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当然知道为了让这些企业在支持辽省钢铁集团公司有参加铁矿石价格谈判资格的申请书上签字,方家和辽省钢铁集团公司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光是京城钢铁集团公司,就是数以亿元计。而这些投入,即便是辽省钢铁集团公司的申请失败,也要一分不少地支付出去!而且这还没有算上,辽省钢铁集团公司“退一步”所可能带来的声誉上的损失,毕竟这种幕后交易是不可能公诸与众的,社会上绝大多数人只会看到辽省钢铁集团公司的失败。虽然说以辽省钢铁集团公司如今在国内钢铁产业的地位,这种失败完全谈不上伤筋骨,但是那也听着烦不是? “我们付出的一切,当然都要有所回报!”衙内毫不迟疑地道——这也是他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宗家可是辽省钢铁集团公司的股东之一。 “唔,请说说吧,他们打算要辽省钢铁集团公司怎么退?”方明远这才道。宗正这才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次要不是宗家受人所托,他才不愿意来干这事的,要是被方明远因此而认为是立场不稳定,从此对宗家多加几分关注和提防的话,岂不是屈死? “他们的意思是,二零零七年的铁矿石价格谈判事务还是交给海堡钢铁集团公司,明年的铁矿石价格谈判,则允许辽省钢铁集团公司做为国内民营钢铁企业的代表加入进去。这样子,也算是给辽省钢铁集团公司、给我们一个交待。”衙内道,“他们愿意在秦西省,或者说青山省、晋西省、甚至于说燕邢省里,给予方少一些配合,算是对我们一方的补偿。” 方明远手支着头,不动声色地看着衙内道:“衙内你觉得他们的这个条件怎么样?”近些年来,铁矿石价格的不断上涨。使得国内的钢铁企业在铁矿石进口上,多花了数以百亿美元计的庞大成本,大大地压缩了国内钢铁企业的盈利空间,如今水志忠事件爆发出来,涉及到的那些企业,尤其是负责主导的华夏钢铁工业协会,立时被舆论推到了峰头浪尖上!辽省钢铁集团公司的“逼宫”,最初还有媒体批评,这样做会不会造成国内钢铁企业的分裂,从而令华夏钢铁工业协会的权威受损。给予三大矿企左右逢源的机会,从而使得国内钢铁企业在铁矿石的定价权上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而到了现在,已经有多家全国性媒体宣称,华夏钢铁工业协会和部分钢铁企业,缺乏足够的保密意识,连商业谈判的核心机密都能够泄漏,又怎么可能够为华夏钢铁产业争得铁矿石的定价权!辽省钢铁集团公司的“逼宫”自然而然地也就变成了辽省钢铁集团公司对于行业的困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毅然而然地决定站出来……反正整体舆论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扭转!特别在辽省钢铁集团公司与巴西cmm公司、澳大利亚海平矿业公司正式达成二零零七年铁矿石价格协议,确定铁矿石价格保持不动之后。整体舆论更是为之兴奋起来! 虽然说,水志忠事件之后,辽省钢铁集团公司方面也没有再提什么铁矿石价格谈判资格申请,这件事情仍然就这样默契地给予搁置。但是这已经过了农历年,等年后大家重新开始上班,这件事情还能够再继续拖拖拉拉下去吗?华夏钢铁工业协会和海堡钢铁集团公司,这也是真的是陷入了泥潭难以自拔。才会想到通过幕后来与辽省钢铁集团公司进行协商。 衙内看着面无表情的方明远,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慌,迟疑地道:“方少。我就是一个传话的,至于行与不行,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他倒是觉得,只不过区区一年的时间,如果说对方给予的补偿足够丰厚的话,那么让对方一步,也没什么。那可是华夏钢铁工业协会和海堡钢铁集团公司啊,想要从它们的身上榨取好处,要不是水志忠事件的爆发,可以说将华夏钢铁工业协会和海堡钢铁集团公司逼到了死角,根本不可能! 对于衙内的这一回答,方明远并没有回应,宗正觉得方明远的目光虽然仍然看着自己,但是实际上目光的焦点却并不在他的身上。好半晌,方明远才沉声道:“我要在潼宜开铁矿石期货所,他们能够给我搞定吗?我希望打破铁道部对铁路建设的垄断,他们能够搞定吗?我希望国内的电影分级制度能够进一步地推广,他们能够搞定吗?” “方少,这根本不是一码事啊!人家只要求是晚一年给予辽省钢铁集团公司铁矿石价格谈判资格的。”宗正苦笑道。这三件事,仅仅一听就知道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办到谈何容易!这两者之间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上的事情。 “根本不是一码事?哈哈……”方明远冷笑不已。宗正心念电转,方明远的态度令他忍不住琢磨,是不是辽省钢铁集团公司争取铁矿石价格谈判资格一事上,还有什么自己所不知晓的内幕。 “衙内,告诉你也无妨,但是如果说你将这事泄露出去……那么辽省钢铁集团公司和平川铁路运输公司里宗家的股份就全部都退出来吧。”方明远道。方明远虽然说得轻描谈写,但是宗正的心里却是为之一紧,他明白,在这种事情上方明远不可能和他开玩笑。 “方少……”宗正刚开口,就被拿着手机走进来的李雨欣打断了……岩田正雄与平经次郎已经到了平川古城的门口了。 “岩田正雄和平经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