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元越说,越觉得自己真相了,朝廷太穷,连带的皇上都成了吝啬鬼。
想当初,太上皇几次封赏自己,不就是给虚职,没有一点实际的东西。
最起码,金银珠宝不能少吧?
布料药材不能少吧?
可是这些东西,自己压根没有见到!
哪里像影视剧中上演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书画药材,让人眼花缭乱。
果然都是在演戏,而事实是,给个空衔,赏个仨瓜俩枣,就把她打发了。
亏她当初还沾沾自喜,不干活只拿钱,多好的事儿?
唉,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天真啊!
好在自己一直明白一个道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连亲生父母都能对你不管不顾,想靠朝廷当一条咸鱼,迟早会被饿死,变成鱼干!
想要当一条滋润的咸鱼,还是要靠自己啊!
自力更生,心里踏实!
邓大魁被她这样的理论逗笑了。
“你啊!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想法简单,当官的,哪一个不是削尖脑袋往上爬!”
陆元元也无意和外公辩论这个问题,她想的一点都不简单好吗?
不过是理念不同罢了!
“外公,我是这样打算的,我给皇上两成分红,然后开发区那边,我想拉凌爷爷,邝爷爷,顾大叔,还有舅舅入伙,每家分一成,你看如何?”
“丫头,你这是?”
邓大魁面露惊疑,这样分成,小外孙女还剩下什么?
到头来,不是白忙活了?
“外公也不要觉得可惜,我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
陆元元仔细给他分析了其中利害,当然是为了制衡皇上。
再说,这几位大人一直以来,确实对自己多有照顾。
“你舅舅就不必了吧,他又不是外人!”
邓大魁细想了一下,觉得小外孙女说的不无道理。
虽然他替小外孙女感到心疼,舍不得把这么大一笔收入撒出去,可是也知道,想要在京城这样的是非之地,一家独大,是不可能的。
“那可不成,连外人都得了便宜,我唯一的舅舅,怎么能被撇在一边?”
陆元元哪里看不出外公的想法,正因为舅舅不是外人,更不能少了舅舅。
“外公,有舍才有得,这样下来,我还有四成利润可得,已经非常不错了!”
邓大魁看着她,有片刻的怔愣,这孩子的心性,倒是豁达,哪里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该有的心态。
“既然你都想清楚了,那就这样定下来吧!皇上那里,你什么时候去说?”
“这个先不急,我打算把郡主府后面的那一片民居谈下来,做出规划图再去找皇上,要不然,太没有说服力了!”
“也好!免得节外生枝!”
陆元元点头说:“外公,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了,你先给舅舅通个气,其他的人,等我找过皇上再说!”
*
里长父子从刘二娃家里,浑浑噩噩的走了出来。
今日听到的消息,真的是太让人震撼了。
他们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碰到了这样的好事。
人家可是有封地的郡主,皇上跟前的红人,要是在皇上跟前随便说两句,皇上一高兴,下一道旨意,让他们搬迁,那他们还不得乖乖滚蛋。
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要是还拿乔,就不是傻,而是找死。
他家第一个报名,搬迁!
“老大,你去敲锣,让大家都集合,我有话要说!”
“嗳,知道了爹,我这就去!”
里长的大儿子答应一声,就去找了铜锣敲响。
没过多久,这一片的居民家中拿事儿的,都聚集在里长家外面的空地上。
“里长,你招呼咱们过来,是不是事情有啥变动?”
有一个老者满脸惊疑的大声问道。
“对啊,里长,是不是那个贵人变卦了?”
又一个老人扬声问道。
不少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里长。
里长扫视了一圈,发现大家神情各异。
有担心的,有激动的,有无动于衷的。
当然,惊疑不定的都是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人。
里长叹口气,还是他们这些老家伙经历的事儿多,知道轻重。
“大家先别紧张,听我说……”
这次,里长再没有含糊其辞,而是掰碎了给大家细说了情况。
“……情况就是这样的,相信咱们这条巷子里,不单单是刘二娃郡主府做工,了解的比咱们多,大家都想想吧,到底是咱们都统一报名,同意搬迁,还是等着被人家赶走,最后一无所有!”
“里长,我同意搬迁,我家二娃可是说了,郡主是个仁义的,所有去做工的,都能吃饱肚子,工钱每五天一结,一天上工四个时辰,愿意加班的,都额外给钱,郡主大人既然说了,要给咱们建宅子,一定不会食言!”
说话的,正是刘二娃的老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看大家都看着自己,他也没有怯场,更是大声说:“反正我是要报名的,我家那屋子,是从我爷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