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了,这鞋子和这整件事情息息相关?他是从哪看出来的? 可能唐古也知道我不相信他说的这些天马行空的话,于是他就给我理清了思路起来,说:“你想想看,凶手最怕在犯罪现场留下什么?” 我想了想,但还是没想明白,就问:“是什么?” 唐古冷笑了一声,说:“痕迹。真正的高手作案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当然,这句话只是用来形容他们的,凡事总是会遗漏下一些蛛丝马迹。” “犯罪现场……凶手……痕迹?”我惊讶了,“难道说我和井一的鞋子有凶手留下的痕迹,所以他要销毁?” 唐古说:“对,就是这样,如果凶手不是心里有鬼的话,为什么要带走你们的鞋子呢?” 我说:“但是也解释不通啊,我们的鞋子能有什么凶手的痕迹?” 唐古说:“这就要从头开始慢慢梳理了,你给我说说,你在鞋子不见之前都去过些什么地方?” 我想了想,就说了起来,“那一天,我去过养河童的地方,回来后发现老张不见了,然后就去找他,之后吧,我见到了井一,接着就去到了井边那边看到了野泽松花女士,我过去看了下,然后我就和井一再次去到了那个养河童的地方,井一让我脱鞋再进去……对了,井一让我脱的鞋!”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马上大叫出来一声。 唐古皱了皱眉,说:“他为什么要让你脱鞋?那里面是什么地方?” 我说:“那里面是养河童的啊,还挂着一些日本的能乐面具、风铃,还有一尊日本的佛像供着,看起来挺严肃的地方,难道说这种地方是必须要脱鞋才能进的?” 唐古说:“小鬼子那边的规矩好像确实是这样,我也不太清楚。” 我皱了皱眉,问:“这么说是巧合?” 唐古没说话,好一会儿后才问我道:“然后呢?然后你们脱开鞋进去之后都发生了什么?给我说说细节。” 我说:“里面是没有灯的,井一点了一根蜡烛,然后蜡烛灭了,井一就不见了,然后我还听到关门的声音,我喊他,他也不应,然后我就在四周走走走,然后就走到了以前养河童的密室门口,也是后来关押我们的地方,之后我进去了,看到了我的一个朋友,我去救她,不想后来也被绑架了,等木村冠司先生来救我们的时候,我们出到门口发现鞋子已经不见了,那时候井一给了我一个眼色,我就没把事情说出来。” 唐古嗯了一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井一也很可疑不是吗?” 我说:“但是他……好吧,是这样的,他前面刚刚跟我说了,他的职业是灵媒,专门给卖家和买家牵线的,让双方会面交流做生意的那种,而木村冠司先生和那个叫真子的卖家就是井一介绍认识的,然后才做的交易,而现在井一因为参与进来了这件事情,那个叫真子的人生气了,说是要杀了井一。” 唐古倒吸了一口气,说:“操,真他妈麻烦,回头你得让木村冠司多给一些钱,这事情杀死了我多少脑细胞了!还有,这井一一猜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叹了一口气,问他:“所以,你听说过灵媒吗?是什么样的存在?” 唐古说:“当然知道,能通灵的人,本事挺强大的,做事也很有分寸,只干本分工作,超出本分工作的他们一般不会做,不想这井一倒是插手进来你们的这件事了。” 我说:“这么说,井一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还有嫌疑吗?” 唐古说:“真的?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的嫌疑肯定还是有的,因为他的一切行为都太诡异了。” 我说:“那野泽松花女士呢?” 唐古笑了笑,问我:“听说过狼狈为奸这个词吗?” 我惊讶了:“难道凶手是他们两个人?” 唐古说:“不清楚,这种话不能乱说,你还得去调查,至于鞋子不见了,肯定是有关系的。” 我说:“可,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现在还搞不懂啊。” 唐古说你让我捋捋。 几分钟后,唐古就问我:“你说那个谁的十二单衣也不见了?” 我说:“是。” 唐古想了想,就问:“你是怎么知道十二单衣不见的?” 我说:“王希兵告诉我的,然后我还和王希兵去偷看了人家的行李一趟,但那时候已经不见她的十二单衣了……” 唐古问:“那时候已经没有了十二单衣对吧?” 我嗯了一声。 唐古神神秘秘的说道:“你说会不会这么巧,你和王希兵去偷看人家的行李的时候,凶手也正好在那里?” 我惊讶道:“怎么可能,那里面不大,能有人藏着我也看见了,难道他躲在墙壁上,或者……或者床边的被子里面?而且就算是这样,那这和我的鞋子有什么关系?” 唐古分析道,“如果真是我说的这样,那么凶手肯定是过去准备将十二单衣放回去人家的行李里面的,好栽赃给人家,但不曾想,去的时候碰见你们了,然后他就躲起来了。” 接着唐古又问我:“你进去偷看人家行李的时候有没有脱鞋?” 我说:“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