远拿出来一看,正是陈忠的电话。 “喂,陈哥,是我,放心,没有事!”方明远挂了电话顺手放了一边。 宁秀的大眼睛立时一亮,俏生生地问道:“方哥,你那是手吧,怎么个头那么小啊?” 方明远顺手拿了起来丢给她道:“个头小吗?我可是还觉得它带着沉甸甸的!” “这可比我们县里领导和县酒厂拿的个头小多了!”宁秀爱不释手地翻来覆去地看着,“他们的手,都得拿个包揣着。哪像你的这个,可以直接放在衣服兜里!” “哎呀,秀秀,这东西可贵得狠!你可千万别玩坏了!”马春花连忙伸手从宁秀的手里夺了过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放了方明远的面前道,“方……先生,这东西很贵吧?得多少钱?” “他的东西,你可别玩,贵的吓人。嗯,这是我的手。”于蕊将自己的手递给了宁秀道,“我这摔了,也就五六千元,他那个要是坏了,翻十倍都不止!”方明远那是诺基亚集团当年给他做得订制,因为和赵雅、冯倩她们的手是情侣,所以一直都没有换,价钱翻十倍那都是往少了说了。而他身边的其他人,此时用得都是方家自己手厂所生产的手。 正要接的宁秀一听,这小脸都吓白了,双手连连摇摆,说什么也不要了。好家伙,他家一千箱潼宜春的售价不过一万元,这一手就值一多半了!这要是给磕了碰了的,自己家可是说什么也还不起! 马春花这脸色也为之大变,不由得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方明远的手,是很漂亮,比县里那些头面人物拿的要好看得多。但是这东西就能值五六万元?那岂不是说,自己刚才手上,拿得就是县里一般人二十多年的总收入了? “人家酒厂的厂长,据说是市里哪位领导的伴家!所以县里也得让她几分!”马春花压低了声音对两人道。 “伴家?”于蕊诧异地重复道。 “嘘……小声一点!”马春花带着几分慌张地道,“不能大声啊!” 方明远拍了拍于蕊的手,将她的目光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