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爱卿有心了,那韩文昭不过是一乱臣贼子,想要谋我大越江山,绝无可能!”
建安帝冷然说道。
“那是自然,有臣等竭力维护大越,绝不可能让乱臣贼子得逞!”
其他大臣也义愤填膺,大骂韩文昭乱臣贼子。
前朝腐败,民不聊生,好不容易改朝换代,整顿朝纲,让老百姓得以喘息,如再让此等恶人复辟成功,这天下百姓岂不是没有了活路。
“竟然如此,福德郡主可要小心才是!”
凌照有些不放心陆元元。
再厉害也是一个小姑娘,那韩文昭手下,必定穷凶极恶,不择手段,若被那人钻了空子,岂不是悔之晚矣!
“是啊!那韩文昭阴险狡诈,做事没有底线,侯爷,一定要让福德郡主小心!”
邝青也担心的对邓大魁说道。
“多谢邝大人,凌大人关心,元元丫头也有仔细提防恶人!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邓大魁眼神狠厉。
“若那贼子敢有所动作,定让他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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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楼三楼。
韩文昭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隙,面无表情的看着街上蹒跚而行的灾民,眼神讳莫如深。
好你个陆元元,真是小看你了!
昨日探子来报,扮虎伤人的两人被陆元元诛杀,他顿觉怒火攻心。
这个陆元元真是该死,怎么哪里都有她的影子?
窗外灰蒙蒙的天,寒风裹挟着一股冷气从窗户缝隙钻进来,身后的门外传来手下的声音。
“主子,祁先生回来了!”
“很好,让他速来见我!”
“是!”
不到半个时辰,门被敲响,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少主,属下可以进来吗?”
“进来!”
韩文昭放下窗户,回头看着来人。
正是他等候多日的老祁。
五十多岁,一身灰衣,面容苍白,一身病态,可是说话却中气十足。
“少主,属下幸不辱命,已然按照你的吩咐,把事情办妥了!”
韩文昭闻言大喜,两眼灼灼的看着他。
“果真?”
“绝无虚假!”
老祁拍着胸脯保证。
“好,祁先生,可有研制出解药?”
“回禀少主,还差一点火候,只需假以时日,属下定能研制出解药!”
韩文昭有些不放心,一再确定。
“祁先生当知我,若问鼎那个位置之后,我可不想看到一座死城!”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是站在他这边,时不待我,是时候动起来了!”
“少主,属下虽然没有研制,出解药,却有一防治之法,少主,只要把这个带在身边,尽量少出门自会安然无恙!”
“好,劳烦祁先生了,我已让老朱备下院子,你先下去休息,后续还要祁先生多费心!”
“少主客气,属下还要多谢少主信任!”
老祁向韩文昭一抱拳,然后退了出去。
韩文昭向门外喊了一声。
“来人!”
很快进来一个手下,对他一抱拳说道:“少主,属下在!”
“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
“是,属下遵命!”
那人领命而去。
韩文昭眼神狠厉,神情兴奋。
哈哈哈,夏侯氏,等着接招吧!
姓陆的黄毛丫头,看你能有多大的能耐,一次又一次坏我好事!
*
京城东南西三个城门口,朝廷设立粥棚,给从蒲城赶来的灾民施粥。
并且在城墙下面清理出一片空地,搭设临时窝棚,供灾民取暖。
灾民奔走相告,有救了!
领了粥的灾民,激动的热泪盈眶,终于有口热乎东西饱腹了。
想起一路上饥寒交迫,倒在路上再也起不来的亲人,有人放声大哭起来。
城外一片呜咽抽泣声,夹杂着稀里呼噜喝粥的声音。
实在是太饿了,灾民们化悲伤为食欲,大口喝下滚烫的稠粥。
有些人家在没遭灾之前,也很少能喝到这样浓稠的粥。
想不到,朝廷竟然舍得拿出这么多粮食,救助灾民。
城门口的城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告示,有识字的人正在一字一句的念着。
“……天地不仁,降下灾厄,蒲城雪灾地动,……责令户部调派钱粮物资,即日前往蒲城赈灾,……愿返乡者,可凭户籍证明或者同乡联保,领取粮食每人五升,即日返乡,……滞留者不可随意入城,午夜宵禁,违者将有牢狱之灾!”
告示下面围着不少灾民,听说朝廷发粮,让他们返乡,顿时一片喧哗。
有人心动不已,连声问身边之人。
“真的假的?每人五升粮食?”
有人感觉不妥,提出疑问。
“朝廷这是不想管咱们,几斤粮食就想把咱们打发走,如今天寒地冻,咱们回去住哪儿,岂不是要活活冻死?”
“咱们不走,好歹这里还有稠粥喝,有窝棚可以取暖,怎么着也要等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