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开推算的时候,取出了那片阴服碎布摆在罗盘上面,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接着罗盘上的磁针就转动了起来。 导游惊讶的看着我,问:“这,这这,张先生是在施法吗?”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 导游马上闭嘴了。 张守开推算了没一会儿,就停止了,然后收起罗盘,闭上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守开就睁开眼看向我,说:“我知道了。” 我问:“你知道什么了?” 张守开正想开口,突然脸色一变,头低下,然后“呕”了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哎呀!吐血了!”导游惊呼了一声。 我马上走上前去查看张守开的状况,并问:“老张,你怎么了?” 张守开摆手,然后抬起头来,用手擦了一下嘴边的血迹,说:“过度推算,我,损了点元气,没事……” 我皱了皱眉,说:“既然不能再推算,你就不要勉强了。” 张守开笑了笑,没说什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导游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我拍了拍张守开的肩膀,然后问:“刚才你在推算什么?知道什么了?” 张守开拉着我到一边,小声的说:“我刚才是在推算阴服主人离我们的距离,然后又推算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惊讶了,问:“你推算杜白花的距离做什么?还有,你居然推算出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张守开说:“我一一解释,我之所以推算那个妖女在哪,是因为我感觉她身边的人和圣女有关联,而且我推算之后,果不其然,那妖女身边的人,就在附近,离我们不远。还有第二个问题,我推算出来的昨天,其实是指昨天举行的圣女选拔仪式的现场,我推算出来当时有一批人出现在仪式现场上进行捣乱,导致仪式最终没能进行下去,而那批人就是夺走你阴阳灯的人!也就是那妖女身边的人!” 闻言,我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妈的,又是阴冥教的人!怎么什么事情他们都要插一手?” 张守开摇头,说:“他们来捣乱,正好也算是帮了我们一把。” 我问:“这话怎么说?” 张守开说:“你想,如果没有他们捣乱,那么圣女选拔仪式不就正常举行了?那么,圣女岂不是……” 我皱了皱眉,接着就自言自语般的说:“我明白了……” 张守开点头:“嗯。” 我想了想,说:“好像那个坐化的老僧人还给了我一个任务,说是只要我能将落入那阴冥教的人手里的三叉仗佛教圣器取回来并交还给他们佛教,那我就会得到一场大机缘。” 张守开说:“这就是天意啊。现在三叉仗、阴阳灯,都在那两个阴冥教的人手上,只要我们打败他们,也就能将一切东西都夺回来了。” 我义愤填膺的说:“没错!” 张守开看了看我,然后叹息道:“可惜,那两人炼出来的本命小鬼,黑白双煞,当真是厉害无比,你我就算联手也不一定打得过。” 黑白双煞! 这已经不是张守开第二次提起它们了。 之前的几天里,张守开总是跟我说黑白双煞有多厉害,他当时死里逃生有多惊险,过程有多高能…… 我对此,已经习惯了,便沉默不语。 张守开叹气,说:“总之,这趟浑水不好趟啊。” 我开口问:“你知道阴冥教的人为什么要跑去捣乱圣女选举仪式吗?” 张守开凝重的想了想,回答:“这个……我没有推算出来。” 我哦了一声,说:“好吧。哦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不到现场是推算不了过去发生的事情吗?” 张守开问:“还记得刚才那个印度女人吗?她在昨天圣女举行仪式的现场出现过,我就是借了她的‘眼’,去回看了昨天圣女选拔仪式现场发生的事情。而且我还得知,那个女人的身份是老鸨,你懂老鸨什么意思吗?” 老鸨,在中国古代,是指那些开设妓院的女人,也就是小姐们的老板。 我深呼吸一口气,还是不太确定张守开所指的老鸨是什么意思,于是就问:“老张,你的意思是?” 张守开说:“简单点说就是,刚才那个印度女人是老鸨,介绍女孩来做圣女,圣女选拔仪式当中,全部圣女都是她从各种地方挑选然后带来的。” 我脸色很难看,那个印度女人以前不就是一位圣女吗?怎么她自己退休之后又跑去祸害别的女孩来当圣女? 我有些生气的问:“她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张守开说:“这倒算不上,那些来做圣女的女孩,大多数都是自愿的,也是她们家里人同意让她们来做圣女的。” “……” 我无话可说了。 张守开叹了一声,说:“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头再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无奈的嗯了一声。 而后,我、张守开、导游,就离开了这里。 途中导游识趣的告别离去了,我和张守开两人回到了酒店。 在酒店的客厅,沙发上坐下。