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古说:“反正,对付开了眼的阴灵就这么两个办法,你自己看着办吧!” “唉……”我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唐古说:“别太小看自己的实力,你身上也有刺符吧?” 我无精打采地说:“当然。” 唐古小声说:“你身上的刺符的阴灵会帮你忙的。” 我愣了下,那边唐古已经挂断电话。 我看着手机若有所思,身上的刺符会帮忙? 小晴,那位穿红嫁衣、绣花鞋的女人,也是我刺符里的阴灵,她几乎从未跟我正面接触,但却几次在关键时刻帮我大忙,对呀,我怎么把她忘了? 可是,就算能斗得过阴灵,赌场和刚哥怎么办?我根本没本事在他们眼皮底下做这些事啊! 我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出应对的招数来。 张守开问:“怎么样,你找了谁帮忙?” 我说:“是一个阴阳门的高手,他说我可以把阴灵捉回来,然后洗掉赌王符。” 张守开一拍方向盘:“那就这么干呗!” 我大大叹气:“谈何容易啊!光是捉阴灵,就得用上我吃奶的劲,何况那里还有赌场的打手,刚哥块头那么大,也不是好对付的主,你说有什么办法又能捉到阴灵,又能瞒过赌场打手呢?” 张守开想了想,说:“捉阴灵嘛,我是帮不上忙,但要是想瞒过赌场打手和对付刚哥,我倒有个办法。” 我精神一振:“说来听听。” 张守开一边说,我一边皱眉。 “你确定这个办法有效?”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张守开要不是抓着方向盘,估计早就把胸脯拍得“咚咚”响:“你放心,绝对没问题!” 虽然对这个办法的成功率,我十分不看好,但现在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我一咬牙:“是骡子是马,也只能先拉出去遛遛再说了!” 张守开说:“我觉得肯定能成功。” 我苦笑:“万一不成功,你的面子能不能保证让打手给我俩一人留半条命?” 张守开说:“看你说的,要留也得留一整条啊!” 我笑了:“去你的!” 回到店里,我俩准备一番,带齐工具,又驱车赶往郊区。 重返地下赌场比我想象中容易,几个伙计也没盘查我们,直接就让进去了,看来张守开面子确实广,大概做中介这行要黑白通吃才能混得开。 来之前我跟张守开制定了一个计划,这次是有备而来,虽然如此,我心里难免还是有点紧张,毕竟没有实际操作过,不知到底能不能成功。 刚哥的赌桌前依然围着最多的人,我俩分头挤到人群中,我在刚哥这边,张守开在我对面。 我慢慢挤到刚哥身边,紧盯着那若隐若现的女郎。 别人看不见,我却看得清清楚楚,那女郎坐在刚哥怀中,一双长腿从开叉的晚礼服裙里露出,双腿叠加在一起,性感又美丽。 我手心冒着冷汗,暗想:“不得了,这女郎轮廓越来越清晰了,她的力量估计也越来越大。” 我担心地看看李平,只见他两眼空洞,呆若木鸡,傻傻地站在刚哥身边,不知是否赌场灯光的缘故,总觉得他脸色比之前更蜡黄。 必须抓紧时间,我对自己说,然后把手悄悄伸进怀中,紧张地握了握里面的东西。 女郎又慢慢摇着骰子。 六、六! 两颗骰子又滚出六六大点。 同时,刚哥一拍桌子,高兴地叫道:“哈哈,又赢啦!钱钱钱,都把钱给我!” 他站起来,探身去刨别人输给他的钞票。 就在这时,人群中冒出一大股浓烟,是从刚哥对桌的赌客身边冒出来的。 “有火!有火!”有人立刻大嚷起来。 这下不得了,大家一边退一边躲,围着的人群立马陷入骚乱,赌场只有一个小暗门,赌徒们个个都怕逃不出去,拼命往外面挤。 外圈的赌桌看到有人冲过来,也慌慌张张跟着往外面跑,桌子凳子被踢翻了,还有人跌倒在地哭爹骂娘,赌场里乱成一锅粥。 “怎么回事?”刚哥喊道,“别跑啊,哎,跑什么?还没给钱呢!” 话音未落,我一板凳敲在他头上,刚哥应声倒地。 接着,我抽出麻袋,往刚哥头上一套,再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一袋红色液体,“哗啦”一下淋到麻袋上,那是温热的鸡血。 耳边传来一声尖叫,女郎从刚哥怀里挣扎出来,她浑身血淋淋的,早没了刚才的美艳模样,反而显得十分狰狞恐怖。 我连忙掏出刺针,向她扎去。 刺针是刺符所需的其中之一的道具,是制造阴灵栖身之所的工具,就像木匠的墨斗一样,都是阴灵忌讳的东西。 “哐!”刺针被女郎的骰筒挡住,与此同时她的指甲突然暴长,空着的那只手像鹰爪一样,直直朝我心脏抓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好! 我往旁边一闪,滚倒在地。 女郎又向我扑过来,我哪里拼得过阴灵的速度,眼看就要被她抓到,忽然面前红影一晃,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见到女郎被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